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起頭,問道:“我們距離這個理論,大概還有多少難點要攻克,又或者說,能做到多少準確度?還有,能夠做到可控嗎?”
一名上了年紀的研究員激動的撲到他麵前,語速非常之快的說道:“這個理論,是現有解決人類衰老問題,最具實現可能性的方法,我不敢說絕對,但我會把我的生命,全部投入到這項研究當中!”
會議室內的眾人臉色都變了變,他們之中不少人都了解陳偉東,知道他希望能到實現的可能性,而不是用生命來發誓。
如果這項研究,需要花幾百上千年才能研究成功,陳偉東雖然不至於全盤否決,但也不會打起精神來,為研究創造多少便利。
這時,克魯格教授開口道:“現在國外的臨床醫學中,有用合成的端粒酶,來控製癌細胞的病例。”
“通過長達數個月的抑製端粒酶針劑注射,可以有效的降低端粒酶的活性,腫瘤也會因此而縮小,特別是一些初發的新生腫瘤,甚至完全萎縮消失了。”
“那副作用呢?”陳偉東不需要聽太多,他隻需要知道,這項研究,是不是有較大的成功可能性,就足夠了。
作為公司老板,他要考慮的問題,比單純的研究人員,要多的多了。
這個風險,值不值得冒?
他必須從各方麵權衡利弊,反復斟酌,才能最後下定決心。
生物研究,其血淋淋之處,遠遠超過其他學科。
雖然核工程能夠殺人於無形,造成的殺傷更加可怕,但生物醫學工程,那種直觀的恐怖,更容易激發大眾的反感。
克魯格教授作為一名非常專業的研究人員,也非常明白,老板會這樣問,就已經表示出了支持的態度。
但如果將負麵作用隱瞞不報,反而可能帶來更壞的效果。
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如實的回答道:“第一個副作用,就是因為需要長時間的抑製端粒酶注射,因此可能同時抑製人體的造血細胞、乾細胞、生zhi細胞中的端粒酶活性。”
陳偉東這剛聽到克魯格教授說的事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猜測,並沒有感到驚訝。
能夠聽到他親口說,確實有抑製端粒酶的手段,就已經足夠鼓舞人心,讓他支持這個項目了。
初期研究,能有這個成就,已經非常可觀。
不過他又問道:“這麼說的話,還有無法精確控製的適用範圍?是嗎?”
“陳,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基因的形成,是億萬年來作用的結果,我們即便達到可以精確就控製一個人的衰老過程,但代價也很可能是極其高昂的,短期內恐怕沒有可能大規模的臨床運用。”
“因此,在這項控製技術成熟之前,一定的時間段裡,這項技術隻能對某些關鍵性人物,進行細微的精確操作。”
“真正想要解決衰老問題,還是要破解基因密碼,對人類的基因,進行完整的分析,才有可能。”
克魯格教授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吃力的。
他以為,陳偉東心動,是看到了自己長生不老的希望,萬一自己說過了頭,打破了陳偉東的幻想,他還會不會支持,他也沒有把握。
這也難怪,千百年以來,想要長生不死,或者長生不老的人,可從來沒有缺少過。
根據他的判斷,陳偉東少年得誌,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一番的事業,想要永遠擁有這一切,也是情理之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