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門外一身寵溺的語氣道“偉兒,你又惹你娘親生氣了!”孩童回頭一看,眼前登時一亮,忙道“爹爹,快救救孩兒”門外進來一個四方臉,雙眉如刀,胡須隨風而動,麵色卻說不出的溫和,進得門來,踱至婦人旁邊道“婦人,偉兒怎麼惹你生氣了,待會要是打壞了,你又得晚上偷偷抹眼淚,”說罷一隻手摟住婦人肩膀,一隻手順勢接過手中藤鞭,來人正是梅花山莊莊主,南宮柏,南宮柏一邊勸說婦人,一邊偷偷給孩子使了個眼色,小孩十分伶俐,立馬會意,悄悄退出了門外溜之大吉。婦人無奈,嘆道:”哎,這孩子內心終究不遠甘於平靜!”言罷,轉身坐到正堂,南宮柏隨之而坐,道:“夫人,我剛才有意支走偉兒,恐怕以後梅花山莊將不再平靜了!”言罷,掏出一封書信,婦人聞言,神色緊張問道“如何講”,接過男子手中書信看著,讀畢,神色愈發不安。原來梅花山莊自五代十國期間而建,當時天下紛亂不止,各地好強趁勢做大,誰的拳頭硬,便可割據一方,看誰羸弱便踩於腳下,人吃人,司空見慣,民不聊生,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末期,英豪有感於生靈塗炭,遂決定收繳天下武學廢武興文,然而各派典籍均先人集畢生之精華,毀掉不免心血付之東流,當時武林有一名宿,武功,人品皆為人信服,便商議決定統一交由此人保管,選絕密之地藏之,不再對外流傳,此人正是南宮柏先輩,南宮瑾,南宮瑾有感重任於肩,遂秘密收藏,建梅花山莊避世,留書後代子孫,南宮一族,避世棄武,桃源於世,到南宮柏,已經歷三代。南宮柏也恪守祖訓徹底摒棄武學之道,家有寶籍,卻從未越雷池。今日,收到一封來信,大致意思便是讓南宮柏交出各派典籍,祖先心血,豈可付之於外人,如若不然,梅花山莊夷為平地,副乳老幼盡數誅之。 夫妻二人兩兩相視,一時不知如何,沉默片刻,婦人道:”既然消息已然走路,山莊位置也為外人所知,不如順應而為,保全我山莊上下。” 南宮柏道“南宮祖訓,梅花藏寶閣永不現世,縱然身死,也絕不敢違背祖訓,況且藏寶閣開啟秘法外人不知,即使交出藏寶閣,我們也斷無生還啊” 婦人眉頭緊蹙道“我一時心急,忘記這一層,這可如何是好?” 南宮柏道:“夫人,既然梅花山莊不再是安樂之地,不如棄之,他們及時找到藏寶閣,不知開啟之法,也是竹籃打水,我們另擇一地,了此餘生” 婦人聽罷,隨機同意,“時間倉促,既然能留書於我們,恐怕山莊早已被監視,我們不如,今晚,趁夜色走後山”兩人一拍即合,便召集山莊從人,收拾細軟,準備離開此地。入夜,南宮柏帶著夫人,孩子,家丁,秘密集合於後山,準備借夜色掩護離開,正此時,隻聽空氣中,嗖的一聲,打破此間寂靜,便看一家丁心口出,插著一支利箭,已然絕命,嗖嗖嗖一聲聲破空之聲而過,隻有南宮柏夫婦,南宮偉,和叫李悠然的中年老者立於此間,餘者盡皆殞命。 “哈哈哈哈,南宮莊主,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兒啊?”伴隨著一聲陰冷的笑聲,一位身著緊衣短打的中年人,從月色中一步一步走出,身後跟著數十個草莽打扮的同伴,手拿各色兵器,盡數目光陰冷的盯著南宮柏一家。 南宮柏掃視著一個個倒下的從人,心知已不能脫身,怒目直視對麵眾人,道“你們便是寄書之人,莊內家丁,都是無辜之人,你們豈可如此心狠手辣”言罷,對麵眾人都是哈哈大笑。為首之人擺手做了個緊聲的手勢,笑嗬嗬道:“南宮莊主,這不能怪我們,這得怪你啊,我們早已給你留書,奈何,你給我們使這金蟬脫殼之計,我是個好脾氣,但是我身後眾兄弟,可不是好相與,你讓他們生氣了,怎麼也得找補回來吧,所以,並不是我們害死了他們,而是你啊!”言罷,把笑容一收,冷冷的對著南宮柏道:“怎麼著,信的內容你也看了,不是你的東西,應該交出來,還給別人,這麼簡單的道理就不用我過多重復了吧。” 南宮柏道:“藏寶閣典籍是各派先祖共同之約定,你們背棄祖訓被私欲權欲之心蒙蔽,草菅人命就不怕報應。” 為首之人仍舊緩緩說道:“南宮柏,我真是挺可憐你的,空有寶山而不取,不知該說你品格高尚,還是說你是個笨蛋,以前的人被戰亂嚇破了膽,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我來告訴你吧,這個時代強者恒強,弱智則亡,這是千古不變之理,因為人生而有欲,有欲便有紛爭,如果想結束紛爭,那就得讓別人我們的,要讓他們不敢防抗,隻有變強,這樣才能主導一切,你明白嗎?”南宮柏還想繼續說,被為首之人打斷,“李悠然,你在梅花山莊五年了,藏寶閣的秘密搞清楚了嗎?” 隻見南宮偉身後的老者沙啞著嗓子開口道:“公子,藏寶閣所在我已查清,隻不過開啟藏寶閣似乎需要某種秘法,這個恐怕得向南宮莊主討教討教了。” 看見身後的老者,一旁的南宮柏婦人葉青,雙眼似火,瞪著老者,怒道:“李悠然,想當年你快餓死的時候,若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你哪還有命,沒想到,你恩將仇報,如此行徑,簡直無知之際!” 老者陰測測的說道:“夫人,想當年我犯錯,被公子逐出,也是機緣巧合遇到你們夫婦,當時我便想著在此處終老,不過老天合該讓藏寶閣現世,居然讓我在你們偶然的閑談間聽到了藏寶閣之謎,我家公子曾對藏寶閣念念不忘,多次差人尋找,我雖然年已半百,但是糟糠之妻任在公子家中為奴,所以夫人,抱歉了,我也是不得已。”言罷,轉身對為首之人說道:“公子,藏寶閣所在我已知曉,請隨我來,”一行人帶著南宮柏一家,跟著老者到達一處座山門前,抬眼望去,和普通山頭一樣,眾人看不出什麼,隻聽老者道:“此山巖石甚為堅固,我曾試過,刀斧萬難動其分毫,此間有兩處密室,隱匿於山腹之中,開啟之法,就需要公子請假南宮莊主了!”言罷,站在一旁。 一旁隨行人員不信邪,拿出兵器試了試,竟然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住山體上,為首之人麵向南宮柏道:“南宮莊主,可願意賜教一二啊。”此人說話一直不急不躁,然而行事作風雷厲風行,端的是個人物。 一旁南宮柏道:“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當年先輩為了防止典籍外流,早已封死此間,並未留下什麼開啟之法。你們白白害了許多性命!” 為首之人並不信南宮柏所言,轉頭像身邊之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南宮柏道:“南宮莊主,我是個好脾氣的主,但是我身後這些朋友可就沒有我這麼好脾氣了,你要是不願意說,把他們惹惱了,我也保不了你。”言罷,身後竄出一個麵容猥瑣的漢子,臉上一臉淫笑看著南宮柏夫人葉青,道:“南宮莊主你可真有福氣,尊夫人雖已為人母,卻端的長了一副好臉蛋,好身材,你要是當真不說,那爺今天可就要開開葷口了。”言畢,南宮柏氣急,正要發作,一旁葉青啐道:“你這個無恥小人,我就是死也絕不會任你淩辱,夫君,咱們來世再見!”說罷,朝著一側石墻就要撞上去,隻見一旁猥瑣漢子身形一閃便到葉青麵前,一隻手刷刷,在葉青胸前一點,登時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猥瑣漢子一隻手撫摸著葉青臉頰,緩緩滑至胸前,眼睛瞟向南宮柏道:“莊主,現在可願意說啊。” 南宮柏看著猥瑣漢子懷中葉青,此刻葉青臉上掛滿兩串淚珠,奈何身形,言語皆被猥瑣漢子點中穴道,雖極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南宮柏怒道:“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是真不知道什麼開啟之法。”言罷,隻聽斯啦一身,葉青的外衣已被猥瑣漢子撕破,欲待下一步行動,隻聽南宮柏大喊一聲,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住手,住手,我說,你快放了我夫人。”但猥瑣漢子倘若未聞,雙手仍舊遊走在葉青身體,南宮柏氣急,知曉此間真正做主的還是麵前為首之人,急道“你快讓他住手,否則,你們什麼也休想得到!” 為首之人看了眼南宮柏,緩緩道:“老兄,住手吧,咱們別讓莊主生氣。”然後對著南宮柏說道:“南宮莊主,你這是何苦來哉,事已至此,還是乖乖配合的好,我保證你妻兒性命如何。” 南宮柏看了一眼旁邊葉青,猥瑣漢子此刻也已住手,隻是葉青此刻依然受製,看著葉青那淒慘的麵容,南宮柏心如刀絞,對著葉青道:“夫人,我對不起你,我沒用不能好好保護你,你要好好活著,偉兒就交給你了。”交待完後對著為首之人道:“我可以告訴你開啟之法,不過我要你發誓,不得害我妻兒性命!” 為首之人看著麵前的南宮柏,盯了他一會,隨後淡淡說道:“我發誓,此間眾人絕不加害他們二人性命,定會讓他們好好活著,如違此誓當家破人亡。”言罷看著南宮柏,道:“滿意了嗎?” 南宮柏又看了一眼葉青,扭頭看了一眼南宮偉,此刻南宮偉,早已呆立原地,南宮偉並未看向父親,神態之中滿是驚懼之色,雙腿打晃,似是隨時便要癱倒在地。南宮柏並未過多在意,扭頭看向為首之人雙眼茫然說道:“但願你能恪守此誓,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然後麵朝山門道:“此間山門實則被整體打磨成一塊萬斤閘內射機關,若想開啟,需南宮後代成年子孫鮮血為引,方能打開,寶閣現,南宮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