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2爺的刀(1 / 2)

最新網址: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今晚的月色不是太好,霧蒙蒙的,顯得有些悲涼。

“是個好天氣。”

薑祁站在窗口說。

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哈欠.”

老沈站在薑祁的身後,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道:“小老板,咱們是不是該去睡覺了?”

翻了一下手腕,繼續說:“都十二點了。”

“沈叔先去睡吧,我今晚就在這辦公室睡了。”

薑祁回頭笑了笑。

而後繼續盯著窗外。

“那好,我先回去了。”

“嗯。”

薑祁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伴隨著老沈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薑祁抬起了手指,指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炁。

詭譎,扭曲,但又帶著一種“神性”。

跟神聖之都的那個神很像,但又有不一樣的地方。

真要說的話,這一抹炁,很雜。

相比起來,神聖之都的那位,倒是顯得純粹了很多,至少是單純的信仰之力衍化。

神與人的炁,被強製性的糾纏在一起。

有信仰,有運勢,有玄炁,還有毒氣衰氣惡氣。

“不愧是你們啊,真就萬國造?”

薑祁手指一搓,將這一抹炁給湮滅。

而後轉身,看向辦公室的某個落地櫃。

上前打開,裡麵是一個塑像。

身穿大紅色長袍的消瘦人身頂著一個狐貍頭,笑的開懷,但總有幾分詭異。

“喀喇.”

伴隨著薑祁的注視,人身狐貍頭的塑像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

整個塑像都動了起來,緩緩的抱拳行禮,而後竟然口吐人言。

“胡說,拜見先生。”

這是雪城五奶奶座下的四位家仙之一的狐仙。

本來這種家仙的靈覺,是進不了山海關的,尤其是在薑祁補全了九州靈脈之後。

但一是因為胡宴在這裡,二是因為,召喚胡說的是薑祁。

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對於九州靈脈來說,別說是薑祁僅僅召喚一個家仙的靈覺過山海關了。

就算薑祁在昆侖山諸脈之源頭上拉屎,靈脈也隻會寵溺的加大地心引力.

雖然有點惡心,但事實如此。

“勞煩了。”

薑祁點點頭。

“先生哪裡話,能夠用得上在下,是在下的榮耀。”

胡說笑嗬嗬的從落地櫃中跳出來,笑道:“在下這就去乾活了。”

說罷,神色嚴肅起來,拱手再拜,道:“還請先生賜福。”

薑祁並指,點在了胡說的額頭,一點蘊含著薑祁氣息的神光閃過。

“許爾今夜,山海關內,百無禁忌。”

神光覆蓋在胡說的身上。

這樣一來,胡說不僅不會因為自身家仙的身份,被靈脈壓製。

反而還會因為身上那來自薑祁的氣息印記,得到來自靈脈的加持。

“多謝先生,這下,柳十錢得羨慕死在下。”

胡說再次拱手行禮,而後緩緩的消失不見。

薑祁沒有說話,隻是再次抬頭看向天邊霧蒙蒙的月亮。

這下,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了。

博物館的天臺上。

胡說緩緩的現身,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就是來自靈脈的加持嗎?還真是暢快!”、

胡說感受著周圍輕鬆到極點的氣機,全然沒有了之前因為身為異類的天地壓迫。

他甚至有了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胡說很清楚這是錯覺,但就是欲罷不能。

這也更加的堅定了胡說走正道的心。

隻要繼續修行下去,與人為善,順天體道,早晚有一天,不需要先生的印記,自己也能夠得到天地青睞。

搖搖頭,胡說摒棄了雜亂的念頭,現在的重點,還是先生交待的任務。

“風起!”

胡說紅袖揮灑,舉動之間,甚至帶上了幾分嫵媚。

身軀詭異的扭動,影子投射在地上,扭曲出紛亂的線條。

恍惚中,月亮似乎明亮了一些。

此為,狐舞祭月。

古早之時,就有狐貍拜月的傳說。

胡說本來是做不到的,尋常的狐貍哪有資格祭拜太陰?

太陰者,非九尾狐不得拜。

但現在的胡說可以,因為他現在有九州靈脈的承認。

某種程度上來說,胡說現在的位格比尋常九尾狐還要高。

伴隨著狐舞的持續,一陣陣的微風吹拂了起來。

不同於尋常冬夜凜冽刺骨的風,這一陣風中,帶著清爽的意味。

風從天臺而起,吹過整個常山。

無論是睡著的人,還是夜生活豐富的人,都不由得一陣恍惚。

但也隻是一陣恍惚。

然後就該乾嘛就乾嘛。

這是一個幻術。

一個覆蓋整個常山的幻術,可以讓所有的人,都隻能看到理解之內的場景。

到底是神子,薑祁還是給到了重視。

考慮到了可能要滿城市追殺對方,所以提前布置了幻術。

同時,因為胡說的身上帶著薑祁的印記,這個幻術也是一個印記。

隻要在常山的範圍內,凡風吹過,對薑祁便沒有秘密。

靈脈加持,薑祁氣機,再加上狐族秘傳的祭月之舞,才組合成了現在的場景。

薑祁不僅考慮到了那所謂的三皇子逃竄的可能,也封死了那三皇子會偽裝的可能。

既然要甕中捉鱉,那就求一個萬無一失。

更何況,誰說隻能有一層甕?

這不是薑祁過分謹慎,而是因為,對方修的東西,大概率是種種神異的雜糅。

雖然糅的很牽強,但萬國造也是有好處的,你不知道對方到底藏著多麼惡心或者詭譎的手段。

壓根就無跡可尋。

胡說拜月之後,直接散去了靈覺,土塑身軀崩塌,化作無意義的渣子,被微風吹拂。

零零碎碎的塵土順著風吹過常山。

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落在了一個人的肩頭。

在明亮了一些的月光照耀下,這人的身影清晰了很多。

最顯眼的就是那個桀驁的鷹鉤鼻,本來是英氣的臉龐,因此帶上了三分陰鷙。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沒事出來夜遊的普通青年。

青年的指尖摩挲著一點黑色的東西,有點粘稠。

是屍體,蟲子的屍體。

“三個人都死了。”

青年把指尖的蟲屍扔進了嘴裡,咧開嘴角,露出了尖利如同鯊魚的牙齒。

“這是戰書嗎?”

青年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博物館,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