念能力沒有足夠的能源支撐,是當烏龜都當不長久的類型,給你斷水斷電,你能力再強也沒辦法逃出包圍圈,就算逃出去了你又怎麼能樣?你是覺得當前的國家機器,弄不死你一個S級的念能力者嗎? “我們需要開始討論正題了,是與付鐵雨可能相關的案件。” “我這邊接到十三人委員會的通報,最近C市的失蹤案件激增。現在可確認突然失蹤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十人。我們懷疑是一夥回歸者在頂風作案,且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霍光舉起了手中的照片。 照片燃盡,焰火懸浮於空。 漆黑的環境內,赤紅色的六芒星印記特別的明顯。 “接下來由更了解這塊內容的獵魔人車相曲,車會長來專門為各位講解這個印記代表著什麼。” 車相曲站了起來,從衣服內掏出了一根銀色的弩箭。 輕輕的拋了出去,閃耀著地獄光亮,並且不斷發出可怕噪音的印記瞬間就被擊碎。 “這是墮落者尼非訂的印記。這麼說你們也許不太清楚,但如果我說他是第一門徒猶大的父親,你們就應該清楚了吧?” 哪怕換了個說法,眾人也沒有能夠理解車相曲說的是什麼。 預料到這一點的車相曲,又一次降低了門檻。 “你們可以更簡單的理解成尼非訂的能力和權威在地獄之主撒旦之上,是真正意義上的魔王。隻不過不同於撒旦,他並不熱衷於異化人類。更簡單的說,他是中立方,不隸屬於任何一個派係,但這不代表他是好人,又或者壞人。” “墮落者的成分非常復雜,但他們的儀式,以及對尼非訂的崇拜往往都建立在獻祭之上。” “從行為邏輯上說,他們是非常標準的邪教,所有成員都是惡魔信徒,這麼說各位總能理解了吧?” 聽明白了,把標準降低到惡魔信徒,這群人總算聽明白了。 長嘆了一口氣的車相曲,終於可以講述自己知道有關尼非訂的情報和信息了。 首先,尼非訂過去是沒有辦法乾涉人世,但現在隨著裂縫的出現,尼非訂有了一定乾涉現世的能力,這一點車相曲已經查明白了,這是結論也是定論。 三個月內,他連續去了五個地獄相關的裂縫,都在其中找到了尼非訂的印記,也見到了不少在裂縫內膜拜的邪教徒,尤其是H國,H國那邊對尼非訂的崇拜和信仰擴散速度非常快。 這一次在國內看到尼非訂的印記,是官方的首次通報,但這玩意具體進來多久還真不好說,隻不過可以確定,目前的惡魔信徒源頭一定是H國無疑。 很難說這個印記背後的惡魔信徒具體有多少,但涉及到了惡魔,付鐵雨的嫌疑是更進一步的加重了。 為什麼?因為付鐵雨之前所在的世界本就不是什麼正常世界,外加上他年紀還特別小,就是容易受到惡魔的蠱惑和誘導。 至於為什麼惡魔信徒要搞如此獵奇的殺人案。 那兩起獵奇殺人案在車相曲看來是一種獻祭,其他國家車相曲也見到了類似的情況,但他們沒有這邊做的這麼完整。 “這種獻祭模式在惡魔信徒之中被稱呼為人體彈弓。之所以找不到受害者的頭,那是因為腦袋作為收藏品,被尼非訂接納了。尼非訂並不是一個邪惡,又或者充滿了理性的邪神,與之相反,他是非常在乎兒童樂趣的一個邪神,其中兒童會喜歡的玩具,就在他最熱衷收藏的藏品。”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對尼非訂來說,血肉玩具遠比塑料玩具受歡迎的多。” “這就和十三邪神派蒙是一個類型的特殊邪神。” “至於獻祭之後邪教徒們會得到什麼,這個會根據教徒需求的不同,有特別大的差異。一般來說願望越難實現,需求的人頭就越多。” “所以這些案件,很有可能隻是開始,我們必須要迅速並且有效的采取行動,才能夠阻止這種惡性案件的繼續發生。” 車相曲對這些案件的態度非常明確,他的提議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獵魔人的身份幫了他大忙,沒有人會懷疑一個獵魔人對惡魔的研究和了解。 隻是一談到具體要怎麼做,這個會議又陷入了某種僵局。 “我們都是外行,打打殺殺也許還可以,但對付惡魔,我想隻有車會長是專家。我們這些外行就不要胡亂猜測了,就全權委托車會長處理吧。” 好在霍光是個明白人,由他拍板,將此次調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及處理的決斷權,全部下放給了車相曲。 到此,協會內部終於達成了一個非常明確的共識。 會議結束,有關尼非訂的全麵調查終於可以正式開始了。 —— “非常抱歉。” —— 鄧警官發自內心對著受害者的父親說了抱歉。 刑事隊的警察們從未如此沮喪過,從未如此懷疑過自己曾經相信的一切。 正義的概念被放上了天平,人命開始被衡量價值,法律的根基也開始被動搖。 這違背了這個國家,這片土地幾千年以來崇尚的價值觀、世界觀,違背了他們所有人堅信的一切。 沒辦法,大家都是被迫的,因為時代變了。 巨大的危機麵前,每一個人都被明碼標價了,每一個人都有著明確的價值。 刑警們都不敢去麵對受害者的父親,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自己能夠承諾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 安撫?安慰? 什麼都說不出口,除了抱歉之外,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抱歉。” “警官,你們不用說抱歉的,我相信你們。” “...” 看著那四十多歲的父親,他們又怎麼能夠不想到自己。 想要承諾,想要傾盡全力去追捕犯人,可理性告訴他們,他們做不到。 眼前的人是第二位受害者的父親,是那名十六歲少女的父親,名字是陳誌超。 他是四十多歲的車間工人,老實本分,對所有人都非常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