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人,剛才暗中一直盯著你,這二人功夫應該皆是在我之上,不知是不是剛才三人尋到的幫手,所以才拉著你跑路,事出緊急,還望姐姐不要怪罪。”待尋到了安全地點,張星河才娓娓道來。 趙奕聽到此處,才知曉事情原委,原是自己錯怪了他,“姐姐怎麼會怪你呢,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救了我一次。你可看清那二人長相?” “二人隱藏的很好,並未看到麵目,隻是感覺殺氣凜然,定是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尋常江湖人士並不會有此肅殺氣息。可問姐姐是得罪了什麼人嗎?”張星河問道。 “這麼快就找到了嗎?”趙奕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張星河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啊,沒,沒什麼,我一個外地人,初來乍到,並未得罪什麼人,想必應該是那三人不服氣,尋人來幫忙的吧。”趙奕解釋道。 張星河不疑有他,點點頭,直言今後行事要小心一些。 “又跟丟了……”兩個大內高手心中害怕,甚是無奈,想著當初是個遊山玩水的好差事,不想竟如此不順,若是公主真有什麼閃失,不僅他們兩個得人頭落地,更是要株連九族,好不容易尋覓到玉璃公主的蹤跡,不想被人發現,再次跟丟了。 二人見夜深,方才回了客棧。張星河幽幽道:“姐姐是否該與我坦誠些了?” 趙奕故作不解:“什麼坦誠?” “該以真麵目示我了吧,那麼厚的粉,可是很傷肌膚的。”張星河一臉笑嘻嘻,看著好似純真無邪。 “原來這個坦誠啊,既然被你看穿了,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隻不過行走江湖為了減少些麻煩而已。”說著趙奕纖纖玉指請解雲髻,瀑布般的青絲垂垂而下,甚是嫵媚,張星河識趣的端來熱水,讓其擦拭著自己的麵頰。 片刻過後,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好啦!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借著微弱的燭光,張星河看著眼前的女子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哪裡還是那個艷麗的半老徐娘,眼前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給人一種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之感,身姿高貴絕世,宛如婀娜多姿的百花園之中的絕色花朵,一雙長腿,仿若漫天星光,延伸至這塵世盡頭,帶來無盡遐想。修長的身軀,精致的輪廓,精雕細琢的五官,猶如珍藏的藝術品,每一處都散發著神秘的光彩。那一雙眼眸,深邃似潭,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溫柔,又充滿勃勃生機。纖薄的嘴唇,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芬芳。成熟之中又透露著一絲俏皮,淡然且美好。 而她的美,不僅僅來自於容顏的絕美,更是源自於她從內而外而流漏出的自信與優雅,她舉手投足之間,若遊龍穿雲,每一個動作都是一幅動人的畫卷,讓人難以自拔。與之相處如同清風拂麵,如明月當空,如詩如畫,讓人心生馳往,永遠令人為之傾倒。 看著張星河英俊的麵龐此刻竟是張著嘴閉不上,嗤笑一聲,“姐姐可還算沒讓你失望?” 這女子不是清夢那種嬌弱讓人憐惜,也不是裴十三那中姿態豐盈,但論氣質放眼天下說無人可出其右也不為過,卻是渾然天成,當屬第一。張星河聽言這才緩過來神,“不失望不失望!沒想到姐姐如此出塵絕世,宛如那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如流風之回雪。難怪要用那厚重的妝容掩蓋絕世芳華,這模樣行走江湖,到確實十分危險。” 聽著張星河連綿不絕的彩虹屁,雖然自小聽慣了,不過從他口中說出,卻是讓人心情如此愉悅。“壞弟弟,看完了就早點歇著吧!” “哦哦,好的!”說這張星河就勢來到門邊關上了門就欲往床上坐。 “想什麼呢?壞弟弟!回你自己的房間!”看著趙奕那不善的眼神,張星河如聽話的綿羊一般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趙奕躺在床上一想到那眉眼好看的張星河,一臉壞壞的笑,心中竟是隱隱有些異動,輾轉反側,許久才能入睡。 翌日清晨,趙奕還想在臉上塗上厚重的脂粉。 “這東西塗抹多了會傷害姐姐這宛若凝脂嬌嫩的皮膚。”張星河急忙勸阻,順勢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用這個,效果不會差太多,這裡邊有白果仁,白蘇等中藥,不僅不會傷及皮膚,還能為你補充水分,讓你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水潤有光澤,還防止烈日曬傷。” 趙奕聽聞效果,立馬均勻的塗在了自己白皙的臉上,頓感臉上一片冰涼,一股通透舒適之感從臉上傳來,暗自嘆道好神奇。舊塗之後臉上也不乾,隻是臉色變得暗黃,沒有光澤,倒確實像那半老徐娘,沒有那麼引人注目了。 一早嘈雜,二人聽聞似有人在尋人,張星河瞥見似乎是昨日那二人,帶著趙奕,奪窗而出,不想趙奕卻扭傷了腳踝,張星河也顧不得許多,背起她就跑出了城外……趙奕趴在張星河的背上,感受那灼灼的男子氣息,自己自小還從未有哪個男子有如此親近過,那兩任夫婿皆是還未拜堂成親便命隕,心中猶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乾黃的臉色下,早已是如血般的殷紅。張星河修長手臂拖著那修長的玉腿,狹長的手指握著趙奕那柔嫩的玉足,傳來柔嫩質感,還有那耳邊的嗬氣如蘭,不過此刻竟是無暇顧及隻顧奔走,身後不時傳來那醉人的芳香,令人心曠神怡,直讓人想一直背下去。 待兩名大內高手敲了半晌門後,不見有人,才敢打開房門,隻見窗戶搖曳,早已是人去屋空,“又來晚了……” 待到無人之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奕羞赧的說到“壞弟弟,快把我放下吧,我是不是很重?” “一點都不重,裝束趙飛燕,教來掌上舞。背上一輩子都不會覺得重。” 聽著張星河把自己比作趙飛燕,心中倒是有些美滋滋的,這不經意間的一句玩笑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倒是讓這玉璃公主想得有些歪了。 直至人跡罕至,趙奕又反復勸道,張星河才把她放下來,又細心地為她輕解羅襪,露出了清水出芙蓉般天然去雕飾的纖纖玉足。原本白皙的腳踝,此刻竟是有些紅腫,張星河輕輕為其揉捏,趙奕本羞澀的想要自己揉捏,但確實不順手,自己也並不通曉醫理,隻能任張星河揉捏。揉到痛時,又輕輕地為其吹散痛楚,舒筋活血後,又為敷上一層活血化瘀的草藥,仔細包紮,又怕碰疼她,小心翼翼的為其穿上羅襪。 玉璃公主看著一臉認真專注的張星河,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瞬間,仿佛塵封多年的心事,在這一刻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打開,那沉寂多年無波的枯井,此時竟是湧滿了甘泉,趙奕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體溫竟是不斷攀升,莫名的心跳,似乎要從自己的身體中跳躍而出。 “好了,應該兩三天就沒事了。” “哦,謝謝。”一句話將看著張星河入神的趙奕從迷離之中喚醒,緩緩起身,任張星河扶著離去。此刻的她早已忘記自己宮中小霸王的身份了。 “師父,有大隊白衣日落前行,日出而息,向徐州方向而來。” “再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