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祁不太了解,但仔細想了想,似乎這位真人的身上,也沒有發生過這種被搶老婆的事。
但那種咬牙切齒的既視感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老道自然是沒有被搶過老婆。”
白玉蟾一眼便看出了薑祁的欲言又止,吹胡子瞪眼的說道:“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晚輩明白。”
薑祁乖乖的點頭。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老道這般生氣了嗎?”
白玉蟾緩緩的問道。
“明白了一點點但還是不太明白。”
薑祁還是想不通,白給自己傳承,跟類似被搶了老婆的事之間,有什麼關係。
“也罷。”
白玉蟾嘆息一聲,又問道:“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或者沒有機會去殺他全家呢?”
“嗯?”
薑祁疑惑的眨眨眼,這個問題還有後續?
想了半天,薑祁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就找個別的方法來報復?”
“那你覺得,一把火燒了他的婚房,算不算是報復?會不會很過分?”
白玉蟾很認真的問道。
太損了吧?
薑祁心裡咋舌,但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一點也不過分!”
情商。
“孺子可教也!”
白玉蟾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現在明白了嗎?”
“多明白了一點。”
薑祁問道:“但晚輩還是沒有明白,這跟讓晚輩十年不得破身有什麼關係。”
白玉蟾這麼做的原因,薑祁大概搞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為了出一口氣。
薑祁不是重點,他以為的沒有代價,隻是他以為的而已。
就好像買櫝還珠,人們都以為這人虧了。
但誰又知道,說不定人家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櫝”呢?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
總之一句話,道爺爽了,就夠了。
想到這裡,薑祁不僅沒有解開疑惑,反而是有了更多的疑惑。
“看來你需要時間來考慮。”
白玉蟾恢復了微笑的神色,不等薑祁說話,便一揮大袖。
“等你想明白了,再來尋老道吧。”
沒有給薑祁反應的時間,伴隨著白玉蟾一袖子落下,薑祁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道觀內,隻剩下了白玉蟾的身影。
“呼”
白玉蟾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提示已經夠了,就看道友你的悟性是否依舊。”
“距離道友你估算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說罷,白玉蟾苦笑一聲。
“這一次,我們多麼希望你能夠算錯啊。”
另一邊。
辦公室內,薑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中是濃濃的疑惑。
不僅僅是接觸白玉蟾之後產生的,還有白玉蟾自爆身份的那一刻產生的疑惑。
這個疑惑就是,對不上號。
龜甲和白玉蟾對不上號。
白玉蟾肯定不會撒謊,一位真人也不可能會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承認。
所以,這個龜甲上的執念,毋庸置疑是白玉蟾的。
可這樣一來,對不上號的問題就出現了。
白玉蟾是南宋的人物,但龜甲卻是唐初的物件!
這個時間是對不上的。
從灰牙的後手那裡拿到的,以及從土禦門家那對變態夫妻手裡拿到的,這兩塊龜甲之前的來歷並不清楚,暫且放下不論。
可李淳風疑塚裡的龜甲,以及樓蘭沙漠地下唐軍門守護的龜甲又怎麼說?
這兩塊龜甲,是薑祁能夠確定年代的。
當然,如果說這龜甲是在南宋時期來到了白玉蟾的手裡,而後他處於某種目的,把其中的一塊放在了李淳風的疑塚,一塊放在了樓蘭沙漠地下老水鬼的頭上。
這麼說也說的通,一位真人,有這樣的實力能夠做到。
但問題是,薑祁跟李淳風的意識有過交流,若是白玉蟾進過那裡,李淳風察覺不到的可能性不大。
或許李淳風真的沒有察覺到,亦或者是允許了白玉蟾的這個行為,而且也沒有在和薑祁見麵的時候說這件事。
這裡能勉強解釋的通,但樓蘭沙漠地下的那一塊又怎麼說?
就算是白玉蟾去了那裡,放置了龜甲。
先不說神誌所剩無幾的老水鬼知不知道,如果知道又為什麼沒有說給薑祁這個“將軍”知道。
隻說那樓蘭沙漠地下的唐軍吃人續命的法子。
這是毋庸置疑的邪法,白玉蟾身為道門真人,不可能視而不見。
更不可能利用這樓蘭邪法,來守護龜甲殘片。
薑祁對道門真人的節操與善惡觀還是信任的。
但這樣一來,就怎麼也解釋不同了。
為什麼至少兩片在唐朝時期就銷聲匿跡的龜甲殘片上,會帶著一位宋朝真人的執念?
上麵的甲骨文,又是什麼?
到底是不是白玉蟾刻的?如果不是,那又是出自誰的手筆?
退一萬步說,就算白玉蟾瞞過了李淳風意識的感應,甚至對樓蘭邪法視而不見,在這兩個地方放置了龜甲,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是
薑祁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接踵而至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也打亂了薑祁原本的計劃。
本來是想著,拿到龜甲中的傳承之後,再去進一步的窺探自身秘密的。
但現在,說實話,薑祁有點不敢接這一份傳承了。
白玉蟾的態度屬實是耐人尋味。
什麼叫類似有人捷足先登搶了你未來老婆的情況?
什麼叫燒了婚房?
這跟讓薑祁十年不得破身又有什麼關係?
等等
薑祁突然想到了什麼。
“如果說,我是這一團火呢?”
薑祁喃喃自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麼,婚房又是什麼?
“老婆”又代指什麼?
“燒婚房的目的,是阻止結婚。”
“但不管怎麼說,婚房修好之後,還是要成親。”
薑祁的眼睛越來越亮。
“這也跟我猜測的,白玉蟾隻是為了出一口惡氣一致。”
“那麼,誰搶走了白玉蟾的‘老婆’?”
一個猜測,在薑祁的腦海漸漸成型。
正此時。
“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