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終於舍得醒來了唉?”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將抽到一半的香煙硬塞著我的右手手臂將它熄滅。 我驚叫卻出不了聲,也看不到灼傷的手臂,“這裡是哪裡?千萬不能出事!”我隻能在心中默念。 “鬆開他!”那個中年男人又說話了,嘴裡像是沒刷過牙一樣泛黃有水垢,湊到我的臉旁,“陳教授,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唉,隻要你配合我們做點事就放你走!” 說話間,他身旁的兩個馬仔給我鬆綁,隻是動作有些浮誇,給我各種小動作裡麵都帶有傷害。 “好了,這是陳教授,得尊重讀書人懂不懂唉?”中年男人丟掉手裡的煙踩了兩腳,轉身離開。“帶教授去他的宿舍唉,給他準備一份C餐,看好他,九點鐘再帶他來見我!” …… 就這樣,我被蒙著眼拖到了一處神秘的房間裡麵,房間有些漆黑,全麵封閉甚至比實驗室裡的小鼠待在的黑屋還要密不透風,隻有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張床上居然還有女人散落的內衣和黑色絲襪,另一張就比較乾凈。 他們把我放到另一張乾凈到隻有棉被的床上,我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但我餘光卻看見門後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女孩,她也是我不曾見過的悲慘! 她身上好像沒穿一件衣服,像個泥牛蜷縮在角落裡,蓬亂的頭發隱約能看見她眼眸裡泛紅的血絲,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咬牙切齒! “陳教授,這可是我們整個小區裡最好的房間了,這女人還是鮮的一次沒碰,就留著給你,現在可老實了,你隻需要……” “先別和陳教授說這麼多了,我們可好不容易把他從別的小區買來,這樣說得我們是罪兇惡極的!”一個高瘦脖頸間紋著一隻蠍子的馬仔打斷了另一個人! 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求生的本能讓我隻喊出一個字:“水!” 他們告訴我,我已經昏死了四天,差點被當成“豬肉”在菜市場裡麵賣掉。 我像隻發瘋了的野獸,眼裡隻有他們遞來的食物,也聽不清他們又在說什麼,飛快奪走他們遞來的食物,隻想著吃,但是我沒有胃口,原來真正的饑餓是看見食物能提起興趣卻咽不下口,僅僅嘗了一口麵包我就放到一旁的桌子。 “陳教授,到九點鐘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在樓下等你,這女人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不如你給她……”脖頸間紋著一條蟒蛇,鼻子還打著鼻環一身牛仔穿搭的年輕馬仔眼神意味深長地對著我說。 他那略胖的身軀額頭上還有一道極長的疤痕,像是他的榮譽勛章時刻雙手抓著褲兜。 “走了,不打擾他們了!”他們兩人說著,緩慢地打量著我,還補了角落裡的女孩一角又開了房間的燈才退出房間鎖上門。 女孩沒有作出任何反抗也沒有發出哭鬧聲,剛剛被踢倒在地上又迅速保護自己身上的隱私部位。 我猶豫了好久,還是將兩塊半麵包一根火腿分了一半遞給她,“吃點吧!” “你,走開!我不需要!”她才微微搖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楠楠。 我嘆了一口氣,將麵包火腿和一瓶水留在她腳下,“你先吃著,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或許是我聲音裡也帶著太久沒進食的哽咽,她迅速拿起一塊火腿,又蜷縮起來,不想讓我看到她光溜溜的身子。 換作從前,我一定會像個饑不擇食的餓狼撲上去,何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赤裸著女性在我的麵前,因為我是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白皙細膩的女人怎麼會不動色心! 我迅速吃完一塊麵包和水,朝她床上走去。 “不要動!” 她喊出了聲,那膝蓋隻是微微蓋住了她的身子,抬眸之瞬,又垂下眼! “我是鬆月大學生物學教授陳勁鬆,請你相信我的人品!”我沒等她作出反應,迅速在她床上拿著一套裙子和黑色絲襪放到她身旁,“你穿吧,我背過身去!” “你——” 她啜泣聲很小,小到我看著眼前擺著的桌子也越來越模糊,“別哭了!我們……” 我能聽到她穿衣服的聲音,想象著她的樣貌,也長鬆了一口氣,“至少,你相信了我的人品!” “我——好了!” 她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誤入凡間的仙子,骯臟的身子也在一次又一次拍打下逐漸展露美貌,但她隻是一個普通人,便是天上九仙精容細妝艷遇也如塵泥溝槽自慚形穢,但正因為她隻是普通人,才會被困於此。 別看了,眼睛! 直到她也變換了神色,我才慌亂地四顧,找到了一個理由:“你身上的傷,我這還有藥,現在給你上點吧!” 我很慶幸,外套內兜裡的跌打損傷的藥還在,“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我小心翼翼拿出,生怕灑掉一點。 她隻是點頭,坐在我的床上,手上的麵包和火腿早就被一掃而空。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旁,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著她那滿目瘡痍的疤痕,尤其是白皙的脖頸間還有一道能看到血紅的裂縫。 “可能會有些疼,疼的話,你咬住我的衣服!”我將藥展開擺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衣服。 她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這些都是實驗室裡用的烈性藥物,我也不想這種電視劇裡的情節發生在我身上,可是她這傷…… “你不是生物學教授嗎?這些醫藥知識怎麼也知道?”她秀眉一蹙,似乎又放下了一些戒備,表情放鬆。 “上大學時候學過一些!” “哦!” …… 我以為她真的會非常放鬆,隔著衣服都快要把我手臂上的肉給咬下來,她那嘴唇顫抖牙齒合得又是那麼劇烈。 但她還是沒忍得咬太久,似乎看到我那緊繃的神色和快要拿不穩藥物的手: “啊——” 她高聲尖叫,我隻得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從前在村裡當過村醫,習慣性的隻能這麼安慰她,“好了好了,還差一點就好了!” 她淺淺一笑微微點頭。 放完藥後,我很後悔,我拉起左手的衣袖,看著那深度,那一排清晰入肉的牙印,上麵還滲入了幾縷水泡,絕對要留下疤了,但我還是轉過身,離她比較遠的床沿坐下。 我埋著頭,眼神裡的恐懼已經消散了很多,因為至少在這裡還有一個陪著自己的同伴。 我思考了好久才緩緩拉上袖子,靜靜地看著她投來的視線:“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池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