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聲音很輕,但其中蘊含的怒火與殺意,讓人不寒而粟。
張道爺神色一變,既然第一個可能基本不存在,那也就是說
「師伯,您的意思是?」
張道爺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孫老爺子緩緩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根據族譜記載,我孫家多是一脈單傳,我們這些不肖子孫都說,是祖宗修為太高,功德太厚,後人不能承其重。」
「但在明初,也就是經文遺失之前十幾年,孫家出了一對龍鳳胎。」
「經文遺失之後,那位女祖,也消失不見,往後再也沒有關於她的記載。」
張道爺神色劇變,咬牙切齒,怒火升騰。
都說到了這裡,他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孫家秘法陽重陰輕。外姓人就算有孫家血脈,修行也會有阻礙。但六百年時光下來,想必也是將這份血脈提純了很多,也到了可以無礙修行的程度。」
….
老爺子的聲音依舊很輕,但就是讓張道爺感覺寒毛都立了起來。
血脈提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背後的血腥卻是罄竹難書。
孫老爺子緩緩的抬手,摸了摸袖子,掏出一枚溫潤無比的棗木令牌。
上麵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是簡簡單單的刻著「妙應」兩個字。
「這是.」
張道爺看了一眼,便馬上跪下行禮,道:「龍虎山張靈辰,遙拜真人!」
這是道門的真人令,古往今來,隻有身為「真人」者,才有資格傳下這般令牌。
非功德,修為,盡數臻至當世絕巔者不可!
見此令,如真人親臨。
「勞煩靈辰你走一趟終南山,告知龍門,樓觀等派,若是還記得昔日孫家祖師之情分,便出山搜尋此經!」
老爺子將手中的令牌放在了張道爺高高抬起的雙手中,說道:「經文尋得之後放出話去,凡異族修此法者,一個人頭,一個名額。」
迎著張道爺震驚的神色,老爺子繼續說道:「除了我方才說的兩種法子之外,還有一個法子可以修這
門經。」
「那是一種大藥。。」
「隻有九州之人,可服之。」
老爺子很清楚,就算有真人令,就算有昔日之恩,到底是過了千年時光。
唯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不拿出真東西來,沒人願意真心幫忙。
張道爺欲言又止,這可是能夠開宗立派的經文,就這麼散給其他勢力?
但看著老爺子古井無波的神色,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另一邊,薑祁帶著李漁回了學校。
因為學姐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便直接把車開到了李漁所在的宿舍樓下。
在這之前,李漁已經給她室友打了電話來接一下。
到了宿舍樓前,薑祁把李漁攙扶下來,交給了她的室友,那位薑祁曾經見過一次的學姐,滿口虎狼之詞令人記憶猶新。
「你們這是,操勞了一晚上嗎?」
「我說小魚,那事再怎麼有趣,也不能沒有節製呀!」
「就算你不想著你自己,也得為學弟考慮一下呀,就算是八塊腹肌也禁不住你這麼壓榨。」
果不其然,虎狼學姐依舊是功力不減,出口成章。
薑祁默不作聲的把藥包掛在這位學姐脖子上,說道:「麻煩學姐了,三天一次,一千毫升中火熬到二百毫升。」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也注意補補。」
虎狼學姐認真的記下,也隻正經了幾秒鐘,然後又是一陣虎狼之詞。
「.學姐再見,」
薑祁表示真心頂不住,麻溜的上車跑路了。
回到了宿舍之後,薑祁開始了打坐。
經過李漁的事這麼一耽誤,再打坐將狀態恢復到最佳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開始吧。」
薑祁摩挲著手腕上的十八子,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十八子隨之閃耀黑金光芒。
等到光芒散去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薑祁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殘破的龜甲。
隻有四分之一的龜甲時不時的迸射出一陣雷光,就跟接觸不良似的。
即便是薑祁手上覆蓋著玄炁,依舊感覺手臂都在發麻。
這樣可沒辦法沉心占卜。
薑祁想了想,又從十八子中把盤龍佩給拿了出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正準備敲在龜甲上的時候。
發現這物件已經安靜了下來,一點動靜都不帶有的。
早這樣不就好了。
薑祁咂咂嘴,收起盤龍佩,雙手結印,將龜甲攏在雙手手心之中。
指玄法運轉,眸子中閃過黑金光芒。
「探幽!」
豆豆飛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