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洛發問，李靈凈嫣然一笑，她伸出白玉般的纖細手指,指向那五根斑駁龍牙，道：“因為這裡麵，一滴龍牙靈髓都未曾誕生。”

李洛頓時一愣，旋即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能感知到其中的龍牙靈髓？”

這般手段，就算是一些實力高深的封侯強者都做不到的吧？

“我的確是略有感應，不過很模糊，所以最終結果如何，我也不太確定。”李靈凈露出潔白的貝齒，微微偏頭的看著李洛：“要不李洛堂弟你提煉一下試試,看看我的感知究竟準不準。”

李洛這就犯難了，一時間躊躇不定，這些龍牙可是費盡心機才得來的，同時這也是他修煉“眾相龍牙劍陣”的唯一指望，若是錯過此次，此術說不定就要錯過龍首之爭，這對於他而言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當然他也可以賭一把，賭李靈凈的感知出了錯，這五根龍牙，說不定他能夠運氣好的提煉出一滴龍牙靈髓來。

但最終，李洛還是將這賭博的心態收了起來,因為他選擇相信李靈凈這不確定的感知。

“靈凈堂姐專門過來，應該不隻是提醒我這一點的吧？”李洛盯著眼前那白皙俏麗，眸光中則是時不時有著一縷妖異光彩浮現的臉頰，認真的問道。

李靈凈玉指撥弄著茶杯，輕笑道：“李洛堂弟可真是聰明。”

“雖說這五根龍牙內並未誕生出“龍牙靈髓”，但我有一道秘法，配合一些靈材，倒是有可能將“龍牙靈髓”自龍牙中激發誕生出來，雖說成功率不算高，可若是運氣好的話，五根龍牙未必不能提煉出一滴“龍牙靈髓”來。”

李洛有點震驚的道：“還有這種秘法？你怎麼會知道的？”

李靈凈輕嘆一聲，道：“你忘了“蝕靈真魔”嗎？這些年來，被它吞噬過的天驕，可不隻是我一個，而那些天驕的記憶，也都是被它所得，如今我與它糾纏不休，這些記憶也算是我的了。”

“而這特殊的秘法，也是因此而來。”

李洛這才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種罕見的秘法會被李靈凈所掌握，隻是這樣來說的話，如今李靈凈知曉的東西，恐怕連許多封侯強者都趕不上她，她此次反撲“蝕靈真魔”，看來也真是禍福相依。

“靈凈堂姐這麼助我，是有什麼條件嗎？”李洛微微沉吟，然後冷靜的問道。

“比如，讓你答應收我為婢女？”李靈凈輕笑一聲，眼帶戲謔。

李洛一滯，無奈的道：“靈凈堂姐認真一點。”

如今李靈凈表現出來的潛力越來越驚人，而且她還具有著蝕靈真魔吞噬而來的諸多記憶，這般人物來當他的婢女，他自己都不太自在。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洛也不太敢收。

這個不敢，也是因為李靈凈這特殊的狀態，李洛真怕哪天蝕靈真魔竄了出來，直接把他給汙染了，那樂子可真就大了。

這種隱患，李洛怎麼敢收？

李靈凈聞言，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笑容收斂起來，平靜的道：“我想要請李洛堂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李洛問道。

李靈凈眼眸微垂，道：“保我性命。”

李洛愣了愣，旋即緊皺眉頭，道：“靈凈堂姐對此次前往龍牙山脈感到很不安麼？”

李靈凈坦然道：“當然不安，因為這“蝕靈真魔”頗為詭異，如今它與我糾纏一體，我想就算是脈首他老人家出手，都未必能清理乾凈，而從龍牙脈的角度來說，如果不能清除這蝕靈真魔的話，那麼將我連帶著一同清除，應該算是最為簡單直接的方式。”

“我們西陵李氏在龍牙脈中話語權並不高，唯有姑姑身居青冥院三院主之位，但即便如此，也不足以讓其他院主給她這份麵子，所以若到時候真有院主提議從源頭解決“蝕靈真魔”，很大概率是沒人能保我的。”

李洛望著李靈凈神色平靜的將這番猜測說出來，心中也是微微震動，這位堂姐的心智，屬實是堅韌冷靜，怪不得能夠在蝕靈真魔的侵染下保持一分清明，最終找到反撲的機會。

“你是覺得我能保你嗎？”李洛緩緩問道。

“脈首他老人家素來以嚴厲，公正聞名，但唯有對你這位孫子，他心懷一些愧疚之意，所以，如果說誰能夠改變他想法的話，龍牙脈中，恐怕就隻有你了。”李靈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