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從平常白石麻衣表現出的知識水平來看,姬宮雖然不相信她是天天在教室裡玩樂的人,但也可以確定這個小笨蛋沒有學到多少東西。 又這麼磨了一會兒時間,姬宮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理解一切,她推開了麵前的這一堆紙張,離開了座位,準備乾點不一樣的。 “哎,你是要乾嘛?”正在紙上塗抹得起勁的白石麻衣一撅嘴,不過既然姬宮不陪她玩了,自覺沒什麼興趣了的她也開始收拾桌麵,撇掉橡皮擦的碎末。 正低頭忙碌著的她突然感覺眼前一暗,剛才離開了的姬宮正站在她的麵前,臉也埋在了肩膀中,沒紮起馬尾的發絲傾瀉而下,垂落在白石麻衣剛剛清潔完的桌麵上,漆黑如墨的頭發引得白石麻衣伸手去摸了一把。 “也沒見過你怎麼做保養,為什麼都不掉頭發的?” 白石麻衣咕噥了一句,感受著發絲在自己掌心間劃過的瘙癢觸感,突然肩膀一痛,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已經附上了自己的肩膀,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把自己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你......!” 又驚又怒的白石麻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姬宮又突然鬆開了雙手,一把抓在了白石麻衣的手上,將她向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一點距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姬宮,白石麻衣甚至可以從那雙清澈的眸子中看出自己的影子。 ...... 然後現在該怎麼辦? 你把我拉起來的居然還要問我? 兩人的眼神隔著十幾厘米的距離,來回交鋒了幾個回合後,受不住這份尷尬的白石麻衣先一步認輸,她輕輕拍掉了還抓著自己胳膊不放的姬宮,看向推門進來的導演和幾位士大夫,眼神中透露著不解。 不隻是她,其實其他選拔成員此時也有著很多疑問。雖然在接到命令後,她們已經在教室內呆了很久,但誰也不能確定自己想出的那些點子和做的動作能不能被導演認可。 令她們感到安心的是,導演一上來就對她們之前的表現給予了肯定。 “剛才我認真觀看了攝像機拍攝下的視頻,大家的表現都很不錯,最起碼演出了我當年上學時候的感覺。”導演故意咳嗽了幾聲,引得一片輕笑,也算是把原本略微有些緊張的氣氛給緩和了下去。 緊接著,他就下達了新的指令。 “那麼接下來,是個人要出場的部分,大家要分組進行拍攝,地點也不相同。”導演從旁邊的士大夫手上接過一份材料,開始點名:“白石、姬宮,你們兩人一組,繼續在教室內拍攝部分;生田......” 分組完成後,需要去其他地方拍攝的成員魚貫而出,隻留下姬宮兩人,和幾名士大夫。 在劇本的協助下,姬宮很快就弄明白了自己要拍攝的內容——掀窗簾。唉,這次的表題曲名字帶著窗簾就要掀窗簾,那麼下一次呢,是不是要甩頭發啊?畢竟偶像組合,出點帶秀發的歌也很正常吧? 雖然腦袋裡一堆想法,但姬宮肯定不至於讓在場的士大夫看出自己的不滿意,白石麻衣雖然也有些想法,但她在不笑的時候麵容一向很嚴肅,自然也看不出來什麼。 兩人在導演的指示下,伸手拉起了身邊的窗簾,又輕飄飄地向著對方轉了過去。一來一去之間,窗簾就把她們的身軀完全包裹了起來,不小心誤判了距離的兩人也受製於身上的窗簾,擠在一起動彈不得。 撞在一起的兩人互相對視,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羞澀與不好意思。姬宮的腦袋還在開小差,白石麻衣內心還憋著一股氣,以至於她看向姬宮的眼神都是滿滿的不服氣,這種狀態的拍攝很快就被導演喊了停。 “我說你們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拍攝,大家也算是稍微熟悉了起來,導演無奈地看著麵漆那低著頭的兩人:“明明剛才沒有個人部分的時候,你們的表現就堪稱完美,為什麼到個人部分的拍攝反而沒那種感覺了呢?” 兩人對視一眼,也有些無奈:總不能把自己的心理活動寫成日記告訴導演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吧? “對不起,我們會找回狀態的。”姬宮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鞠躬道歉,隨後就拉起白石麻衣回到了拍攝的位置上。攝像機再次啟動,這次的拍攝就順利了許多,被訓斥一番的兩人在拍攝時的熟練感略微有些減弱,生澀的交流卻讓導演感到很滿意,隻是又拍攝了兩次就完成了所有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