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臺長，你這是還沒有下班啊，真是辛苦了！” 　　陳學武發現，自己已經有了當資本家的潛質。 　　比如現在，打的就是電視臺辦公室的電話，卻還問薛謙有沒有下班，這種不要臉的騷操作，他現在是隨手拈來。 　　“陳先生客氣了，你就喊我老薛就行了，不敢讓你稱呼臺長。陳先生，我這裡正好有幾個比較棘手的問題要向您請示呢……” 　　隨後，薛謙嘰裡呱啦地介紹了起了紅葉電視臺的情況。 　　首先就是陳學武關心的四個欄目的情況。《戲迷大叫板》的反響依然很熱烈，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尤為熱衷。 　　“現在隨著我們海選規模的不斷擴大，唐邵之導演又邀請了一些影片製作公司幫忙拍攝，拍攝進度大大加快。但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觀眾電話投票的人數也是爆炸式增長。其中不少都是重復撥打電話，這個給我們增加了太多工作量，很多人表示我們的熱線電話打不進來，你看是不是要繼續招聘人手？” 　　薛謙的話給陳學武出了一個難題。 　　《戲迷大叫板》這個欄目雖然現在火爆，但它最多能承辦兩年就不錯了，後麵再辦就有些沒意思了。 　　前幾天就已經招募了十名話務員了，再招不僅增加成本，效果也未必有多好。 　　“這樣，你聯係幾家信息臺，讓他們把信息費降下來，以後凡是觀眾投票，就讓他們打信息臺的電話。一分鐘信息臺收費兩元，我們隻抽一元就可以了。如果有人願意重復撥打，就讓他使勁打好了，全部按有效投票計算。” 　　陳學武的話，讓薛謙腦瓜子嗡嗡的，這難道就是資本家的貪婪嗎？ 　　要知道，海選本身是花不了不少錢的，無非就是一些拍攝費用罷了。直到目前為止，紅葉電視臺還沒有因為租用場地再額外花一分錢。 　　《戲迷大叫板》這個節目現在非常火爆，僅僅半個月，這個欄目收取的廣告費用就已經超過了1000W港幣，比當初陳學武購買整個電視臺時花的錢都多。 　　除了這部分收入以外，之前和紅葉電視臺有合作關係的新馬泰等國家的電視臺也拿著已經成為老古董的共享合約，要求無償轉播紅葉電視臺的《戲迷大叫板》和《舌尖上的記憶》兩款節目。 　　當然，免費是不可能免費的。陳學武經過認真思考，為了進一步擴大紅葉電視臺的影響力，紅葉電視臺以市場價三分之一的價格向他們提供了版權授權，允許他們拍攝同款欄目。 　　至於轉播權，也要其他電視臺在播放節目的時候，不得遮擋紅葉電視臺的臺標，他們收得的廣告費，也要分30%給紅葉電視臺。 　　在這種形式一片大好的前提下，紅葉電視臺不應該回饋觀眾嘛，怎麼觀眾投票還要再收一筆信息費呢？ 　　“好了，《戲迷大叫板》的事情就說到這裡，現在給我說說《舌尖上的記憶》這款欄目的情況！” 　　陳學武不想繼續和薛謙聊《戲迷大叫板》的事情，和它相比，《舌尖上的記憶》才是陳學武真正寄予厚望的所在。 　　“《舌尖上的記憶》目前同樣火爆，不管我們的節目播什麼，節目中使用的食材第二天市場上肯定缺貨。但是陳先生，我們真的要播放你讓大陸那邊提供的視頻嗎，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薛謙的疑慮，陳學武當然明白。之前陳學武給楊蓉打過一個電話，請他聯係攝製組，拍攝了一批關於大陸美食的視頻。 　　視頻高度還原了陳學武影像中的各種素材，不管是食材選取，還是烹飪過程，中間在加一點人文情懷，屬於看了絕對能讓人吞下舌頭的那種。 　　但是，現在香江的環境依然不樂觀，之前陳學武讓貿易公司購買的動畫片在紅葉電視臺播放後，就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尤其是在一些別有用心的報紙雜誌的煽動下，甚至有不少人跑到紅葉電視臺辦公的地方示威遊行，要求停播任何有關大陸方麵的影視作品。 　　現在《舌尖上的記憶》這款欄目十分火爆，收視率屢創新高，廣告費收到手軟，萬一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收益，就太不劃算了。 　　“除了那些蒼蠅，有官麵人物或組織站出來反對嗎？” 　　陳學武當然知道這裡麵的風險。別看好像隻是美食視頻，但每道菜背後一則小故事，依然能夾帶不少私貨。 　　“那倒沒有，畢竟視頻中提到的小故事少說也是一兩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不可能讓他們抓住實質性的把柄。沒到最後一步，那些人不會輕易出麵的！”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操作摸索，薛謙也漸漸明白，陳學武買紅葉電視臺，確實是有其他目的的。隻是陳學武做事謹慎，暫時還沒被那些人拿捏住把柄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計劃播放。說難聽點，香江終究不過彈丸之地，能有什麼真正的美食，不過是一群島民自娛自樂罷了，等他們看了我們的節目，說不定還想親自來大陸品嘗呢！另外給我推出一個有獎問答活動。在節目播出期間，凡打進熱線電話，並正確答對問題的人，我將請他來古城西安品嘗正宗的西北美食，報銷往返全部費用。每天從回答正確問題的人中，隨機抽取一名幸運觀眾，一個星期選五名。統一安排行程！” 　　陳學武很清楚，別看那些那些報紙雜誌上抵製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可對普通的香江市民有什麼影響嗎？還真以為自己是為民請命的急先鋒不成？ 　　“這……好吧，找書苑 ｗww.zhaosｈuyuan.cｏm 我聽陳先生的吩咐！” 　　薛謙明白，陳學武不打算作絲毫退讓，而是要選擇迎難而上，和那些別有用心的硬剛。 　　“其它兩個節目辦得怎麼樣了？” 　　陳學武也沒有忘了《勞動者》和《感動香江》兩個欄目。 　　“說起這兩個該節目，我薛謙不得不高呼一聲先生英明……” 　　經過薛謙的解釋，陳學武算是明白了現在的形勢。這兩個欄目雖然不賺錢，反倒還要往裡麵貼不少錢，但夜因此為紅葉電視臺賺足了群眾基礎。 　　現在紅葉電視臺可以說是整個香江人氣最高，也是爭議最大的電視臺。 　　詆毀的人有很多，支持的同樣有很多，而支持者中，絕大多數都是這兩個欄目的鐵桿粉絲。 　　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大群人到處聲援紅葉電視臺，才沒有讓紅葉電視臺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這樣，凡是參與錄製節目的人，一次性獎勵5000港幣，凡是正式播出的，一次性獎勵20000港幣。每月評選一次人氣最高的本月明星人物，一次性獎勵五十萬港幣，並且月度明星人物，將有神秘嘉賓，現場為其頒發紀念獎章！一定要把聲勢給我搞大，越大越好！” 　　不管是《勞動者》也好，還是《感動香江》也罷，並不是所有錄製節目的人都能上電視。 　　但陳學武相信，這個獎勵活動一出，必然能將兩個欄目推向更高的維度。 　　掛斷電話，陳學武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看來薛謙今天的下班時間又得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