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鳳凰鳴入局(1 / 1)

萬軍環繞之下,玉梁皇龍行虎步、震撼出場,踏地一瞬,整個城門為之一晃,賀蘭新都守軍為之顫抖者更不在少數。   且得勢不饒人,玉梁皇霸氣之聲震動十方曰:   “花無蝶、出來跪訖受降,賀蘭一朝可活。”   花無蝶雙手緊擳,指爪入骨滴血而不覺,他早已決定要與賀蘭同休徇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無奈可恨的禦宇皇朝之主,玉梁皇竟然如此折辱於他……為了賀蘭新都的所有無辜,偏偏花無蝶還隻能忍受這份屈辱。   可花無蝶能忍,不代表剛終於趕回賀蘭王朝的快意女俠,左手香能忍。   “欺人太甚、玉梁皇受死!”   左手香都出手了,與其影開不離的不死鳥漂,自是緊隨其後。   蘭花針、順逆同流,一前一後,竟然在殺向玉梁皇過程中,因著不死鳥漂與左手香之相互默契,形成了互補之勢。   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威勢不凡。   但可惜,於今時今日的玉梁皇而言,此等程度的攻擊,彈指一招可破。   管你再精妙的招工,再出奇不意,但凡沒有達到一定等量之前的攻擊,統統奈何不得九九登龍體。   隨著玉梁皇龍氣傾泄,蘭花針與順逆同流竟是難以寸進,為護嬌妻,不死鳥漂護在左手香身前,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而左手香,則是直接落入玉梁皇之手,龍氣、就是這般的霸道無匹!   這回,可就輪到城頭上麵的花無蝶沉不住氣了,還是那句老話,花無蝶本身並不畏死,可賀蘭子民就是他之命門。   當下左手香落入玉梁皇之手,更是直直打在花無蝶死穴上麵。   “住手、快住手!”花無蝶飛身躍下,卻在投鼠忌器之下束手無策。   為了左手香,更為了賀蘭子民,花無蝶放下了王者尊嚴,重重跪拜在玉梁皇的麵前,擲地有聲道:   “梁皇、還請放開左手香…罪不及賀蘭子民,本君可以自裁以謝天地!”   “大哥…”勉強恢復過來的不死鳥漂很想再說些什麼,可左手香在他心目中,可比賀蘭王朝還來得重要,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他,隻能以仇恨的目光死死緊盯著禦宇皇朝之主。   這花無蝶太過容易被拿捏,而不死鳥漂又太過“廢材”,以至於進展遠超預期之下,玉梁皇百般後手,全都化作無用功了。   敵人跪投得太快,也不全是好事啊,丁點挑戰性都沒有。   這般雞肋的賀蘭王朝上下,完全不值得禦宇皇朝大動乾戈,拿下聖獅王朝、賀蘭王朝看似是一次虧本買賣。   畢竟苦境浩大無比,北大荒漠更是從來都不缺少大片大片荒蕪之地,禦宇皇朝光是駐軍此兩處“飛地”,每年所耗費之軍費支出,都遠遠超過“朝貢、稅收”。   所以駐軍是不能駐軍的,唯有賀蘭治理賀蘭、聖獅打理聖獅,方才是發展之道。   更早在打自一開始,玉梁皇就就已有了通盤謀劃:   “不死鳥漂、你的眼神孤不滿意,花無蝶、你若自裁,那麼不死鳥漂陪葬。”   敢爾!不死鳥漂、花無蝶目眥欲裂,若非有所顧忌顧及,真真與玉梁皇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了。   然而,這還不是皇者霸道之極限,玉梁皇收回靈識靈覺,至今仍然不曾感知到鳳凰鳴的存在,但玉梁皇相信,此時的鳳凰鳴必定就是附近。   道隱鳳凰鳴、不愧為滅輪雙擘,道行高深莫測。   至於為何玉梁皇如此肯定,鳳凰鳴這隻大角一定就在附近,當然是早在三天前……   禦宇皇朝進軍用了三天,兵圍賀蘭王朝新都又是三天,準確而言,是在禦宇皇朝宣戰的三天前,此消息就已在苦境中原某特定區域通傳了。   “六天前”就收到消息的不死鳥漂與左手香這對退隱俠侶都趕到了,沒理由“九天前”就已得信的前賀蘭王朝亞父鳳凰鳴會徹底放下。   而鳳凰鳴來都來了,還這般沉得住氣,當是看透了玉梁皇那再是淺顯不過的釣魚心理。   既然鳳凰鳴不出來,那就將人逼出來!   玉梁皇手臂一抬,被掐住的左手香不由地,發出了吃痛哼哼。   將美人兒舉高之下,玉梁皇故作嘖嘖品味道:“至於你、左手香,倒能勉強夠資格收入側宮了。   你急個什麼呢,孤知道、不死鳥漂才是你的男人,但你放心,孤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你男人同樣亦不在乎你,等到生出我們之血脈,要走要留、要死要活悉聽尊便!”   玉梁皇如此無節操無道德之言一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非隻不死鳥漂、花無蝶,就連其身後之新都守軍,全都為之義憤填膺、同仇敵愾。   而玉梁皇身後禦宇皇朝大軍內中,其間所隱藏之兩道俠影,亦都升起了猶豫遲疑之色,如斯玉梁皇、何來人君氣度,玉不琢也忒不靠譜了啊。   “禦宇皇朝之主,未免、、放肆!”   一句放肆,一聲巨震,赫是鳳凰鳴已將場上形勢看得分明,玉梁皇之目標果是自己。   既如此,鳳凰鳴也就懶得再等旁觀事情發展下去了,就連未來之宰都滅了、區區禦宇王朝,還不夠資格讓道隱退縮。   “心懷一襟朗月,劍藏七尺乾坤,慣看滿城煙雨,回首不入烽雲。”前賀蘭王朝亞父,鳳凰鳴禦卷行天、氣勢登場。   鳳凰鳴輕飄落地,立於花無蝶與不死鳥漂身前之仙風道骨,竟如同擎天之柱,讓花無蝶不死鳥漂   ,以及其身後之賀蘭士卒直起了腰桿子。   亞父來了,賀蘭新都就太平了…   亞父來了,賀蘭王朝就天可見青天了……   “禦宇皇朝之主,你苦心排設這一局,所為不就是想要得見道隱麼,放人!”   鳳凰鳴氣勢一震,一股渾厚之威勢,如狂風惡浪而過。   些許人造風浪,固然拂亂不得玉梁皇之發型,可玉梁皇身後軍卒可就不同了。   絕頂先天之壓力臨身,若非訓練有素,怕不是直接就陣形大亂了。   玉梁皇固然“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可亦不至於會因為一隻左手香,從而惡了鳳凰鳴、壞了通盤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