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漢子喃喃:“萬不可讓其逃脫,不然我妖刀門危矣!”又想到張星河背上的的絕色,目漏淫光“還有那絕世美人,端的令人垂涎,滋味定是不錯!”說罷,加速追去。 “前邊好像有個洞!”裴十三說道。 “哪呢哪呢?”張星河氣喘籲籲的問。 “就在那,右邊。” “你眼神可真好,這麼黑這麼小的洞口你都能發現?” “經過專業訓練,夜裡視力確實比普通人強上一些。”裴十三謙虛的說。 “你這是強一點嗎?這麼黑我坐在上邊都不一定發現吧!”張星河對這雙好看的眼倒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是洞,也就堪堪容納二人進入,隻能勉強側身。急忙把洞口掩好後,這氣氛著實有些曖昧,二人隻能貼在一起,張星河感受著裴十三嗬氣如蘭,竟是有些蠢蠢欲動,聽聞外邊腳步聲來回,嚇得二人皆是屏住呼吸。 “奇怪?明明看著往這邊跑了,怎麼人不見了呢?” 過了許久,外部再次陷入沉沉的寂靜,張星河不知是大心臟,還是逃了半宿,乏累力竭,打了個哈欠,竟是上眼皮欺負下眼皮,沉沉的睡著了。 裴十三感受著張星河灼熱的氣息,安靜到能聽見對方的脈搏與心跳,自己從未與任何男子如此這般親近過,一時間臉頰緋紅,心中異樣升騰,想要抽身,可偏偏又避無可避。想要喚醒他繼續趕路,可看到那修長的睫毛緊閉的雙眼,那雙剛毅俊秀又充滿疲憊的臉,沒有忍心,任憑他抱著自己入睡。 “嗯~清夢,你太瘦了,來吃個大雞腿……” 裴十三看著夢中囈語的張星河,還有些可愛,隻是不知這清夢是何許人也,聽著像是個女子的名字,竟讓其夢中掛念,心中竟莫名的有些酸楚。 待到天色蒙蒙亮,清晨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在了二人臉上,張星河倒是睡得不錯,抻了個懶腰,隻是這手不小心碰到了柔軟之處,感覺有些不對,就看著裴十三臉頰緋紅,怒視著自己。 “內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能相信嗎?”張星河一臉不好意思。 “你還說!”裴十三一臉嗔怒,舉起小拳拳就往張星河身上錘。說完了又非常不好意思小聲說:“能把我先拖出去嗎?” 張星河不明白為啥這麼不好意思,看著裴十三俏臉通紅才恍然大悟,“是要上廁所是嗎?” 裴十三聲如細蚊“嗯”了一聲。 張星河知道後轉身要走,裴十三語氣焦急,白皙的俏臉紅似天邊的火燒雲,“你先別走,我解不開褲帶……” 張星河這才恍然大悟,她這剛剛能動,但是手上無力,眾所周知,張少爺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少年,這種忙自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手別亂摸!往上一點!”裴十三語氣都帶哭腔了。 “我沒亂摸啊,不是你讓我閉上眼睛的嗎……” 二人本來想走,可又聽聞遠處似有似無的腳步聲,無奈隻能繼續窩在狹窄的洞內,裴十三也借此機會,運轉經脈,繼續療傷。直至夜深,二人才從洞中爬出,舒展筋骨。張星河蹲下,示意裴十三上來,繼續背著她行走。想著在那背上的灼熱的男子氣息,裴十三卻是不好意思在上去,婉言謝拒了,表示自己底子好,經過這兩天,雖不能調轉真氣,但能勉強行走。 張星河回憶那溫香軟玉在背,如蘭香氣耳邊劃過,想著要是清夢也能這麼豐滿就好了。 滿身塵土的肖清璿,叫了一桶熱水,灑滿了花瓣,關好門窗,褪去長袍,卸下裹胸,修長的玉腿邁入熱湯之中,掃盡全身疲乏。三千青絲沒了束縛,宛如黑色的瀑布,飛流直下落入水中,修長纖細的手指輕撫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洗去塵埃,洗去煩擾,花瓣馨香,趕走滿身疲乏,竟是沉沉的睡在其中。 夢中似乎與張星河在一起行俠仗義,遊山玩水,嘴角含笑。好像又看到了姐姐病發無助的樣子,自己想去救卻又是不能,柳眉微皺。 “當~當~當~” “恨水兄,恨水兄!洗完了嗎,你那猴給我玩玩。” 門外趙日勻又敲了幾聲,裡邊並沒回應,推門卻又反鎖,又敲了幾聲,沒有動靜。 “壞了!該不是溺水了吧!”趙日勻暗道一聲不好。 竟是一腳踹開了房門。 肖清璿聽聞響聲,方才從夢中醒來。 “啊!”一聲驚呼! “啊!”又一聲驚呼! “誰讓你進來的!”肖清璿又驚又怒。 “我怕你溺水啊,叫你半天你沒出聲啊,我就進來了。”趙日勻看著肖清璿長發披肩,整個身子縮入水中的,隻剩下一個出塵絕世,五官精致的臉。 “還看!你先出去啊!”肖清璿怒道。 “哦哦!”一臉懵的趙日勻轉身灰溜溜的出去。 “把門關上!” 吱~吖,趙日勻又回首把踹破的門小心翼翼的關上,自言自語道:“難怪她老與我疏遠,沒想到竟是女兒身,還竟如此美得不可方物,回眸一怒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回想到那張精致如畫中走出仙子般的臉,趙日勻完竟嗬嗬的笑出了聲。 肖清璿氣急,雖未被看到什麼,可被人撞見洗澡,又被識破女人身,越想越是尷尬,穿好了衣服,怒氣沖沖的質問趙日勻。 “你剛剛看到什麼了?” “月下驚鴻影,疑是畫中仙。”趙日勻一臉嘚瑟,賣弄起來。 肖清璿把劍架在趙日勻脖子上,“好好說!” “恨水兄!恨水姐姐,我真什麼都沒看到!” 肖清璿聽到恨水姐姐,銀牙都要咬碎了,眼中憤怒毫不掩飾。 白發老人聽見吵鬧,看著劍架在趙日勻脖子上,心中一驚,就要出手,趙日勻趕忙攔住:“李叔,我倆鬧著玩呢!” 肖清璿深知白發老者身手不凡,收起手中寶劍,冷哼一聲,道:“你若是敢瞎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趙日勻連忙捂住舌頭,連連點頭。 “陛~少爺,你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嚇死老奴了,這要是有什麼閃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怎麼對的其先……老爺啊”白發老者嚇得說話都不利落了。 “知道了,下次注意!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嘿嘿!” “你還能笑得出來……唉!”白發老人不明就裡,想著剛剛還被刀架脖子的趙日勻現在還在傻笑,不由得嘆息。 這肖清璿自被識破身份後,倒是無論趙日勻怎樣沒話找話,都是一張冷漠臉。 張星河與裴十三二人尋得一處村落,敲開了院門,出來的是一個慈祥的老婦人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孫子,骨碌碌的大眼睛甚是活潑可愛。二人給了些銀兩,老婦人卻是不收,二人隻得偷偷將錢財塞在枕頭下,老婦人給熬了熱粥,煮了紅薯,張星河掰了半個遞到小男孩手中,又捏了捏那滑嫩的小臉蛋。 “謝謝叔叔!謝謝仙女姐姐!”小男孩倒是很有禮貌。 “不客氣,吃吧!” 張星河忽然反應過來,“你為什麼叫我叔叔,叫她姐姐啊?”裴十三也是被這聲仙女姐姐叫的臉頰發燙,昏暗的燭光下,倒顯得別樣誘人。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躲在奶奶身後。和老人攀談起來,這孩子父親戍邊戰死,老婦不忍兒媳守寡,哭著將其改嫁,如今隻剩這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兩人聞言唏噓,感嘆著人間悲劇白發人送黑發人。 簡簡單單的粗茶淡飯,二人吃的竟是格外香甜。 老婦人見都吃光了,笑嗬嗬問二人吃飽沒有,竟是還要再做一些,二人急忙勸阻後,早早地睡下。 夜的蟲鳴沒能抵擋住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