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媽讓我帶你去見見美姨。”,楊梓馨直接拉著楊梓康去到夫人等聊天聚會的地方。
堂舅媽許鳳英看見兩人過來了,就拉著楊梓康為一個中年美婦介紹道,“表姐,這就是我的兒子,楊梓康。”
“梓康,快叫人,這是你姨。”
鄭少文的母親叫許琴美,和陳初堂舅媽許鳳英是遠……房表姐妹。
兩人都姓許,是因為娘家在同一個鄉,鄉裡許是大姓!
鄭夫人看著楊梓康,好生生誇了一頓,態度很好。
堂舅媽笑得十分開心,也想誇誇人家孩子,“表姐,少文呢?怎麼沒看見?”
鄭夫人笑道,“陪他那些朋友在後麵呢。”
也沒提讓鄭少文出來見麵,也沒提讓楊梓康進去玩。
而這次生日宴會,隻有鄭夫人許琴美參加,鄭少文的父親是不會到的。
楊梓康被舅媽拉著,不肯讓他走,陪著夫人們說話。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楊梓康就看到很多足以他仰望的老總公子們,一臉謙卑地拜訪鄭夫人。
是的,謙卑。
甚至楊梓康還看到了剛剛幾個省城公子們,也跟在自家長輩身後,過來拜訪鄭夫人。
這些人當然不會有“高居廟堂”的人,基本都是社會名流又或者是企業家老總一類。
其中幾人,明顯認出了楊梓康,一驚。
有的低頭沒說什麼,有的則是尷尬一笑。
楊梓康也沒感覺到開心之類,反而更加煩躁和憋屈。
這些人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但這些人麵對鄭夫人時卻隻能謙卑地討好。
那自己父親的努力有什麼用?
拚命往上爬,拚盡半輩子的精力爬到和這些人一樣的位置,然後舔更高身份地位人的腳?
這有什麼區別?
甚至你爬的位置越高,接觸的人越危險,他們一句話可以輕易決定你的生死。
那我為什麼不維持現狀,待在原本的舒適圈?
楊梓康整個人渾渾噩噩,心態確實崩了。
看著被眾星拱月的鄭夫人楊梓康,心想:要麼就成為鄭家這樣的人!
如果不能,寧願一輩子都當自己的小廠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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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內。
陳初等人就在這裡,聊天說笑敘舊。
斐文沒能進來,此時就在外麵玻璃花園參加露天宴會。
陳初倒是沒有被人冷落,相反,眾人猶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他。
鄭少文的這些朋友身份也不低,父輩基本都是“高居廟堂”,也隻有莊園的主人屬於商業家族。
嗯,還有陳初這個普通人。
鄭少文等人一邊和陳初聊著天,一邊打量著他。
因為之前的張挽青事後,一些部門的態度,讓鄭少文等人對於陳家畏之如虎。
畏懼過後就是慕強,想著交好。
陳初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打交道的“陳家人”,自然不會冷落了他,稱之為眾星捧月也不為過。
盡管被眾星捧月,但陳初依然感覺格格不入,因為眾人聊的話題太過偏離他的生活。
要麼是討論國外留學的所見所聞,吐槽一下國外的某些離譜規定。
要麼就是討論某些社交活動啥的。
陳初坐在中間,但感覺自己就像局外人……
最後還是幾人看出了陳初的不自在,連續換了幾個話題。
陳初還是摻不進去。
鄭少文假意看了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出去漏個麵。
走,陪我一起?”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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