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光院大院主趙玄銘的聲音,在宗祠內回蕩,也是引得氣氛稍微的有些一變。
“趙大院主,在龍牙脈,老爺子才是脈首,他的決議,何須你來質疑?”不過很快的就有反駁的聲音響起,隻見得李洛的二伯李金磐麵露冷笑,言語間也是絲毫不客氣,看樣子與這趙玄銘之間關係並不好。
龍牙脈四院,這個趙玄銘雖是金光院大院主但卻並非是由老爺子提拔起來的,而是由掌山的龍血一脈那邊前些年舉薦而來,簡單來說,這就是掌山一脈安插過來的一枚釘子。
雖說意義不是很大,有老爺子鎮場,這趙玄銘也算是恭謹,不敢有所逾越,但終歸是令人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這趙玄銘也是能耐頗為不小,來到龍牙脈的這些年,大肆提拔,培養外係之人,如今那金光院內,絕大部分人竟然都是外係者,他們李氏一族的人,倒是占了少數。
但不得不說,金光院的實力在這些年暴漲,曾經四院之中,以青冥院最強,可隨著李太玄的離去後,青冥院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如今反而是金光院後來居上,成為了四院之首。
李青鵬沒有爭鬥之心,也不想與趙玄銘爭風頭,但李金磐卻是強勢火爆的性格,所以這些年與趙玄銘鬥得不可開交,但這種交鋒中,屢次都是趙玄銘取得上風。
畢竟,李驚蟄三子,還是唯有李太玄最為驚艷,老大老二,都是差之不止一籌。
當然,其實不論這趙玄銘有何本事,隻要其自身未曾踏入王級,那麼在這龍牙脈中,終歸還是以老爺子為尊,一切的爭鋒,後者都能夠輕易的將其壓製下去。
但關鍵是老爺子性格嚴肅,往日也並不因為李金磐是他的兒子就有所偏袒,反而是放任趙玄銘與之競爭,這就導致這些年在一次次的上風中,趙玄銘以及金光院的風頭在龍牙脈中也是愈發的強盛。
麵對著李金磐的嘲諷,趙玄銘也不動怒,隻是慢條斯理,認真又恭謹的對著老爺子道:“脈首如果真是下定決議,屬下定然遵從,但脈首素來以規矩為重,所以屬下才說,此舉或許稍微有點逾規,李洛乃是三老爺的血脈,如今歸族,的確是喜事,入譜也是理所應當,但這直接入上譜,倒是令得我們龍牙脈傳承至今的規矩被打破。”
“以往眾多族人,皆是經過層層測驗,實力精進,功績考核後,方才邁出這一步,如果李洛沒有經歷這些就直接入上譜,我擔心龍牙脈其他的年輕人在知曉後,反而會有所異議,覺得此舉並不公正,如此一來,其實對於李洛以後並沒有好處。”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所以就算是李金磐,也隻能眼神含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宗祠內,諸多龍牙脈高層對視一眼,也未曾開口,一些資歷較老的族老,也表示這趙玄銘的話,的確是有些道理。
首座上的李驚蟄麵色如常,他看向李洛,問道:“小洛,你覺得呢?”
李洛麵容平靜,道:“全聽老爺子的。”
李驚蟄似是笑了笑,道:“趙玄銘所說的確是有些道理,龍牙脈以往入上譜的規矩是如此,如果因為李洛將其破壞了,反而會讓得其他的人對他懷有異議。”
“父親!”
李金磐眉頭皺起,老爺子明明不必在意這趙玄銘的言語,隻需要乾綱獨斷就行了,在這龍牙脈,他老爺子真要決定,再給趙玄銘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就算他身後有龍血脈那邊的支持,但那邊難道就敢不給老爺子麵子嗎?
李驚蟄擺了擺手,道:“不過,我記得入上譜,其實還有一個規矩。”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有族老微微沉吟,道:“脈首說的是...”
李驚蟄點點頭,道:“龍鐘。”
眾人有些驚訝,這才將此事給想起。
所謂龍鐘,乃是由老祖親自煉製而成,五脈皆持一座,而老祖曾經定下規矩,凡是李氏族人,不論嫡係,旁係,若是對自身天資有自信者,皆有敲擊龍鐘的資格,若能敲響龍鐘,不論身份,將直入上譜。
隻不過,敲響龍鐘並非人人都可,這對於自身天資頗為的苛刻,所以這些年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
“李洛,你有誕生龍相嗎?幾品?”李青鵬趕緊問道,想要敲龍鐘,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身懷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