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最初是由荷蘭人發明的。 後來,英格蘭人又完善了它的機製。 最後,美利堅將發展金融的接力棒拿到了自己手中。 倚靠強大的金融工具,華爾街誕生了。 這裡的人,掌控了金融的秩序,眾多的金融產品,眼花繚亂,不管上漲還是下跌,都和他們有關。 那些年。 他們利用金融這個工具,到處拿捏別的國家,從中攝取了巨額的財富。 而金融風暴又證明了,就算是一些小國家,也隻不過是國際經濟遊戲中的“小散戶”。 在麵臨資本巨鱷的撕咬時,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 1998年8月13日。 道瓊斯指數回調,日跌幅一度達299點。 日經指數受到影響,也引發了恐慌性下跌,島國當局無力回天,隻能放任股市下行。 歐非中東、美洲市場無一幸免,均大幅度下跌。 外界全是利空,沒有一個好消息。 香江金融市場被烏雲籠罩。 不僅是華爾街,連歐洲的許多金融機構,也都參與了進來。 數家歐美投資銀行和對沖基金,同時向香江匯市,股市和恒指期貨市場大舉進攻,瘋狂拋售港元和恒指期貨。 拋售力度之大,堪稱前所未有。 據悉,其精銳部隊就是華爾街大炒家喬治·索羅斯麾下的最大的對沖基金——量子基金。 在他們的帶領下,短短半天時間,國際遊資就拋出了約400億港元的沽盤。 隨後兩天,匯市又分別出現了350億港元和278億港元拋盤。 麵對如此大規模的狙擊,香江金管局一改之前不乾預市場的做法,緊急動用了外匯儲備,直接入市買入港幣。 並且,在維持匯率穩定的同時,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調高銀行的利率來增加國際遊資的炒作成本。 .... 紐約華爾街,量子基金操盤室。 所有人都神情緊張的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噠噠噠噠噠.... 鍵盤的敲擊聲此起彼伏。 每一分鐘,都有金額高達上億港元的外匯被成交。 經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操作,香江市場上拋售的港幣就達到了350多億。 隻是很可惜,這些拋單又被港府接住了。 按照索羅斯等人製定的計劃,他們先在匯市上大力拋空港元,迫使香江金管局,不得不采用抬高利率的老套路來應對。 隻要利率被抬高,就可以起到打壓股市的作用。 股市下跌,恒指期貨也會同步下滑,然後他們就可以在期貨市場,以較低的價格沽空恒指期貨,匯市股市雙雙獲利。 可這一次,香江金管局居然隻是默默的接下了拋單,並沒有抬高利率。 這讓量子基金內的眾人都有些遺憾。 “喬治,看來港府已經有些戒備了。”肥胖軍師德魯·肯米勒說道。 “沒有關係,這一點我們的分析師早就預料到了,讓瓊斯進行第二套方案吧。”索羅斯靠在皮椅靠背上,緩緩下達了新的計劃指令。。 麵對國際遊資的大舉進攻,香江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索羅斯和他的小夥伴,必然是要打垮港元匯率。 之前他對泰銖、印尼盾、韓元、林吉特,都是這麼做的,這次也不會例外。 所以,港府直接調用了大量的外匯儲備,在外匯市場上承接國際遊資的賣盤,穩定聯係匯率製。 然而,在索羅斯看來,隻要能賺錢,誰又會隻糾結匯率呢? 與此同時。 香江金管局,三五成群身著深色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在投資銀行、證券公司工作的人們,正急匆匆的走上金管局的五樓。 許多人額頭上浸著汗水,麵色仍帶餘悸。 “梁局長,守住了!” “今天又是三百多億!”領頭的中年人一臉慶幸,那些遊資的拋售力度空前強大,如果不是他們早有準備,聯係匯率早就崩潰了。 “我們還有多少外匯儲備?”梁兆民絲毫沒有感到放鬆,反而眉頭緊皺的說道。 港府和國際遊資連續半個月的“掰手腕”,香江匯市成交額暴漲,他們手裡的外匯儲備也在迅速減少。 “還有400多億美元。”中年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苦澀的回答道。 梁兆民神情一滯,沒想到外匯儲備消耗的這麼快,這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港府這次主動乾預市場,可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香江奉行的經濟政策是: “市場經濟中,港府是不應該出手的。” 你出手就等於是打自己的臉,出爾反爾,那還有什麼信用可言,必將承受罵名。 時任香江財政司長的曾金權,內心也是極其掙紮,反復考慮入市的正麵和負麵因素。 終於,在8月2、3日作出決定,8月4日簽署文件,5日開始連九個交易日的乾預行動。 可以說,所有人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現在外麵,很多人都在銀行排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兌換美元,我們的外匯儲備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消耗,也堅持不了多久的。”中年人提醒道。 市場上利空消息太多了,各種謠言滿天飛,但幾乎都一致認為,港元要貶值,RMB要貶值。 甚至有許多民眾,一聽又是索羅斯,瞬間就對聯係匯率製失去信心了。 他們潛意識認為,港府肯定搞不過人家,先把錢換成美元是最保險的。 免得像泰國,韓國一樣,本國貨幣大幅度貶值,錢都變成廢紙,幾千塊,連幾斤豬肉都買不到。 “你們先回去吧,我來想想辦法。”梁兆民嘆了一口氣說道。 “局長...” 中年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因為按照目前的狀況,他們頂多還能再堅持十天半個月,就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再沒有想出一個好的對策,聯係匯率將無法維持。 到那個時候,香江民眾幾十年的奮鬥成果都將煙消雲散…… 等所有人都離開,梁兆民站在窗戶前,望著外麵泛紅的洋紫荊。 內心掙紮不已。 就在夕陽快要消失的時候,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筒,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們討論了很久,電話那頭的人才終於說道:“我試試,但不能保證!” 晚上八點多。 一通紅色電話,從香江中環,添華道1號,打到了大陸京城。 才剛響了兩下,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