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當空,夏日的夜,群星閃爍。 鋒銳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不經出來又半個多月啦。 哎,四處奔波,於他一個死宅男來說可是很痛苦的呀! 嗯,鋒銳剛陪皇帝老爺吃了個飯! 這樣說,是不是十分有排麵。 至於禦膳味道如何? 那真就是精致美味極了,鋒銳差點沒吧自己舌頭也吞肚子裡。 若說為何如此? 就和國宴菜一般,同樣是開水煮白菜,貧窮之家就是開水煮白菜,而國宴那開水白菜可是用許多材料吊出的上湯,味道自然是天差地別! 名字一般,味道如何真隻有進嘴才知道呀! “嘻嘻!鋒少俠今日可是逗的聖上很開心呀!隻是為何推辭了錦衣衛近侍千戶之事?這錦衣衛近侍千戶雖隻是小小正五品,可能於聖上身邊貼身護衛,如此和咱家伺候聖上,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呀!” 呂芳今日也是很開心,哄得聖上開心他就開心。 鋒銳憨厚的摸了摸小腦瓜道“小子就一小夥夫,雖是會些武功,但哪裡能堪錦衣衛近侍千戶之職啊!” 叫他鋒少俠給皇帝老爺看家護院? 真當他鋒少俠是低聲下氣的狗腿子啦。 何況鋒銳可是個死宅男,不打算離家太遠工作。 呂芳捏著蘭花指嘻嘻一笑。 “鋒少俠又自謙了呢。咱家雖是不會武功,可也是聽說了,鋒少俠於城墻上,可是以一敵百禦林軍也不落下風呢,更是有鐵冠真人、柯降龍這等大俠點撥,想來成為那人人傳誦的大俠,也隻差時日吧。” “呂公公謬贊啦!小子那點武功也就能於沒習武之人眼中顯擺顯擺,就像今日於外城,遇到江湖高手,可是被打的抱頭鼠竄。” 鋒銳連連擺手,卻是將外城二字咬的很重。 聽到外城二字,呂芳不禁哼了一聲道“如今外城之權皆落在嚴師藩手中,竟是於外城窩下如此邪教魔派之人還不自知,明日看來咱家要親自於嚴相說道說道。” 來了,終於提到那人了。 這可是答應美女魔頭毒老虎的事,抵十萬兩呢。 至於鋒銳何時欠下萬毒宗陰姬十萬兩? 哎,鋒銳不是一劍殺了神宮監大太監魏彬嗎,而魏彬可而欠著陰姬十萬兩的解藥錢。 這人死了本該帳消,可美女魔頭毒老虎直接笑瞇瞇的算在了鋒銳頭上。 雖是當時有鐵冠老道的大粗腿抱,可鋒銳也不敢不應了啊。 如是被美女魔頭毒老虎惦記上,怕是以後定沒好日子過。 “嚴師藩?是不是那個青詞聞名天下的嚴相之子呀?小子聽說他於那房中術和煉丹之道也多有研究。。。” 鋒銳明知故問道。 嚴師藩於房中術定是有研究的,鋒銳可是聽說那老小子左擁右抱都還不算,竟然搞了二十七個妻妾。 對於這種人,身為男人的鋒銳可是很唾棄的。 好吧,也是羨慕的。 呂芳點了點頭,恨恨說道“而今聖上忙於大道,這朝政之事多交給嚴相處理,而嚴師藩正是嚴相之子,子憑父貴,又借著討聖上喜歡的青詞和房中術,如今他也是位高權重,掌握著外城諸般事物,而這外城可是天下富豪雲集。。。” 何止位高權重啊,身邊江湖高手也是不少,不然美女魔頭毒老虎早該宰了他們父子了吧。 對,美女魔頭毒老虎的最大仇人便是權相嚴氏父子和剛才一起吃飯那位。 當年美女魔頭毒老虎來紫禁城大殺一番,除了想要能拓開奇經八脈的天絕神針外,更是想報家仇的。 隻是紫禁城防衛甚言,嚴氏父子也以得勢,家中更是雇傭著許多江湖高手,還有皇帝老兒遣下的青龍、雷震等人,如此美女魔頭毒老虎隻能妥協。 鋒銳撇了撇四周,看著沒人,才湊近到呂芳耳邊說道“呂公公好像於嚴相和嚴師藩不喜?” 這事也是美女魔頭毒老虎早就打聽清楚的,卻也不算什麼絕密消息,內官和外廷奪權。 呂芳臉色一變,冷冷看了鋒銳一眼,低低道“咱家隻是聖上身邊的奴才,怎敢於嚴相不喜。” 鋒銳忙低低說道“小子可不是嚴相的人,更不是亂嚼舌根的人。隻是小子認識一位故人,而小子認識的那位故人因惡了嚴師藩,如今不得誌,常是於小子酒館中買醉後才說起嚴師藩。” 鋒銳又胡扯了一位落魄故人,不遠不近。 呂芳點了點頭,嘆息道“咱家雖是代聖上執掌著印璽,這朝堂之事咱家可不敢過問,隻前頭嚴相等大臣批閱後咱家落個印璽。至於嚴相和嚴師藩之事,咱家也偶爾聽說過。。。” 呂芳也看了看四周,而已於鋒銳耳邊道“隻是嚴相而今位高權重不說,父子二人做事更是滴水不漏。咱家也是。。。” 鋒銳嘿嘿一笑,看了這大明內廷和權相爭鬥真不是說說而已,既是呂芳如此說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啦。 鋒銳於呂芳耳邊低低道“呂公公,如今可是有個好機會!” “什麼機會?”呂芳問道。 “叫嚴相和嚴師藩露出馬腳的機會呀!”鋒銳咧著嘴角答道。 呂芳好像還沒明白,疑惑的看著鋒銳。 鋒銳一本正經說道“小子今日可是於皇帝老爺送來了劍匣,不過劍匣之上可是有殺意戾氣,如此呂公公該是小心提醒皇帝老爺才是。” 呂芳還沒能跟上鋒銳的思路,這說嚴氏父子,怎麼又提到通天劍匣之上了。 “鋒少俠說的是,咱家身為服侍聖上之人,確實不能叫殺意戾氣汙了龍體。”呂芳答道。 鋒銳又很是關心道“呂公公也少沾劍匣為好,小子父母於四五年前便是得了怪病而亡,雖不知是不是劍匣的原因,但還是小心為好。便是小子這般抱著劍匣而來,要不是碰到老道爺爺,怕是以被殺意戾氣奪去心神啦。” “鐵冠道人道法高深!” 呂芳先豎起大拇指贊了鐵冠真人一句,而後又說道“咱家也謝謝鋒少俠的提醒。隻是鋒少俠也看出,而今聖上。。。” 鋒銳又嘿嘿一笑。 “這便是小子說的機會呀!” “哦?” 呂芳實在跟不上鋒銳的小腦瓜,又疑惑的看著鋒銳。 “皇帝老爺的成仙長生大事自然不能耽誤的,可劍匣有些許危害也不假呀。皇帝老爺乃是天下之主,豈能以身犯險。如此呂公公何不舉薦一位於皇帝老爺十分忠心之人,又對成仙長生之法多有了解之人,請他於劍匣上尋到成仙長生的秘密。”鋒銳說道。 呂芳一拍手。 “鋒少俠所言甚是!” 隻是接著又麵露苦澀道“龍虎山的邵真人而今去了南疆天火塔為聖上煉製極品仙丹去了,如此該是舉薦誰呢?” 鋒銳微微撇了撇嘴,這呂芳嘴皮子很伶俐,咋小腦瓜跟不上呢。 “嚴相之子嚴師藩既是對青詞和房中術、煉丹術等都懂,據說皇帝老爺更是親口言他乃是當世鬼才,可不就請他。。。” 呂芳眉頭一皺。 “鋒少俠的意思。。。是想叫嚴師藩來代聖上探究劍匣上成仙長生的秘密?” 鋒銳點了點頭。 呂芳卻是連連搖頭。 “如今嚴氏父子已是權利不小,如是在逃得聖上歡心,怕是。。。” 鋒銳心中一笑,方才還不願表露於那嚴氏父子的敵意,這真牽扯到利益就現原形啦。 鋒銳意味深長的說道“欲要其亡,必叫其狂。” 呂芳一愣,而後仍是有些擔憂。 見呂芳沒立時答應,鋒銳也沒有再說,話再說就多了。 “小子不敢勞呂公公再送,就此告辭。想不之日小子便要回家了,如是呂公公以後有機會去那臺州府,到時不要忘記去小子那小酒館坐一坐呀。” 午門外,鋒銳拱手告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這般劍匣已是送到皇帝老兒手中,話也已經說過,未來如何隻能看天意了。 “嘻嘻!咱家於鋒少俠真是一見如故,隻是咱家還要服侍聖上,不然定是要去鋒少俠那小酒館吃上一吃那椒麻之味。” 呂芳也拱了拱手,而後又靠近鋒銳說道“通天劍匣上的殺意戾氣真能使人放大欲望本性?” 鋒銳見呂芳最後問這一句,知道事情有門啦。 “如是呂公公不信,可以請錦衣衛指揮使青龍或是六扇門第一神捕雷震去看看,他二人想來絕對不會撒謊吧。” 鋒銳又陰了青龍和雷震一把。 呂芳點了點頭,而後一拍手道“哎呦!咱家竟然忘了一事。鋒少俠既是習武之人,如此還是該於這京城多留幾日才是,想過不了多久於皇城大光明殿外可就是五年一度的紫禁鬥武大會啦,到時可是會獎勵下許多珍貴寶物哦,於鋒少俠這等習武之人最是適用的寶物。” 呂芳還拍了拍自己的嘴道“咱家方才還言說嚴師藩於外城管理不嚴呢,竟是忘記了這事,確實該打!” “紫禁鬥武大會?” 鋒銳撇了撇嘴,他可是不想和人動手。 至於說道珍貴寶物,鋒銳更是撇起嘴來。 飯桌上皇帝老兒一高興就要賞自己個錦衣衛近侍千戶,可自己推辭了。 如此該是賞下其它寶物吧,不給寶物給些金銀也行啊。 誰知皇帝老兒直接就不提此事了,也不知是忘記了,還是惱怒自己拒絕給他當狗腿子。 哼!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帝老兒都是喜怒無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