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山海經,楊叔(1 / 1)

漫圖 天遂明 3683 字 2024-03-17

仔細閱讀完文件已是深夜,兩人顫抖的相互緊貼靠在客廳之中,細針輕落之音可如轟鳴刺耳的飛機螺旋聲。   逃離這個比煉獄還要可怕千倍的地方,陳教授花了足足三年,期間研製出了那麼多可怕的物種。   它們,現在在哪?   “海邊經常遇到那些畸形的物種難道出自這樣的地方,真變態!”江鬱涵後怕的楠楠輕語。   “不,遠沒有這麼簡單,今年諾獎推延明年,直接公布了最大可能的獲獎提名,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江雨眠飛速轉動大腦。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的目的沒有這麼簡單,這個撰寫了三十多年的計劃,已經不隻是泯滅人性這麼簡單了。”江雨眠猛然起身,眼神發亮。   “他們要……發動戰爭!”   江雨眠颯然轉身,披上一件白色披肩外套,走至陽臺。   “哪裡進攻哪裡?現在不是和平時期嗎?”江鬱涵追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戰爭已經不遠了。”江雨眠嘆息。   “我感覺陳教授的研究和那個《山海經》裡麵的怪物神獸沒什麼區別,都是什麼嫁接,幾個頭幾個手幾個腳的。”江鬱涵攤手。   “等一下,姐姐,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江雨眠驚奇。   “幾個頭幾個手幾個腳?”   “不是,上一句。”   “山海經?”   如果有人要開創一個新的世界,那他必須要有自己的思想,有屬於自己的軍隊,還有有強大的軍備和深遠的戰略部署。   江雨眠頓悟,立馬回想起幾年前一篇報道:“你還記得,有人要發掘始龍古墓嗎?”   “當然記得啊,我記得那個專家還說裡麵有《山海經》最初的母版。”江鬱涵點頭,還是一頭霧水。   “他們,是想復刻神明,祈求永生。”   “……”   幾日時間,兩名縱火炸樓案的兇手分別在烏城一個簡陋的合租屋、蘇城一個骯臟的廉價商品房內找到。   隻是兩人都變成了散發極其惡臭且膿腫的屍體,就連全國最厲害的法醫也無法解釋屍體上塗抹了什麼東西,才會散發遠比屍臭難聞的氣息。   鬆月市離兩城的距離可是有著兩三百裡的路程,到底是誰有這手眼通天的本領,能讓兩人分別慘死異處?   “小眠,之前小高給你安排的那個保鏢還在聯係嗎?”江鬱涵坐在沙發上,刷著新聞。   “別提他了,我先生就睡了一覺,他聽到消息就刪了我的聯係方式。”小眠收起一本秘方壘在高高的一疊書上,很是無語的從木椅上起身。   “看出什麼所以然沒?”江鬱涵挑逗。   “還是得聯係陳叔,這世界根本沒有人死而復生的先例。”江雨眠無奈。   “就連那個什麼池羽沫都沒法知道,更別說陳教授了。”江鬱涵記起幾日前文件裡的人物,也是無奈搖頭。   “唉——”   小眠眼神空洞無奈,直嘆氣,撿起不小心掉落的幾本鄉野奇書。   江鬱涵微搖頭,迅速跟著收拾好桌麵,快步朝房間內走去。   片刻兒後,她一身緊身黑衣下穿搭,一件深黑皮革外衣披掛肩上,神采奕奕。   “走,我帶你去找人。”   江雨眠疑惑,那伸出來的手又是這般堅定有力,整個人穿搭又是颯爽嚴肅。   “等我也換一身衣服。”   對於姐姐,她也是絕對的百分百信任。   自兒時記事起,姐姐就是最疼自己的一個親人,她也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孩,若以詩詞為她贊歌,她便是——白璧手,含情眸,天水也須盡情柔。   晨午時分,古桐樹巷,位於鬆月東邊的一片古城區域,既是鬆月最大的功臣之鄉,也是全國排得上號的英雄故裡。   “老爺子,她們來了。”一名體態厚實的中年男人促耳低聲。   “下去吧。”說話的是一個臉上布滿滄桑的白發老人。   他放下手中轉動的明珠,弓著背,杵著一根拐杖緩慢起身,眉目慈善的朝兩人走來。   “楊叔,不用這麼麻煩,我和小眠就是專程來看看您。”江鬱涵輕放拿著的紅色禮盒在茶幾上,攙扶著老人落座。   “少來。”白發老人蠻橫的砸了一下拐杖,這分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能說是專程來看我呢?   老人想著,語氣粗重:“說吧,找我什麼事?”   上完茶的保姆深明其義,快步離開,留足了三人暢聊的空間。   “哪有,我們當然是想陪您聊聊天呀,楊叔。”江鬱涵上道的給白發老人揉肩捶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嫻熟的一係列操作讓江雨眠瞪傻了眼坐在一旁,姐姐既不走綠茶那一套,又不走潛規則那一套,不過她人就是這樣,也難怪她能拉下臉和叔叔爺爺輩們閑聊。   “楊叔的家就是舒服,連客廳都是書香四溢。”江鬱涵語氣親和,有節奏的捶著背。   “哎喲,不知道誰小時候說,最討厭楊叔的家。”白發老人咧嘴樂嗬。   “那還不是小時候最討厭寫作業了,每次到這都能聞到書香,就想快點走而已。”江鬱涵臉色微赤,像被拆穿謊言的小孩。   “小時候你和小眠可調皮了……”   “……”   三人聊了許久,吃完午飯,才緩緩進入正題。   “說吧,我知道小眠的老公離世,你們一直不辦白事,是有自己的想法。”白發老人神色平和,沒有不悅。   “不是,我們。”江雨眠正欲說著什麼,被江鬱涵眼神打斷。   “楊叔,我們就是來看看你,真沒別的事。”   “……”   推脫了好幾次,江鬱涵覺得時機成熟,才緩緩開口:“楊叔,你知道K先生嗎?”   話語間,江雨眠也把陳教授的文件一同放到白發老人麵前。   白發老人沉默了半晌兒,眼神空洞乏力,直愣的沒有轉動,看起來像是死魚眼,沒有一絲活力。   刮擦。   白發老人手中的權杖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如蕩漾的漣漪回響整個寬闊寧靜的大廳。   “他還活著?”白發老人額角似要滲出一絲冷汗,如臨大敵般,語氣十分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