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迫不得已(1 / 1)

邪魔之吻 七禧翛然 9686 字 2024-03-22

烏托城邦   車子在百層大廈前緩緩停下,梁南岸沒有熄火就直接下了車,他站在車邊看著天際裡的那道白線,目光有些貪戀,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即將到來的黎明了。   “梁哥……快點……”   梁南岸隨著聲音抬頭,守門的魏明溪正不停的沖他擺手,他沒有如同往常一樣親熱回應,淡漠的轉頭又看了天空一眼,才慢慢走進大廈。   分明是燈火通明、暖氣十足的大廈,可梁南岸就是感覺不到一絲暖意,身後一道冷風像是追趕著他一般不停的從後頸裡灌入,涼的他不停的起雞皮疙瘩、汗毛倒豎。   “白哥呢?”梁南岸放下腰帶、鑰匙等一應物品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魏明溪收了東西放在一旁,又圍著梁南岸檢查回:“出去了。”   梁南岸心咯噔一懸,更加憂慮的問:“去哪裡?”   “昨天就走了,好像是老大交代了什麼任務。”   “什麼任務?”   “哥,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這些事不是弟弟這個級別能問的著的。”檢查完魏明溪站回安全門裡,等梁南岸順利通過後,把他送到了電梯處,快分別時小聲在梁南岸耳邊嘀咕了一句:“小心點,梁哥。”   梁南岸聽見他的話眼皮子一抖,一句嗯聲半天也沒順利發出來,如鯁在喉的隨著郭賢進了電梯。電梯上行的很快,眼見數字不斷增加,郭賢實在忍不住,不經意的湊近梁南岸,半低下頭揉著鼻子小聲提醒道:“咳,那個什麼梁哥……老大不太高興,你一會說話小心點……”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梁南岸的心轟隆一墜還沒動,門外已經伸進來兩雙手把他拖拽而出。接著這兩雙手不顧他的掙紮,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仔細摸了兩遍,確認他身上沒帶一點東西後,在他背上一推催促說:“進去。”   “孫哥、吳哥,我那個,想先去趟廁所。”梁南岸的腳用力抵在地上抗拒著掙紮。   孫遙和吳強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分別從兩側腋下架起他,提著他快步前行。走到房間外,孫遙輕輕敲了敲門,聽見裡麵輕嗯一聲和吳強一同半推開門,像甩破麻袋一樣把梁南岸甩進去,又把門緊緊的合上了。   房間裡的血腥味更重了,爭先恐後的擠進鼻腔裡,被這樣的味道一嗆,梁南岸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房間裡靜的出奇,梁南岸被自己發出的聲響驚到,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加劇烈的跳動起來,他跪坐在地上,看見披著淺藍色真絲睡袍的鄭凡,正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一直沒有轉過頭來。他睡袍上沾著一圈一塊的大大小小的還未乾透的新鮮血跡,在明亮的燈光裡顯得格外刺眼,梁南岸盯著那如同印花一樣的紅色,打了個寒戰,剛剛那顆墜落的心更是直接咚的沉進了無底的深淵裡。   “來了。”   鄭凡的聲音非常懶散、非常有氣無力。但梁南岸卻如同應激反應一樣的渾身不斷戰栗,他顫抖著雙臂按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站起,恭敬的回話道:“老大,我回來了。”   鄭凡手臂突然垂下,他手中握著一隻滿是鮮血的螺絲刀,邊用刀尖一下一下的緩慢的敲擊著大腿,邊打了個哈欠問:“自己回來的?”   “對,對不起。老大,這個事情我確實沒辦好,求您再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吧。”梁南岸探著前身說著,說完順勢彎下腰來,對著鄭凡鞠了個90度的躬。   鄭凡聽見他的話又打了個哈欠,無聊的回問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他說完沒有等梁南岸回答就轉了身,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朝著梁南岸走來,他的身影一寸一寸壓過來,像一塊密不透光的黑布,把梁南岸的心底遮了個嚴實。   梁南岸保持著鞠躬的動作,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看見鄭凡的腳停在自己麵前,正想再說話,頭發突然被用力一扯,不禁痛呼一聲腳上一歪差點直接跪下。他半傾著仰麵看著鄭凡,不住求饒道:“老大,放過我這次吧,下次,我一定盡心竭力的完成任務,求您了。”   鄭凡盯著梁南岸,跟著他傾倒的方向一點點彎下腰,又一點點湊在他臉前,直到兩個人的鼻尖快要撞到一起才緩緩開口說:“我最討厭的事啊……”他說著臉從梁南岸脖頸上擦過,貼到他耳邊輕聲說:“就是聽不懂人話。”   他說完哈了一聲拽著梁南岸的頭逼他站起,卻忽然想起自己比梁南岸矮了許多,於是盯著梁南岸的眼睛威脅:“跪下。”   梁南岸咽了咽喉嚨遲疑著,鄭凡見狀點了點頭:“哦,你不想。孫遙、吳……”   “哥,老大,不,不用……”梁南岸全身一顫在鄭凡腳邊軟軟的跪下了。   “大哥,什麼事。”孫遙聽見呼聲一把推開門問。   “沒事了。”鄭凡用螺絲刀尖對著孫遙揮了揮,後者目光在房間裡一掃退了出去。   鄭凡轉著手裡的螺絲刀,居高臨下的看著梁南岸,命令道:“抬起頭來。”   梁南岸微微仰起頭,垂著眼睛盡量不與鄭凡對視,鄭凡卻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扳起來問:“你猜我為什麼不立刻殺了你?”   “我……”   “衣服脫了。”   梁南岸聽到這句目光震驚的看向鄭凡,見他一張蓬頭垢麵、眼圈烏青、滿口黃牙的臉惡心的差點直接吐出來。他是什麼意思?梁南岸渾身開始發冷,並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憤恨和厭惡。他很想立即跳起來給他一拳,把他的黃牙一顆一顆打掉,那種沖動幾乎快要頂到他腦門了,但他沒有這樣做。所以他恨自己,瞧不起自己,轉念又質問自己:可以嗎?如果這是一條生路呢?   “還是聽不懂人話是嗎?”鄭凡提起螺絲刀壓在了梁南岸鼻子上問。鼻尖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皮膚像是被刺破了,實在忍受不住了梁南岸咬了咬牙解開了襯衫扣子。   襯衫很快脫下,鄭凡目光猥瑣的在梁南岸半裸的上身上來回打量了兩次,然後吹了個口哨語氣輕佻的說:“挺白啊”,他說著用螺絲刀片拍了拍梁南岸的臉頰,有些感嘆的說:“你這張臉應該能迷倒不少女人吧。”   “……”   鄭凡沒有理會梁南岸的不回應,他俯下身逼近梁南岸,手上的螺絲刀在他臉上滑下,順著他的脖頸間滑到了前胸上,在上麵滑了幾個來回,最後刀尖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梁南岸的渾身不停的起雞皮疙瘩,高度戒備的神經讓他像一隻踩著高壓電線的貓。刀尖抵著的位置上神經砰砰直跳,他緊張的哼了一聲,這時蹲在他麵前的鄭凡問:“你知道我昨天吃了什麼?”   “啊?……什麼?”梁南岸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瘋了。合著沒有一句話能聽懂是吧,什麼原因啊?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我……”   “啊,真煩啊,身邊沒有一個能正常交流的人,你知道這種感覺多痛苦嗎?”鄭凡咆燥的自顧自繼續說:“我昨天吃的鐵板護心肉,知道怎麼做的嗎?”   “就,額,鐵板……”梁南岸試著搭話,以讓鄭凡滿意。   鄭凡卻像是沒有聽到梁南岸的回答,一邊用刀尖在他胸前上來回劃動,一邊打斷他的話:“嘖,護心肉可是個好地方,味道可真,真不錯呢。哦,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你知道叫什麼嗎……嗯,很好,叫橫,橫隔肌?對,好像是這個名字,你說它在哪兒呢?這?還是這?”   冰涼的刀尖在梁南岸胸口和肋間上來回戳動,梁南岸被他戲耍的心煩氣躁,忍不住血氣上湧抬手推開了螺絲刀,鄭凡臉色登時巨變,猛的站起狠狠扇了梁南岸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梁南岸又怒又怕,正就勢伏在地上不動時,突然聽見臥室裡傳出來了低低的抽泣聲,那聲音邊哭邊虛弱的喊著:“救命,救救我……”   鄭凡本就怒氣不止,被這聲音打擾,想也沒想轉身從沙發上撈起一隻鐳射弩,兩步走回臥室,站在門口對著裡麵按下發射器,一道暗紅色的光射出,房間裡的聲音頓時消失。   泛白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紅色字跡:玩家馬青衿下線。   紅色的字如同鮮血一般浸透了乾凈的玻璃窗,那些紅色穿過梁南岸的眼睛落進他的腦袋裡,忽然變成了一場夾著冰雹的紅色暴雨,把他剛剛冒出頭的那點血氣撲滅乾凈,讓他原本被怒氣沖的有些發昏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他連忙起身跪好,如同一隻安靜溫順等待宰割的小獸。   鄭凡像是得到發泄一樣的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轉回身看了看梁南岸,發現他跪的端正滿意了不少,於是把鐳射弩在沙發上隨手扔下,雙手縷了縷油膩的頭發,等到讓自己脹痛的頭好受了一點,晃晃悠悠的又走回梁南岸身邊,繼續用螺絲刀抵住了他的胸口。   不同於普通的刀具,螺絲刀的刀身厚且鈍,所以用它來切割皮肉所耗費的時間更加漫長、過程更加痛苦,它並不是稱手的工具,卻是折磨人身體、消耗人意誌的利器。   “是這裡嗎?”鄭凡用刀尖抵在梁南岸第二三根之間的肋骨間念叨了一句突然用力一戳。   痛意如同滑坡的山體一般傾瀉而來,梁南岸躬身向前一曲,那句求饒的話剛一說出口便沒了聲響,他如同一隻擱淺的魚一樣張張合合了幾下嘴巴,最後呃了一聲,一頭向地上栽倒而去。   “不是……你至於嗎?就剛破了點皮。”   梁南岸的額頭抵在地上不停的痛苦低呼著,鄭凡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一句,他抬手薅著梁南岸的頭發拽起他,把螺絲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來示意上麵還沒沾上他的血。但那隻螺絲刀本就全是血跡,梁南岸一見還以為都是自己的,更加大聲的叫了起來。   鄭凡氣的笑了,按著他的頭強迫他看自己的胸口,又說:“大哥,就指甲蓋一樣大的傷口沒必要叫的和殺豬一樣吧。”   梁南岸低下頭看著自己肋骨間,果然是一條很細小的傷口,剛剛冒出幾點血絲。他這樣一看自己也不免有些羞愧,終於閉上了嘴不再哼叫。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身體的感覺不騙人,那種劇烈的疼痛不是能裝出來的,傷口雖然看著小,但或許傷口很深、或許傷到了內臟也說不定,這裡是哪裡?肺嗎?肝嗎?還是心臟?不管傷到哪裡,恐怕是活不成了。想到這,他不禁眼圈一熱,直接哭了出來。   鄭凡看見梁南岸麵色變了幾變以為他要起身反抗,心裡正生了些興致之時,卻不想他竟然是哭了,又索然無味的仰天長嘆一聲,起身對著四處拳打腳踢的罵:“無聊、無聊、無聊死了,全都是一個德行,沒個好玩的人。”   鄭凡把抱枕、沙發墊子、花瓶……扔的砸的到處都是還覺不夠,又回身一腳踹倒梁南岸,在他身上連打帶踹的挑釁罵:“我就這麼對你,你難道都不反抗一下下嗎?你就不能和我比劃比劃嗎?為什麼所有人都是言聽計從的?你們是都沒有自尊心嗎?還是受虐狂?真煩啊,煩死了。”他說完突然貼近梁南岸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問:“要不你就試試呢?行不行?”   梁南岸因為他瞬變的態度和情緒而感到無所適從,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要做什麼,隻是被一嚇哭的更厲害了。鄭凡見他模樣氣惱的翻了個白眼,向後一仰直接坐倒在地上把螺絲刀一擲,大罵道:“孬種,無聊……”,他罵完又在梁南岸身上踹了幾腳把他踹離自己的視線,倚著沙發背仰頭癱坐著,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目光一亮,看向梁南岸饒有興致的問:“新進來的那個女的,和你什麼關係?”   梁南岸一怔,連連否認:“沒,沒有關係的。”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倆都能又摟又抱的,那要有關係還了得了。”   “你?您怎麼知道的?……”   “情人?妹妹?姐姐?不會是你姨吧,那就是你外甥女?”   “……”   “哦不說,好好好,事情開始有意思起來了,太好了。那這樣吧,我先弄死你,再把那女的抓回來,反正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至於你嘛,也就沒了這條狗命,問題不大。”鄭凡說著探身去撿那把螺絲刀,梁南岸一見渾身一凜,連聲坦白道:“女朋友。”   “嗯?”鄭凡像是沒聽到一樣隨意的一應,把螺絲刀尖重新抵在梁南岸的傷口上對齊,向裡麵用力一戳。   “啊……”一聲哀嚎,梁南岸額頭上滲出汗來高聲求饒:“別,別,放過我吧老大。那是我女朋友,我的女朋友。”   “哦。”   刀片一點一點的往肉裡鉆去,梁南岸喊的撕心裂肺,鄭凡卻非常樂在其中,慢慢悠悠的說:“把她帶過來,你,親手,把她送到我床上來。”   梁南岸的叫喊聲一下噎住了,鄭凡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有趣,啊哈一聲興奮道:“有趣、有趣,事情有趣起來了。”   “老,老大,大哥,求您饒過琳琳,隻要能放過她,讓我做什麼都行。您,您隨便吩咐,我給您當牛做馬……”   “做什麼都行?”   “是,是的。”梁南岸目光堅定的看向鄭凡。   “那先把你的橫隔肌給我。”鄭凡說著就要繼續動手,螺絲刀已經插進梁南岸的肌肉裡,隻要輕輕一碰就會鉆心的疼。梁南岸連忙後縮拒絕:“就這個不行,老大您高抬貴手再換一樣吧。”   “那……”鄭凡按住梁南岸的肩膀不讓他動,一手迅速的抽出螺絲刀,一行鮮血從傷口裡流下來,幾滴蹭到了鄭凡的睡袍上。鄭凡見了不但沒躲,反而向前迎了迎,接著也不顧梁南岸的叫喊用螺絲刀指著梁南岸的眼睛道:“那我要你這雙眼睛吧。”   “這個更不行。”   螺絲刀繼續遊走,指在了梁南岸的鼻子上:“鼻子。”   “不行。”   “這張臉。”   “不行不行……”梁南岸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   鄭凡緩緩站起,用手掌按住梁南岸的頭,把螺絲刀從他臉頰上一點點滑動到耳邊,然後從他的耳道裡一點點向內探去。   梁南岸像是一隻被貓按住的老鼠一樣,膽都快嚇破了,手腳麻木的動也動不了一下,隻一味地哼唧著求饒:“不行,求您了,求求您,不要傷害我……”   “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跟我講條件?你有那資本嗎?把你女朋友送到我床上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聽清楚了嗎?”   螺絲刀尖已經探的很深了,梁南岸耳朵裡劇痛不止。骨膜像是被戳破了,他這樣想著不免驚懼難當,腦子裡像是被轟炸了一樣嗡嗡亂響。似乎有一股熱流從耳道裡流出,梁南岸眼前一黑,心中暗嘆:完了,流血了,再這樣下去非死不可了。他念頭這樣一轉連忙應聲:“聽清楚了。”   “一個小時。”   “好的。”   鄭凡抽出螺絲刀,捏著梁南岸的下巴,盯著他的臉嘖嘖兩聲道:“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了吧,這才有趣嘛,哈哈,哈哈……”   站在公寓樓下,梁南岸仰頭望了望。晨光中一切都還是惺忪未醒的樣子。但他醒了,從夢中、從現實中全部清醒過來了。他嘆了口氣,耳朵裡又毫無征兆的疼起,神經一抽一抽的鈍著痛,他齜牙咧嘴的用手心捂住耳朵揉了揉,痛感沒有因此減輕,反而裡麵響的更厲害了。那聲音非常像他回來的一路上用對話機呼叫白末未果的電子音,煩的他如同百爪撓心一樣焦躁難安。他很想大聲的嘶喊、撒潑、打滾,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隻針對他?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梁南岸哀怨的嘆了口氣,放下了手。手上沒有血,耳朵沒有壞掉,自己沒有聾,這或許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他對著發白的太陽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公寓。   房間裡靜悄悄的,梁南岸在門口脫下鞋後沒有換上拖鞋,點著腳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他緩慢的推開臥室的門,見陸琳還在床上睡著,又點著腳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摸了摸陸琳的臉。陸琳被一碰就驚醒了,渾身一抽就要揮手去擋,突然被來人按住胳膊柔聲勸道:“別怕,是我。”   陸琳放鬆下來,從床上坐起回:“早。”   梁南岸聽著她溫軟的聲音,看著她清秀的臉,一想到這樣的美好再也不屬於自己不禁苦笑著說:“早。”   “你沒休息嗎?”看見梁南岸眼底的烏青,陸琳回握住梁南岸的手關切問。   “休息了”。   “你看起來很累”。   “沒什麼,沙發不太好睡”,梁南岸有意無意的避開陸琳的目光。   “那你過來休息一下,我去準備早飯,吃過早飯你和你的團隊道個別咱們就走吧”,陸琳說著就要下床,被梁南岸拽住了。   “怎麼了?”陸琳問。   梁南岸沒有回話,他看著陸琳忽然把她圈進懷裡緊緊抱住,陸琳壓到了他的傷口非常疼,但他沒有放開,隻是貼在陸琳耳邊如同夢語一樣的說:“陸琳。”   “嗯。”   “我愛你。”   陸琳抿了抿嘴唇還沒答話,突然聽梁南岸又說:“琳琳,我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好啊,你說。”   “我有個朋友……”梁南岸眼圈通紅,喉嚨一骨碌一顆眼淚無聲的滑落,艱難的開口說:“他,想在我們離開之前見一見你。”   “見我?為什麼?”陸琳剛要掙開梁南岸去看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卻被他緊緊箍住動彈不得於是隻好作罷。   “因為啊……”梁南岸抬手抹去了眼淚:“他聽說我的女朋友貌若天仙,所以想開開眼,畢竟凡人沒有見過神仙嘛。”   陸琳聽他油嘴滑舌不禁嗤笑,這時梁南岸又問:“可以嗎?”   “對你有幫助嗎?”   梁南岸臉上表情一僵,以為陸琳知道了什麼,但轉念一想又發覺不對,百層大廈裡的事她不可能知道,別說是她,就是大廈裡的人,除了他和鄭凡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念頭再轉,想到以前工作時也會有需要陸琳幫忙的地方,每次帶她出去見合作人時她也會這樣問,於是放心下來,和以前一樣的回:“當然啦,你對我超級重要的。”   他這樣說完,陸琳果然也如同以往一樣回答:“好吧,隻要能夠幫到你就好。”   隻是這一次梁南岸並沒有開心,相反的,他的心如同被一雙鐵手扭著撕開一樣難受,他努力忍著心上的劇痛嗯了一聲,放開了陸琳。   觀看玩家實時評論:   “林耀以後不管再找誰,誰也說不出來什麼了!”×9   “陸?你怎麼好意思?”×8.8   “陸姐姐*”×8.5   “梁南岸算什麼男人?”×8   “陸什麼眼光???”×7.9   “姐姐不要,梁南岸他。”×7   “這裡的人怎麼怪怪的?”×6.4   “好可怕!”×6   “*”×5.4   “垃圾遊戲!”×5   “無法贈送禮物,垃圾規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