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洋被打的頭都嗡嗡了,一個沒注意鬆了手,懷裡的女人瞬時摔到了地上,疼的嗷嗷叫了起來。 沈浩洋被這叫聲一驚,立刻發應過來,抓住那男人的手,一個反手擒拿,男人被死死摁在了地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男人總算是被暫時製止住了,還有那憤怒的情緒。 “疼!疼!疼!疼!”,他叫喚道。 “小沈,小沈,快住手,這是戴誠!”,買菜回來的胡化成看見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趕緊沖過來邊說邊扯開他們。 “老胡,他沖進來,不分青紅,對著我就打,我實在沒辦法,才給他摁住的。”。一聽是戴誠,住在隔壁的兄弟,沈浩洋立馬鬆手,分辨道。 “我知道,我知道,快快,快把小戴扶起來。” “哦哦,好的。” 兩人說著把戴誠扶了起來。 “胡匣子!這是誰啊?!你認識他?”,戴誠仍然有些怒氣未消,叫嚷著問胡化成。 “是的,小戴,這就是打電話來的小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親戚,就先在咱們這落腳一段時間。” “啊,可是他怎麼會,就剛剛......那個”,戴誠激動的情緒,這一時半會兒還沒緩下,事情對他來說有太過復雜,導致說話也磕磕巴巴了。 “戴誠兄弟,對不住了,我是沈浩洋,剛剛你誤會我了,我正在屋裡休息,你的這位,呃,朋友突然闖進來,她撲在老胡的床上,我看她喝的醉醺醺,快要吐了,就像給她挪到凳子上,結果你就來了。”沈浩洋把來龍去脈說了個透,戴誠和胡化成就都明白了,兩人相視一笑。 旁邊坐在地上的女人,半醉半醒地也笑出聲來, “哈哈,那我這個朋友,在地上坐了好一會了,到底有沒有人來扶啊?” “哎,來了來了。”,戴誠邊笑著趕緊去扶那女人,他倆直接進戴誠自己房裡去了。 沈浩洋趕緊把剛剛弄翻的凳子扶起來, “對不住了,老胡,一來就鬧成這。” “沒事,都是誤會,我該等小戴回來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誤會。行了,忙了一天都餓了,煮飯吧,吃了才有力氣乾活。” “好的,我來幫忙。” 胡化成是個很會生活的人,從他做的菜就能看出。在一個小破屋裡,相當於是一個人生活,但他並不十分忽略生活的質量,也不是隨意討生活的人,這一點是沈浩洋在最初和他交流中不曾發現的。 “小戴,燒了晚飯,你和丹萍一起來吃點吧。”胡化成敲了敲戴誠的門。 “好,來了。”,房裡的戴誠回應著,就拉著吳丹萍出來了。 那兩個人似乎是和好了,手挽著走出來,坐到桌邊。 “胡匣子,你好本事啊,從哪騙來這麼個小帥哥?”,吳丹萍帶著酒氣戲謔地問道。 “別瞎說,好飯好菜塞不住你的嘴嗎?”,戴誠眉頭一皺飆出一句。 “戴誠,丹萍,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沈浩洋,我在回來的火車上認識的兄弟,是個退伍軍人,到京海來找親戚。” “小沈,這是我剛剛和你說的,我的合租夥伴,戴誠,這是他的女朋友,吳丹萍。” 經過胡化成再次介紹,大家也算是正式認識了,四個人邊吃邊聊起來。 “沈浩洋,你比我小吧?”戴誠問道。 “哥,我97年生的,今年剛好虛歲20了。”沈浩洋回道。 “你小子力氣可真大,就剛剛那一下,差點要我老命啊。” 沈浩洋有些尷尬,畢竟剛剛和眼前這位仁兄乾了一架,現在又要和他一桌子吃飯,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他。隻好微微地笑笑避開他的話題。 “就這,就要你命了,你的命可真蓑啊!”,吳丹萍插起嘴來。 “我這和小沈兄弟敘談敘談,你話真多,不會說你少說!”,戴誠埋汰了她一句,她倒也不在意,眼睛一翻,回了句:“就會說我。”繼續吃起菜來。 “小戴和丹萍一向都是這樣,小沈,你不要介意,他們都是爽快人。”胡化成看出沈浩洋的尷尬,解圍地說道。 “不會,不會,我真是慚愧,今天對戴誠哥動手了,改天有機會一定好好請你和嫂子吃飯賠罪。” “啊呀,沒事的,不打不相識,我聽胡匣子說你是來找親戚,可你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今後打算怎麼辦呢?總要生活撒。”,戴誠倒是問到關鍵了。 “正為這事愁呢,還好當初在火車上遇到了老胡,能和老胡交朋友,真是上輩子積德了。眼下我想,還是得在京海找個工作先。” “那還不簡單,你這人高馬大的,長得又標誌,上不夜城去,做個服務員,肯定行。”,吳丹萍插嘴說道。 “行個屁撒,那不夜城,白的紙都能染成黑的,何況這麼個俊小子。” “欸,你個呆頭誠,外鄉人,什麼都沒有,不去那找活乾,去哪還能掙上輕鬆錢?上工地一天也掙不了幾個。” “輕不輕鬆不說,總得是個正經乾活的地方。” “怎麼不正經,怎麼不正經,怎麼不正經!死阿誠,你倒是說啊,說啊!” 兩個人眼見又要針尖對麥芒的吵起來。胡化成立馬插話道: “行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行了,你們兩個,見麵就吵,真是冤家。” 兩人這才停下來。 沈浩洋在一旁聽得他們說話,心裡正想,吳丹萍說的也有道理,明天去找找有沒有工地可以乾零活,先掙點錢在身上再說,不然在老胡這住著用著,不付錢,也不是個事。 “小沈,你也不用著急,先在我們這住下,以後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我也會幫忙你的。”胡化成安慰他說道。 沈浩洋點點頭說: “老胡,謝謝你了,還有戴誠哥,把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收留在這,我明天就出去找找看,應該總有能使得上力氣的地方吧。”沈浩洋堅定地說道。 “小沈,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哪能沒有難處,我們能相識已經是有緣了,能成為朋友更是緣分,你有困難,幫幫忙正常的。”胡化成回道。 “胡匣子,你真是能說會道,你也就是沒文化,不然,哪個大樓裡肯定得有你一個經理位置。”戴誠說道。 大家聽了這話,也都樂嗬起來。 晚間沈浩洋把鍋碗瓢盆洗了個乾凈,在那屋子的地上打了個地鋪睡在地上,老胡雖然讓他睡床,他自己去睡那竹席凳,但打地鋪睡在地上,對於沈浩洋來說不算是什麼艱苦的事,在部隊裡,他甚至睡過荒郊野嶺,以天為蓋,以地為爐,所以他嚴肅的拒絕了,而且這一晚已經是來京海以後,讓他覺得最舒服的一晚了,沒什麼睡不著的。 睡下後,他又開始慢慢想起那個美麗的夢,想到了那頭巨大的藍鯨,想到了他們在深海裡自由地翱翔,不知不覺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