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嘆了口氣,“洗髓泉,這東西也不是你們聽說的那麼神奇,少了根本不起多少作用。
但多了……你們這麼多人,一人一份,你認為我拿的出來嗎?”
十幾個老大爺頓時愣住。
其中一人道,“你的意思是,人少就有辦法?”
陳初點頭,“人多肯定沒辦法,人少的話可以試試。”
可以試試,又沒說一定能。
小團體嗎?分崩離析就不叫團體了,那叫散沙。
眾人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地位低者人人自危。
“別沖動,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吳紅旗忙說道。
他們憑著團體才敢冒著被陳柏稼追責的風險和陳初談談,如果東西沒到手他們就散夥了……
別說東西了,人估計都夠懸全乎。
陳初看了這個老東西一眼,怎麼說呢,在場這麼多人就他的惡意最大,也最惡心。
“陳初,你就別耍小心思了,我們其實也不貪心,你能拿多少拿多少,具體我們自己分。”吳紅旗道。
“分什麼啊?要不讓我來給你們分怎麼樣啊?”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被這麼一嚇,包間眾人都驚了一下,一群老大爺裡有人更是差點心臟緩不過來,嘎掉了。
他們在談一些不太能見光的事情呢,門口突然就有人說話,太刺激了。
“誰?”
“這個包間被我們包了。”
包間門被推開,一個老頭踱步走了進來,笑嗬嗬地看著眾人,“怎麼?我就不能看看?”
包間安靜了片刻,所有人仿佛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魏國中怎麼來了?
那他們剛剛的話有沒有被聽到?
洗髓泉可是最先從魏國中手上流出外界的……
還有,他為什麼要來這裡?
“魏爺爺?您怎麼來了?”陳初驚訝。
魏國中朝著陳初點點頭,隨後看向其他人,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
“你們剛剛在分什麼啊?需不需要我幫你們分啊?”
魏國中剛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就聽到裡麵人對陳初的威脅利誘,越聽越不對勁。
趕忙現身說法,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你們是在乾什麼?威逼一個孩子?”魏國中眼睛快要噴火一般。
“你們是要乾什麼?啊?威逼不成,下一步要做什麼?”
“殺人?還是放火?還是準備把人家一家全都抓起來?”
“啊!?啞巴啦?怎麼不說話了?”
一眾老大爺們麵色蒼白,紛紛低頭,愣是一句話不敢多說。
更有甚者,額頭冷汗涔涔,卻根本不敢擦。
完了,這位為什麼會來啊?
本來就是不應該會發生的事情,但偏偏發生了。
一些人回想起陳初剛剛一句“魏爺爺”,心裡咯噔一聲。
好像一下就中彩了,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吳紅旗為甚,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攛掇的,仔細回想剛剛的事情,再看看此時的魏國中。
他是專門過來的!——吳紅旗閃過一絲明悟。
這哪裡隻是一個家境普通的大學生?
吳紅旗已經後悔了,以為陳家人惹不起,所以專挑陳初這個陳家“外人”動手。
還可笑地想過,這就是陳柏稼女兒的一個男朋友而已。
沒家世沒背景,一個最好欺負的軟蛋而已,隨便動手隨便拿捏。
就算真就把人得罪狠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