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璿聽聞聲音耳熟,待到來人至前,肖清璿小女兒姿態盡顯,徑直撲到來人身上,兩行熱淚竟是再也不受控製啜泣道“爹……”聲音中竟似夾帶著無數的委屈。 肖戰博低頭寵溺的看著懷中的肖清璿,柔聲說道:“乖女兒,為父在,沒事了,以後可不能亂跑了,待我解決眼前二人,帶你回家,你娘親和姐姐都想你了。你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說罷又為肖清璿擦乾眼角的淚水。 肖清璿聞言,向父親道了一聲小心,便安靜的退到一邊,暗中觀察著戰場之中。 隻見黑白雙煞二人戒備的盯著肖戰博,深知五龍嶼主實力不容小覷。 “我兄弟二人今日就要向五龍嶼主討教一二了,看看這天音波、如來神掌是不是浪得虛名。” 說罷,二人率先出手,前後夾擊,陰陽十二手雖隻有十二招,但二人合擊之術,竟有千萬般變化,更加之二人身法鬼魅,虛虛實實,肖戰博一時之間,竟有些手忙腳亂。 黑煞一個閃身,竟是消失不見,肖戰博想去尋找,白煞如附骨之蛆,陰魂不散。 “如來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 “爹爹小心身後!” “噗~”肖戰博背後中掌一口鮮血而出,白煞硬抗一技如來神掌也不好受,也是嘴角帶血。 黑煞見偷襲得逞,笑道“五龍嶼主肖戰博也不過如此!” “朝廷鷹犬隻會呈口舌之利!”肖戰博擦乾嘴角鮮血。運氣一連打出三式金頂佛燈、佛問珈藍、佛動山河!二人縱使身影鬼魅,一時間竟也有些狼狽。 “泥牛入海!”二人開展合擊之術,“困獸猶鬥!”一時間打的有來有往,不分上下。 “西天迎佛!沖舌鵲橋、神與氣合、內守丹田、若存若亡!” “陰陽永隔!十萬閻羅!”黑白雙煞也是絕招盡出。 雙方心中焦急,爆炸聲四起,怕引來周圍之人,不可收拾。雙方邊打邊退。 “第七式佛光普照、第八式佛法無邊!心觀百匯、氣脈合一、曲池橫臥、湧泉乘風。”肖戰博一連打出兩式如來神掌,黑白二人被掌波炸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甚是狼狽,但二人內力深厚,未受重創。 黑白二人此時焦急,深知久托必定落敗,更容易橫生枝節,二人眼神一個交流,心領神會。 白煞硬鋼五龍嶼主一招萬佛朝宗,黑煞借機迎麵而上,一招陰兵借路,直取肖戰博麵門,肖戰博略做後撤,一個閃身停頓,卻看黑煞徑直去尋路邊肖清璿。 肖清璿看得入神,一個恍惚,電光火石間要被黑煞擒到, 隻見樹後伸出修長手掌,一把將其拖走,堪堪躲開這一襲。 肖清璿驚魂方定,才看到正是尋來的張星河,五龍嶼主見黑煞並未得逞,狠狠一擊打在白煞身上,打的白煞吐血連連。原來二人眼神交換,竟是要以肖清璿為質,換那拂衣令。 不想半路殺出個張星河,攪亂計劃。 肖戰博見二人見沒有機會轉身想逃,二人狗急跳墻,滿城風雨,五龍嶼必如丘氏山莊一般遭滅頂之災。天音波一出,二人身子一滯,一技如來涅槃打在本就受傷的白煞身上,白煞應聲落地,黑煞顧不得許多,向遠方奔走。五龍嶼主恐白煞不死後患無窮,又怕識出身份,放棄用掌,在其心口處補了一劍方才追尋黑煞而去。 一個無心顫抖,一個勢必除之,二人一前一後,你追我趕,黑煞想到白煞已死,心中難平,深知不是肖戰博對手,疲於奔命,剛才中了天音波,身法已大打折扣。眼看襲來,隻能迎戰,硬接一套如來神掌後,也是口吐鮮血,斷絕了氣息。肖戰博恐其不死,上前在心口處補了一劍後,迅速離開尋找肖清璿等人。 不想待四周寂靜後,地上黑煞屍體竟然緩緩爬了起來,尋覓隱秘處運功療傷。原來黑煞見白煞已死,自知不是對手,計上心來,以龜息功假死,恰逢自己天賦異稟,心臟長在右邊才逃過一劫。 “小子張星河見過五龍嶼主肖老前輩!” “嗯!”肖戰博輕輕頷首後,“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原來黑白雙煞本就是武林中絕頂高手,雖拚盡全力取了二人性命,但剛才被偷襲之下,也是傷的極重。 “快走!先離開這裡。”張星河看著眼淚縱橫,手足無措的肖清璿叫到。 被張星河背在背上,肖戰博眼神錯綜復雜,奈何受傷太重,沉沉的昏了過去。待回到客棧內,肖清璿杏眼含淚,一聲聲的呼喊著“爹,你醒醒啊!” 張星河上前把脈,脈象極其紊亂,受傷極重,想道必是五龍嶼主,被偷襲重傷,又施展絕學與黑白雙煞纏鬥多時緣故。“續命八丸,晚了就來不及了!” “哦!”關心則亂,肖清璿這才想到自己懷中還有衡王賜予的續命八丸,果斷掏出喂給了自己的父親,看著肖戰博漸漸恢復紅潤的臉色,心中才稍稍放心。隻是想到自己的阿姊,又是一口氣,悠悠嘆息。 肖清璿又是一夜未眠。 張星河為五龍嶼主把脈,心中感嘆,肖戰博不愧是江湖絕頂一等一的高手,如此重的傷勢,一夜之間一顆續命八丸,氣息竟已穩定下來。 “準備後事吧!”張星河沉聲說道。 肖清璿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就要撲倒五龍嶼主身上。 張星河見狀連忙說“準備後來的事,稀粥飯餐,已無大礙了!隻需要等前輩醒過來,運轉真氣,調整狀態就能恢復個三五分。” 肖清璿聞言一喜,但又揚起白嫩的小拳頭對張星河胸口一頓捶打,張星河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玩笑開的不合時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也隻能人其發泄,肖清璿起初甚是用力,打的張少爺齜牙咧嘴,但後來卻是越來越輕,像是在按摩一般,最後捶著捶著,邊趴在張星河懷中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甚是憐人。軟玉在懷,張星河不敢亂動,隻是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肖清璿哭了半晌,似是想起男女有別,漲紅了俏臉在張星河耳低聲說了句“謝謝你”後,逃離開來。 待肖戰博醒後,肖清璿上前喂了些稀粥。得知自己服了續命八丸後,連連嘆息,甚是悔恨,說自己一把老骨頭,死不足惜,浪費這神丹妙藥。 “你與阿姊一樣重要,阿姊在也會這麼做的。”肖清璿沉聲道。 肖戰博嘆了口氣,轉身開口道:“女兒,為父有話要與你說。”說罷看向張星河和李曦薇二人。 張星河會意,看著呆愣住的李曦薇把她帶了出去。 李曦薇一直到出門,還未從那一聲女兒中緩過神來,張星河心中不忍,便娓娓道來。為了行走江湖少些麻煩,和你一樣女扮男裝。 一臉悵然的李曦薇半晌才緩緩開口:“我說世上怎麼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沒想到竟也是女兒之身……”言罷,看著肖清璿送與自己的發釵,苦澀的笑到。那笑中帶著復雜絕望淒然又無奈,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釋懷。 當昨日的夢已經無法還原,當再也扶不起那待放的花苗,當自己的義無反顧是那麼的荒唐,當你在漆黑的夜尋找的那一絲光亮,滿心滿眼滿世界尋覓的一個你,此時竟是如此的可笑,化作了一夢黃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