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聞言撓了撓頭,他封鎖了自己的真氣和玄炁,就怕這位老爺子在一個半甲子的閱歷中,接觸過玄修界的人。
但這也就導致,薑祁展露出來的,就是他身為普通人時,最真實的身體狀態。
而麵前的孫老爺子,是一位浸yin醫術八十年的老師父,看不出來薑祁在裝才是怪事。
所以孫老爺子才有此一問。
「事出有因,請恕晚輩不能多說。」
薑祁半真半假的低著頭說道,其實也不算撒謊,確實是事出有因。
「即便是事出有因,也不該憑空消耗別人的善意。」
孫老爺子嘆息道:「我與你祖父也算是故交,自認也有教育你的資格,咱們下不為例,如何?」
老爺子沒有去問薑祁具體是什麼事。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薑祁乖乖的聽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孫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背著手朝前廳走去,同時示意薑祁跟上。
到了診室,薑祁發現顧清韻正準備搬椅子,好像要去夠什麼東西似的。
孫老爺子見了之後,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小心點,怎麼你每次來都得盯上老夫的傳家寶?」
「薑祁快來幫忙,讓你見識一下好東西!」
顧清韻見到薑祁之後就放下了椅子。
一邊指揮著薑祁把椅子搬到一個藥櫃旁邊,一邊對孫老爺子說道:「哎呀,您知道我就喜歡這種老物件。」
「要不,老爺子咱們打個商量?」
「您把這物件傳給我,我就繼承您的衣缽,等我以後年齡到了就領養個孩子,讓他姓孫。怎麼樣?」
「不怎麼樣。」
老爺子翻了個白眼,說道:「婚姻之事乃是人倫正理,且不說傳宗接代,隻說你以後要是到了老夫這個歲數,身邊沒有個貼心人陪著,得多麼孤獨?」
「我要是真的能到您這個歲數,我高興都來不及,哪來的心思想其他的?」
顧清韻嘿嘿一笑。對已經爬上椅子的薑祁說道:「藥櫃上麵有一個檀木箱子,就那個,搬下來。」
薑祁聞言,掃了一眼藥櫃頂,並沒有什麼灰塵,反而很乾凈,至於師姐說的檀木箱子
「好家夥,金絲楠木做箱子?還是一整塊掏空做箱子?」
薑祁咂咂嘴,有些不可思議,這屬實有點土豪了。
那個箱子並不大,大概跟人頭的大小差不多,方方正正的,表麵是溫潤的包漿,看那年頭,恐怕短不到哪裡去。
薑祁拿起來,沉甸甸的壓手。
捧著箱子從椅子上下來,遞給旁邊的顧清韻。
「快來,讓你好好開開眼。」
顧清韻說著,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薑祁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以這位師姐的家室,能被她稱之為好東西的,一定差不了。
更何況看樣子還是孫老爺子的傳家寶。
顧清韻鄭重其事的打開了盒子。
….
裡麵是一個翡翠的盒子,看起來也是古物,但具體有多古,就不是薑祁能分的出來的了。
但隻看這個通體玻璃種的翡翠材料,就是價值連城的物件。
很難想象,裡麵裝的得是什麼寶物才能夠配得上這麼珍貴的盒子?
顧清韻將那個翡翠盒子拿出來,緩緩的打開。
出乎意料的,裡麵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一個土色的布卷,大概就是不到二十公分長,嬰兒手臂粗的一個布卷。
很普通,甚至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