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成全你和芬兒,不僅僅是因為她喜歡你,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傅玉武那老不死的東西也動了壞心思,和那老東西比起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聽到這個名字,餘波兒全身繃緊,狠的咬牙切齒。 “可為什麼……為什麼我將芬兒托付給你之後你不能照顧好她!為什麼你會讓她被黑風寨那狗東西給玷汙了去!你這個軟弱無能的廢物。” 罵完餘波兒,老李頭又開始罵自己。 “我也是個廢物,我保護不了芬兒!保護不了芬兒她娘!” “芬兒從黑風寨回來之後,我和她娘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卻不知怎地還是被傅玉武那老王八蛋知曉了去。” “於當天夜裡,傅玉武便帶人闖進我這間茅草屋試圖帶走芬兒,芬兒她娘因為阻攔被傅玉武殘忍殺害,我也被打的昏死過去,芬兒……終究還是成了傅玉武那狗雜碎的第七十一個妾。” 老李頭早已淚流滿麵,也不在打餘波兒,一拳一拳錘著自己的胸口。 “我也是個廢物!我是一個比你還廢的廢物!” “空有一身醫術,卻救不了一個身邊人,我要這一身醫術有何用!有何用啊!”老李頭仰天長嘯,感慨老天爺的不公。 白恩幼低著頭,聽完來龍去脈的他一時陷入愁緒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李素芬就是那塊璧。 人人都想得到她。 不僅是餘波兒,不僅是黑風寨的前任寨主,但凡曾目睹過素芬絕世容顏的男人,就沒有人能再按下心中的那份癡心妄想。 如果說餘波兒是幸運使然,得到了素芬的傾心。 那麼酆都城前任城主傅玉武就是靠實力強占了素芬的身子。 白恩幼突然對這個世界感到有些陌生,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好像真的能為所欲為。 滿門抄斬、濫殺無辜、強搶名女、放任不作為…… 等等, 等等,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時代? 又究竟是怎樣一個朝廷? 到這兒,石少卜心中有了一個大概,麵向餘波兒說道:“所以……你之所以一定要我們二人前來,不是因為我們有辦法能說服李神醫醫治你兄弟的腿,而是想借我們之力替你們報仇?” 餘波兒默不作聲的點頭。 見餘波兒承認,石少卜心裡沒有被餘波兒欺騙的憤怒,隻有對傅玉武的仇視,和餘波兒一樣,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於這攤渾水中,石少卜和白恩幼之前一直是戲外客的身份。 但從這一刻開始,白石二人成了戲中人。 石少卜拍了拍餘波兒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這事兒我們管了。”石少卜提高幾分分貝麵向白恩幼:“你說是吧?恩幼。” 白恩幼重重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 石少卜又對老李頭道:“我們做筆交易,我們幫你殺了傅玉武那個老王八蛋,你幫我們醫治那幾位兄弟的腿如何?” 石少卜的手朝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幾人的方向指去。 老李頭看了一眼,回道:“即使你們不去殺那狗雜碎,我也定會盡全力醫治他們。” “一樣,你不醫治他們,我們也會幫你殺了那狗雜碎。”白恩幼慢悠悠地從石少卜嘴裡搶過話頭。 “多謝少俠。” 老李頭朝白石二人緩慢行禮,被白恩幼一把扶住:“老先生你可莫要折煞了我兄弟二人,受不起。” 這時,石少卜突然冒出一句:“你倆是不是早就在暗地裡商量好了一切,就等著我倆咬鉤呢。” 老李頭和餘波兒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石少卜的話。 至於暗地裡商量一事絕對是莫虛烏有,這麼多年過去,他二人也是於今天第一次重逢相對。 石少卜當然知道餘波兒和老李頭不曾事先商量,他之所以會這麼說純粹是嫌這個氛圍有些過於肅穆,破壞一下氛圍。 就此別過。 白石二人在餘波兒的領路下又一次朝酆都城內行去,剩下的一乾人等留在此地。 ………… 酆都城主府, 現任城主傅心井和他老子傅玉武正忙於尋歡作樂。 穿著暴露的歌姬是外聘的,婀娜搖曳的舞女來自西域。 這是城主府每晚飯後必備的消遣節目。 看膩了,就換一批,反正花的是公家的錢,不心疼。 傅心井慵懶的靠在座上,單手拖著下巴,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對臺下舞作的歌姬舞女評價道:“這質量是越來越次了,真無趣。” 傅玉武瞇著眼,他很認同兒子的觀點,這節目真是看的人犯困,毫無新趣。 於是乎, 傅玉武招了招手,指著正彈奏琵琶的歌姬命令道:“彈的什麼汙糟玩意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把衣服脫了進去跟著跳。” 歌姬不敢頂嘴,怯生生的褪去外麵那層華貴的晚服,隻留下一層薄薄的貼身內襯。 七老八十的傅玉武對此很不滿,大聲嗬斥道:“脫掉!全脫掉!” 歌姬被傅玉武這一聲大吼驚到,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默默流下, 然後, 麻木的雙手顫抖著解開內襯的掛扣,一絲不掛。 “艷席”繼續,哀歌樂舞。 感受到下體傳來的炙熱,傅心井一把薅住旁邊扇風的婢女的頭,他現在火氣很大。 傅玉武見兒子這般禽獸模樣,沒有感到任何羞恥不妥,隻有力不從心的無奈。 傅玉武低頭看了眼下麵,毫無動靜,知道再也不會有以前的所向披靡和雄起。 “終歸是老了,不中用咯。”傅玉武發自肺腑地感慨。 拖著疲憊的身軀,傅玉武落寞的離開了這裡,朝臥室走去。 傅心井對此不聞不問,他此刻JC上腦,無暇其他。 回到房間後,傅玉武並沒有急著上床歇息。 依照慣例, 他走到東墻,轉動墻上那根閃閃發亮的燭火,一道暗門隨之大開。 裡麵是一間不見天日的密室,有兩根很粗的鎖鏈固定在墻的兩側,鎖鏈之下,是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 傅玉武走到女人身前蹲下,見女人睡著,一巴掌狠狠落在女人那張憔悴的臉上。 “啪!” “啪~” 周遭傳來巴掌的回響, 女人從噩夢中驚醒, 回到現實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