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蘇護遭囚禁(1 / 1)

昔日,崇應彪奉父崇侯虎之命,疾馳赴翼州城。   翼州城,地處北域,乃北伯侯崇侯虎所轄之地。崇應彪揮鞭策馬,疾如流星,不消一日,便已抵達翼州城下。   崇應彪抵達蘇府,自報家門後,急欲求見蘇護。   然而,蘇護未現,唯有楊氏出麵接待,崇應彪心中焦急,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崇應彪急切地言道:“家父有緊急書信一封,欲呈遞於蘇侯,煩請夫人代為通報。”   楊氏麵露難色,蘇侯已於昨日啟程前往東魯,此刻恐怕已抵達,如何招待崇應彪?   楊氏眉頭緊蹙,溫言道:“我家老爺已不在城中,翼州之事,現由忠全主理。我已派人去尋忠全,還請應彪侄兒稍安勿躁,稍作等待。”   崇應彪聞言,得知蘇護不在,心中一驚,急忙追問:“夫人,可否告知,蘇候究竟去了何處?”   楊氏稱崇應彪為“侄兒”,可崇應彪卻稱她為“夫人”。   她見崇應彪這般無禮,麵露不悅之色,心中暗想,若蘇護能與東伯侯結緣,或許亦是喜事一樁。   翼州城雖位處北域,卻地處邊陲,與東伯侯所轄東域毗鄰,若將翼州納入東域,亦非難事。   “前些時日,東伯侯遣書相邀,我家老爺已應允前往東魯。”楊氏麵露傲然之色,緩緩道出。   崇應彪聽罷,心中一驚,不禁暗呼不妙。   於是,急忙取出書信,雙手遞與楊氏,沉聲道:“此乃家父所書,事態緊急,我須速赴東魯。今日所騎之馬已疲憊不堪,還望夫人閱畢此信,即刻為我備齊快馬。”   蘇護不在,崇應彪隻得將書信交於楊氏,望她能夠協助於他。   崇應彪本就心急如焚,加之武將本色,哪裡還顧得上繁文縟節。   楊氏見此情形,麵露不悅之色,接過書信,緩緩展開,細讀其中內容,隨著目光所及,麵色逐漸凝重。   楊氏閱畢信件,麵露驚疑之色,憤怒地將信件擲於地,怒斥道:“我豈能信此等荒唐之言!我兒妲己向來溫順賢淑,方及二八芳華,怎會有此等深沉心機?她豈會覬覦王後之位,竟敢拆毀太廟,築酒池肉林,以迷惑君王,顛覆朝綱!”   崇應彪聽罷,麵露錯愕之色,崇侯虎並未向他透露書信之緣由,對於信中所述,他亦是一無所知。   他此行,不過是奉命傳遞書信,並提醒蘇護提防東伯侯,見蘇護已啟程前往東魯,心中焦急萬分。   如今聽得楊氏之言,頓覺驚濤駭浪,未曾料想蘇妲己入宮僅三月,竟已掀起滔天巨浪,行此等驚天動地之事。   此刻方悟崇侯虎之囑咐,始知前因後果。   崇應彪急切地對夫人道:“夫人,不論家父書信中所述是否屬實,但蘇候已赴東魯,恐怕此行兇多吉少。夫人速速為我備馬,我須立刻啟程前往東魯。”   言罷,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書信,這些書信屆時還需交於蘇護。   楊氏聽罷,心中一驚,雖心中存疑,但若東伯侯真有歹意,蘇護此行恐怕兇險重重。   楊氏強自鎮定,平復心緒,緩緩開口:“你且稍候片刻,忠全即刻便至,屆時他自會與你同行。”   言罷,楊氏又遣一名小廝速速去催促蘇忠全前來。   未幾,兩匹駿馬自翼州城疾馳而出,直奔東魯方向而去。   -------------------------------------   畢竟薑恒楚的書信送往崇城,本就路途遙遠,待崇應彪抵達翼州之時,蘇護早已啟程。   如今蘇護已踏入東魯之地。   薑府。   府中雖設宴,然蘇護案前之盤,卻僅餘空盤,盤中粟米稀疏,配菜全無。   蘇護強抑怒氣,沉聲問道:“薑伯侯,此乃何意?”   薑恒楚含笑回應:“今年大商遭遇嚴重旱災,百姓收成全無,隻得委屈蘇候了,還望蘇候海涵。”   蘇護聞言,麵色稍緩,心中卻疑雲重重。他暗自思忖,若真如薑恒楚所言,百姓遭災,何以不待來年豐收再設宴,而偏在此時相邀?此事必有蹊蹺。   再者,他知曉北地雖遭旱災,但東伯侯之地並未受其波及,何以宴席之上僅有幾粒粟米?   蘇護正自沉思,忽見侍女們手捧佳肴,魚貫而入,將一盤盤豐盛之肴置於薑恒楚案前,而自己桌上卻是空空如也,無一物。   蘇護見此情形,不禁拍案而起,怒聲質問:“薑恒楚,你這是何居心!”   薑恒楚朗聲大笑,語帶譏諷:“蘇護,既然已至,又何必故作姿態?”   薑恒楚話音剛落,便見一群侍衛蜂擁而入,將蘇護團團圍住,形勢頓時緊張。   蘇護麵露驚慌之色,目光疑惑地望向薑恒楚,期待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薑恒楚麵露譏諷之色,冷笑道:“蘇護,休要再裝腔作勢。今我子女皆受你牽製,困於朝歌城中,你竟還奢望我如何款待?今日你自投羅網,便以你為質,換回我子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蘇護麵露困惑之色,不解地追問:“薑恒楚,你究竟何意?請將話講明白。”   薑恒楚眉頭緊蹙,目光如炬,審視著蘇護,心中暗想:蘇護此狀,似非作偽,莫非蘇妲己之事,並非蘇護所指使,背後另有其人?   他實在難以置信,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女,心機竟能深沉至此。   於是,他將薑王後的家書與趙啟的書信一並擲於蘇護麵前,目光如炬,似在試探其反應。   蘇護拾起書信,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細讀,麵色逐漸凝重,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蘇護心中不願相信,他堅決否認道:“此事絕不可能,我兒妲己向來溫順懂事,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薑恒楚怒目而視,聲音如雷,斥責道:“兩封書信,一封乃梓童親筆,一封乃趙啟親書,豈能有假?你女兒蘇妲己覬覦後位,梓童憂心我孫兒遭其毒手,故我命文煥接我孫兒至東魯避禍。此後種種,若非你暗中指使,難道你女兒年僅十六,便有此等深沉心機?”   蘇護聞言,神色恍惚,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薑恒楚見狀,便命侍衛將蘇護帶離,關入別院,並特意囑咐侍衛須以禮相待,雖非囚於牢獄,卻也不得擅自出入,隻得禁足於內。   不論蘇妲己背後是否受蘇護指使,薑王後與薑文煥被囚於朝歌,成為人質,乃是事實。   薑恒楚手中亦需握有籌碼,方能換回子女。   若蘇妲己能識時務,屆時便稱蘇護因醉酒數日,沉溺於酒色之中,流連忘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