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永健拉住了杜遠航的上衣,十分吃驚! “老杜,你怎麼會有腰纏龍?” “什麼腰纏龍?我身上有龍嗎?” “中醫也叫‘蛇串瘡’。你看看你身上的這些水泡,是不是又痛又癢?” “是啊。當初我沒當回事,以為是痱子。今天我感到不對勁,所以來找你給看看。”杜遠航有點緊張了。 應永健拍了拍杜遠航的肩膀,說道:“老杜,別緊張,好治。” “關鍵是我憑什麼會得這個病?”杜遠航想不通。 “病機十九條言道:‘諸瘡痛癢,皆屬於心’。老杜,你的心火肝火過旺,導致濕熱內停,脾失健運。你過來,我看一下你的舌苔和脈搏。” 應永健給杜遠航做了四診合參以後,說道:“果然不錯。這個病在你身體虛弱的時候,會爆發。我跟你針刺一下,把熱邪火邪瀉除,很快就好了。” “針刺疼嗎?”杜遠航有點害怕。 “有點疼。但是針刺得效果是最好的,而且恢復得快。如果你害怕,那你就忍著唄。” “我的意思是,針刺比這個蛇串瘡疼嗎?” “這個不好比,針刺雖然疼,但是你會感到很舒服,你記住了今天醒來的時間了嗎?” “沒有,我沒有記時間。” “那你再疼一天吧。明早記住時間。” 次日,在杜遠航醒來後的漏水下十四刻,應永健進針其足少陽膽經之陽陵泉穴,並讓其配合進針吸氣,出針呼氣。待有涼涼的針感後,應永健搖大真空,緩慢出針,盡瀉熱邪。 隨後,應永健用鈹針刺破各個皰疹的底座,瀉出其血水,隨後擦乾凈。 經過應永健的一番調理,杜遠航感到舒服了很多。 “老應,我這個蛇串瘡為何長在腰的側麵?”杜遠航不解。 “因為肝膽濕熱,足少陽膽經就是在身體的側麵。” “這個太專業了,我不懂。老應,你這些都是從《黃帝內經》裡麵學的嗎?” “說實話,以前我也看過一些文章。特別是有本著名的雜誌,其中有一篇論文,名字叫《毫針補瀉法治療失眠癥》,其中提到了‘循經、候氣、逢時’的針灸循經補瀉方法。更有一篇論文是毫針治療帶狀皰疹的,我也看過。所以我治療你的這個‘腰纏龍’,是很有把握的。”應永健顯得有些興奮。 “老應,我真的佩服你,能夠通天徹地,把我們老祖宗的醫術學得如此到位。”杜遠航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果你熱愛,你也能學會。”應永健說道。 “也許我不是那塊料。”杜遠航道。 “我還不會開飛機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也沒必要佩服我。” 杜遠航知道那是應永健的謙虛。但是,也隻有謙虛向大自然學習的人,才能通天徹地。而那些隨波逐流或者追名逐利的人,或多或少地走到了歪門邪道。 過了三天,杜遠航的帶狀皰疹基本消失,人也精神了很多。 “老應,我的腰纏龍沒有了。現在,你安排什麼任務給我?” “老杜,你病雖然好了,但是身體還是虛弱的。為何邪氣能攻擊你的體內,跟你最近的過度勞累有關。你帶著他們來找我,途中肯定吃了不少苦。這樣,你再休息幾天,我再給你安排個新任務。” 杜遠航無奈,隻得回去睡覺了。 樸實看到杜遠航走遠,問道:“師父,你說的那篇論文,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我是很多年前,在地球上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我沒有這本雜誌。” “那多麼地可惜啊!” “如果你真想看,等你回到地球以後,你就可以網上搜到了。” “師父,你說我們還回的去嗎?” “隻要你敢想,一切都有可能。” 樸實看著應永健真誠的臉,心想:“你不愧是師父,你真的敢想!” 轉眼冬天已經接近尾聲。 這天,應永健還在床上按摩自己的十二條經脈,就聽到外麵有人嚷嚷。 “我要找應郎中!”聲音甚是生硬。 “我師父還沒起床呢!你讓他多睡一會兒!” “我就是過來問關於起床的事情的!” 應永健聽到聲音,立即穿衣起床。 “是白沙瓦嗎?”應永健問道。 “師父,就是白村的白沙瓦!” “讓他進來吧,我起來了!” 白沙瓦走了進來,問道:“應郎中,我就是向問問你,這春天,我們人類是怎樣作息才是最養生的?” “這個,白沙瓦,你入道了。”應永健有點驚訝。 “入道?哪條道?”白沙瓦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悟性比較高,都懂養生了!” “是我們大王叫我來問你的。” “其實你們原始人類,跟隨日月四時走,就是養生。” “你的意思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是呀,這就是養生。我記得《黃帝內經》上也有說過,說‘春三月,此為發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隻是後麵我不記得了。” “那你查一下啊,我等著回去跟村民們講呢!” “好吧,你等一下。”說完,應永健去翻自己的行禮。 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那本《黃帝內經》! “肯定是我徒弟樸實拿去看了,你等一下,我叫樸實過來。” “師父,我沒拿你的書!”樸實在外麵聽到了,喊道。 “那我的書呢?前一段時間我還看的。”應永健急了。 “應郎中,你不要急,慢慢找。我去跟村民講,跟著太陽走就行了!”白沙瓦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白村長,我記得好像是‘夜臥早起,廣步於庭’,你們早睡早起,總之沒錯!”應永健囑咐道。 白沙瓦回頭說道:“知道了!” “師父,你的經書不見了?”樸實關心地問道。 應永健擦著頭上的汗水,心情十分地焦躁。 “師父,天還冷,你頭上怎麼冒汗?” “不見的東西,不止是經書,還有一個寶貝。”應永健心中有點不安。 “什麼樣的寶貝?”樸實問道。 “是楊堅送給我的印章。” “那其實也沒什麼,一枚印章而已。” “你懂什麼?你最近有沒有看見有人來過我的臥室?” “師父,我一直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我不可能知道。你去問一下童話姐姐吧,她一直沒怎麼出去。” “好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陪我過去。” “師父,我去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不是說是你的姐姐嗎?” “好吧,我陪你去。”樸實不再說話。 兩人來到了童話的臥室。 童話正在準備寫詩,聽了應永健的陳述,皺起了眉頭。 “童話,你是不是也沒有看見有人來過?”應永健問道。 “確實。我沒怎麼注意這件事情。可是,昨天,我聽說了另外一件事情。”童話道。 “什麼事情?跟我師父的經書有關嗎?”樸實比應永健還急。 “我昨天聽盛翠翠說了,我們一起來的人,有三個人跑回去了。”童話淡淡地說道。 “什麼?”應永健立刻有了精神:“難道他們嫌棄這裡的條件不好?” “恐怕沒那麼簡單。”童話道。 “童話,你說說看,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應永健道。 “他們都是蔡曲池和尚關的人,當時,混到我們一起,跟著我們一起東移的。”童話解釋道。 “你的意思,他們跟著你們幾百個人過來,是有目的的?”樸實追問。 “要不然呢?如果沒有目的,他們為何又跑了回去?論條件,這裡的自然環境和氣候比赤球村好多了,有糧食,也有肉,還有野人!”童話分析道。 “是的,越往東,條件越好。他們跑回去,肯定有目的。那本《黃帝內經》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了,倒不要緊。關鍵是大王送的禮物,丟掉了,估計要出大事!” “什麼禮物那麼嚴重?”童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