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符籙師(1 / 1)

瀚海峰,大師兄張龍虎捧著書站在擎天老人麵前,仙風道骨,某個時刻眼神閃爍變化,一拍腦門,苦笑出聲:“師傅,你又乾擾我的思緒,小師弟那可是沒帶行據,如何才能入皇都?”   擎天老人背對著張老虎,發出咯吱咯吱聲,“誰讓那混小子滑頭,這就是給他的教訓。”   噗嗤,張龍虎實在忍受不了,哈哈大笑。   “師傅,您真是要害苦小師弟呦。”   “管那麼多乾嘛,天意自有注定,你吃不吃燒雞,老夫剛烤的。”一隻滿是油光的手從身前伸出,手中是一根烤雞腿。   “弟子可吃不下,太油,而且會臟了衣服。”   “那就算了,老夫一人獨享。”   張龍虎看向遠處被雲霧遮擋的方向,喃喃道:“師傅,你說三師弟會成功嗎?”   “成功與失敗,結果都一樣,他都會死。”   擎天老人放下手中烤雞,眼中有神光。   皇都。   大頌皇都名叫萬京,皇城則被稱為京城。   李平沒了靈寶袋,身上僅有的就隻是貼身攜帶的些許碎銀子。   他現在急需賺些銀錢,給自己找處住處,開始修行。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依靠長生鼎符籙神通畫符賺錢,煉丹需要煉丹爐和靈植,這兩者李平現在都沒有,隻有符籙可行。   買上些符紙,一根毛筆,加上墨水就足以。   符籙對於靈力,精神力消耗很大,李平一天也就隻能煉製一階符籙二十張左右。   想到便去做,京城不缺店鋪,李平逛了一會就已經準備好所需材料。   這逛著逛著,就看到一處公主府。   整座公主府極大,僅僅從外麵看就很是氣派,李平感慨不愧是皇家。   淩瑤府,想必公主的名諱便是淩瑤。   公主府門口停靠著馬車,馬車周圍聚集著不少將士,一個個警惕四周。   有仆從自府內出來,為後麵的貴人打開車門。   此時李平便看見身著青色廣繡連衣裙的女子從門內出現,那人相貌是極好的,從氣質來看,應該便是這位淩瑤公主。   淩瑤公主被仆人從送入馬車,馬蹄聲長鳴,一溜煙消失在公主府前。   李平今天也算是一睹皇族氣派,滿足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身上銀錢不多,李平大多數都用來購買符紙,筆墨,因此隻能找出茶水鋪,給自己點了杯茶,幾個菜包子,就在街上邊吃邊畫。   李平要畫的是冰霜護甲符,這種符李平最是拿手,而且市場上也相當受歡迎,一張冰霜護甲符可賣大概五十靈晶。   至於一階破禁符,這種符的市場沒有冰霜護甲符好,畢竟並不是所有修士都會遇到禁製,或者想要打破別人陣法。   秉承著利潤至上,李平自然把所有資源押在冰霜護甲符。   所謂冰霜護甲符,其繪製時需要符師在腦海中浮現一種名為冰巨熊的妖獸,其天生擁有以冰做護甲的神通,符籙師在繪製符時,將那熊的靈力波動通過靈力的形式融入墨水,書寫在符紙上,整張符籙必須一氣嗬成,方能做出成品。   正常一位符籙師掌握冰霜護甲符需要幾年甚至數十年,繪製一張冰霜護甲符也需要半個時辰。   李平通過長生鼎的神通,自身對於單獨符籙相當熟練,在繪製冰霜護甲符時無比迅速。   筆墨在符紙上遊走,飯菜還未亮,一張符便已經繪製出來。   李平聚精會神,隻有在繪製完一張符籙後才抽空品嘗一口菜包子。   很快李平的動作便引來周圍行人的注意。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連連稱贊。   符籙師在穿雲大陸是相當受尊重的,與煉丹師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因為人少的緣故,每一位符籙師都是各大家族爭相搶奪的人才。   有兩位白袍書生被這邊熱鬧吸引,也跟著湊過來看看。   那其中一人手中一柄紙扇,麵如潘安,好一個俊俏郎君,隻是眉眼之間隱約有股煞氣。   這人大冬天扇扇子,獨有一番格調。   “這人居然是在繪製符籙,看那符中露出的寒冰之氣,應該是一階冰霜護甲符。”   那人開口,嗓音帶著些低沉。   身旁那人聞言一喜,順著旁邊那人道:“左公子當真是見多識廣,一眼便猜出這符籙師所畫符籙。”   “不過是家中有位符師罷了,以前看過他畫過。”   李平還在聚精會神畫符,桌上菜包子吃完,他便沒有再停下。   那茶鋪子老板樂嗬嗬地又給李平送了一碟菜包子,這是贈禮。   為何而增,你看四周,這茶鋪子已經擠滿了人,大家各自點了些茶水,邊喝邊聊,隻為了能觀摩一位符籙師。   那兩位白袍讀書人也是,兩人點了些鹵肉,對著李平評頭論腳。   “我家府上正好缺一位符籙師,這人看樣子是外來的,沒有根底,正好為我所用。”那左姓公子莞爾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身邊那人打著馬屁,隻是跟著吹鼓。   李平將最後一張符籙畫完,長長伸了個懶腰,好不自在。   一共二十張冰霜護甲符,他起碼可以獲利九百靈晶也就是九塊靈石,有了這九塊靈石,便可以著手買些普通靈植,日後便可煉製普通的煉氣丹來賣。   將符籙收進袖口,李平起身便要離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一起身便看見周圍一眾修士看著自己,李平身體微微一頓,輕輕笑了笑,拱手,將黑淵劍握緊,就想離開此處。   大頌皇都治安不錯,畢竟是天子腳下,沒有人敢當街犯罪。   李平就這麼走,身後傳來那左姓讀書人的聲音。   “兄臺且慢。”   李平聞言轉身,見是個讀書人,麵上也柔和幾分,這讀書人總不可能想要搶他符籙吧。   “這位兄臺請問何事?”   李平謙和問道。   那左姓男子紙扇打開,微微扇風。   “我看兄臺是位符籙師,可有根底?”   李平搖頭,看著對方說:“沒有,在下初來京城。”   這左公子麵上露出喜色,果然被他猜中,心中已經有了盤算,“那兄臺不如來我左府如何?我父親乃是禮部郎中,必不會虧待兄臺。”   李平露出歉意,隻道:“兄臺好意在下心領,隻是李某不願受他人桎梏,請公子再尋他人吧。”   左姓公子一時語塞,他這麼多年還沒被他人拒絕過,他是誰,左承鳴,父親禮部郎中,母親乃是禮部侍郎之女,妥妥的貴族子弟,麵前這人竟敢拒絕他。   身邊那人察覺到自家公子不對勁,立刻痛罵李平不知好歹,有眼不識泰山。   周圍那些人低著頭不敢言,他們大多都是些小門小戶,誰敢與官人的子弟起沖突。   李平可不管他是誰,隻道抱歉,就此離開。   那左公子雙眼中煞氣更甚,他今天可算是丟了大麵子,這人他記住,以後必定讓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