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分裂(1 / 1)

漫圖 天遂明 3582 字 2024-03-17

“全部人都給我立馬散開!”兩個中校惡狠狠的瞪著圍觀的人。   “陳教授,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其中一個有顆淚痣高半個頭的中校先開口道。   人群漸漸消散,但陳老已經和瘋癲沒了區別,突然開始啃著自己的手臂,他好像很早之前就患病了,那不是新傷,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黑的疤痕。   兩人還在低頭認錯,聽著那有點野獸般的聲音也沒敢抬頭,一股新鮮的血腥味從突然蔓延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一個男人抓住陳老的衣領,直接放倒在地。   “你們兩個還在這發什麼呆?快去喊黃醫生!”男人是高明宇,看到陳老開始啃食自己手臂來不及自責就立馬飛奔過來。   “wow.n嘶!”   陳老發出奇怪的聲音,兩排牙齒的快被他給擠碎,渾身發抖。   身邊四名保鏢也上前按住他的手腳,讓他不能亂動,就和殺雞時一樣,抓不穩雞就會使勁掙紮,何況五人的目的隻是控製。   陳勁鬆兩眼已經發紅,像是殺人如麻的修羅,劇烈的掙脫讓右手上血液飛濺讓其中一名保鏢沒握緊。   僅僅一秒鐘,陳勁鬆像野獸般站起,咬向眼前鎖喉的高明宇伸出的手臂。   “老板!”四個人一瞬間齊齊看向高明宇急聲道,因為兩人角鬥的厲害,隻得拽住陳勁鬆,卻也一時半會兒拉不開兩人。   高明宇麵紅耳赤,咬著牙擺擺左手,右手上殷紅的血珠一顆一顆滴到地上綻放出野性的烈花……   “鬆手!”   陳勁鬆猩紅的眼眸裡有著一絲絲清澈,像是積攢了所有力氣說出口一樣。   高明宇心臟驟跳,強烈到說不出話來,隻能是咬著自己破舊的夾克衫強忍著劇痛,但兩腳也愈發有力的站著像是鬥牛時穩健的腰盤源源不斷的發力。   看著地上掉落的血滴鮮艷炙紅,陳勁鬆身體一顫,胸膛發出沉悶的骨頭斷裂聲便倒地不起。   ……   當天晚上陳勁鬆就被送到市裡最好的精神病院,高明宇也被送到急診科,手臂被咬得血肉模糊,但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兒子不能傷到老朋友。   第二天,陳勁鬆渾渾噩噩,誰也無法靠近……   第三天,夏權和藍鏡兩人又請假來看望他,出兩人之外,也不乏其他陸陸續續來看望他的學生。   第四天,陳勁鬆感覺渾身腫脹酸痛像是被打了好幾百針一樣,醒來時看著四周全是白色的物體,若不是看向落地窗窗外,真的一度以為自己離開人世。   虛脫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自己再做更多的運動,隻能無助的看著落地窗窗外走廊上擺放的兩盆富貴竹籠。   動物學上的求生本能又讓他發出嬰兒般的哭啼聲,聲音像是原野上嗷嗷待哺的野鳥間歇勻稱。   幾秒功夫隔離房門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兩個帶著口罩一身潔白的護士裝打扮的女人迅速來到他的身旁,兩人腰間的保護物品還不少……   “陳教授,現在房間裡麵有幾個人?”一個稍矮的護士小姐問。   “三個!”陳勁鬆回道。   “另一個是誰,她在哪?”另一個稍高即便隔著口罩都能感覺很漂亮的女人說道。   “她是我孫女,不正在門口扶著門把手看我們嗎?”陳勁鬆聲音很弱,但能聽清已經沒有強烈的虛幻感。   較高的護士按下了聯係前臺的信號按鈕,又繼續問道:“她叫什麼?”   “小清,你過來和姐姐說說話!”陳勁鬆微微搖頭不像是拒絕,更像是渾身冰冷得發抖的樣子,說完便又倒在床上。   “你們怎麼搞的,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你知道他什麼身份嗎?”醫院院長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往這趕,但還是晚了一步,隻得訓斥麵前這兩個年輕的女護士。   “先下去吧,以後不要這麼冒失,不是所有人都能體諒你們!聽懂沒有?”醫院院長說完,朝隔離室裡麵探頭望去,也不想聽她們那聲若蚊蠅的答復。   就在側頭探望平息自己的心情之時,就聽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楊院長,這新來的病人身份可不簡單啊!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上頭可不管……”喊話的是個高瘦的中年男人,語氣上像是他的同事,身上穿著一套低調的西裝。   “老張,瞧你你這話說的,我們這可是全市最好的私人醫院了,怎麼會出問題呢?”楊院長麵帶難以洞察的訕笑說道。   正想朝前走兩步繼續說下去時,高瘦的中年男人又搖頭繼續補充說道:“你說的不算,高局的兒子來了!”   兩人擦肩而過時,楊院長還被狠狠的撞了胸口一把。   兩分鐘時間,病房外站滿了便衣警察,高衡(高明遠的兒子)倦懶的容貌像是一分鐘都沒得消息就火急火燎來到這裡。   “楊院長,陳教授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高衡詢問突然來到麵前的中年男人。   “領導,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陳教授目前情況是患有後天性間歇精神分裂癥,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楊院長直冒冷汗,不敢抬頭。   “有辦法治療辦法嗎?”高衡繼續問道。   “有,我們現在有三種方案!”楊院長微微抬頭,說道。   “這關乎我們國家今年榮譽問題,藥能不用盡量不用,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你我都懂!”   “可是,不用藥就還剩一個辦法,聯係他的家人!”楊院長突然抬頭看向高衡道。   “陳教授的個人信息我和我爸都調查過了,他沒有家人,幾個和他有點關係的現在又都在國外!”高衡搖搖頭,想要點起一根煙來解解愁悶,但這裡又是醫院隻好作罷。   “那我們先給他暗示,陪聊,總之就是讓他自愈是吧?”   “對!那就先這樣安排,你先去忙吧,我還要親自看看他的情況!”高衡摸了一把衣服裡的香煙又放了回去,朝隔離室走去。   “陳叔,我是高衡啊!”高衡遣散眾人,獨自和陳老說話。   陳老虛脫無力,剛剛被注射一支營養液,現在還是不能說話,眼眸裡閃爍著淚花,好像是看到了故人之子。   這麼久沒見,果然還是和他父親一樣,五官優越,骨相俊美,氣質不像是從政之人,言談溫文爾雅更像是一個翩翩君子。   “陳叔,您先休息休息,我陪你說說話!”高衡拉上一旁的被子,工工整整的蓋好。   落地窗外的富貴竹籠不再單調,旁邊擺放著一捧捧鮮花,“久病成根”的富貴竹籠在眾花的擁簇下能否挺過這艱難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