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幾百年的時光,充當孫思邈和白玉蟾的傳聲筒!
會是誰?
薑祁其實有一個猜測。
但不敢確定。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讓薑祁驚駭的發現。
“呼……”
薑祁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猜測雖然驚駭,但至少有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薑祁基本上能夠確定,獲得白玉蟾的傳承,不會有什麼後遺癥。
或者比較狗血的“命運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十年不破身而已。
薑祁本身是無所謂的,在這方麵他本來就比較清心寡欲。
至於孫思邈和白玉蟾的“戰爭”。
兩個真人隔空鬥法,薑祁能怎麼辦呢?
他隻是一個柔弱的十八歲孩子而已。
乖乖的當一個工具人,把好處拿到手裡才是正經。
薑祁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龜甲。
並沒有選擇馬上第二次進入執念幻境。
因為薑祁現在是極端虧空的狀態。
本來薑祁以為,白玉蟾既然這麼痛快的把自己送出來,那麼第二次進入應該會方便很多。
但沒想到,還得實打實的“充能”才行。
這操作是有點離譜在裡麵的。
太不負責任了!
薑祁默默的吐槽著白玉蟾,然後沒控製住,一頭栽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等薑祁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看了一下自身的情況,青鸞真氣已經恢復如初,玄炁也恢復了大概三成。
想要進執念幻境,至少也得再等兩天。
薑祁默默的估算了一下時間。
然後起身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晚上七八點的博物館,卻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樣子。
明天就是博覽會開啟的時候,今晚上要做最後的調試。
由於薑祁把十八子上一葉障目的神通當成禁製覆蓋了辦公室,所以員工們都下意識的忽略了薑祁把存在。
而現在,薑祁看著在胡宴與老沈的指揮下井井有條的員工們,不由得反思了一下。
自己這個老板的作用是什麼?
有我沒我似乎沒有區別?
“咳咳。”
自覺還是有那麼一點用的薑祁咳嗽了兩聲,吸引了一些注意力。
胡宴和老沈扭過頭,都用一種“你居然還在”的神色看著自家老板。
“進度怎麼樣了?”
薑祁四處看了一下,然後看向老沈,問道。
老沈神色詭異的沒有說話。
“進度百分百。”
胡宴倒是神色如常,一板一眼的說道:“現在是善後。”
說著,胡宴指了指周圍。
薑祁這才發現,員工們是在打掃……
“嗯……不錯。”
薑祁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後,說道:“今晚,加班費雙倍。”
一句話,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看來我還是有點作用的。
薑祁笑嗬嗬的想。
胡宴歪了歪頭,老沈卻贊許的看了一下薑祁。
大老板薑鴻一直在強調一點。
當老板可以不用麵麵俱到,甚至可以擺爛。
但一定要會花錢,而且要學會把錢花在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上。
至少這一點,薑祁做到了。
“春秋的展廳布置的怎麼樣了?”
薑祁看向胡宴。
在龜甲已經集齊之後,本來這場博覽會的價值對於薑祁來說也就到底為止。
但二爺之前的突然出現,讓薑祁還得再繼續操心一段時間。
至少,得幫二爺收集到足夠“續費”的香火才行。
一是因為,這是幫二爺的忙,古往今來也沒幾個人有這樣的機會。
還是那句話,這可是二爺啊!
二來也是因為,薑祁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麼二爺會突然出現。
之前薑祁也猜測過,估計跟執念的關係不大,但如果是二爺的執念的話,薑祁更好奇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樣的執念,能夠讓二爺這般上心?
不會是興復漢室吧?
薑祁突然有些頭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執念,薑祁隻能說愛莫能助。
蜀漢,或者說季漢,是一群理想主義者在為了一個夢想而殫精竭慮,宵衣旰食。
但,那個時代終究已經過去。
就算是名垂千古的關聖帝君,也做不到逆轉時代的事情。
暫時放下了這些心思,薑祁跟著胡宴,來到了放置春秋的展廳。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用一天的時間,清空了這個展廳,用來單獨擺放春秋。
而之所以選擇這個一號展廳,是因為這個展廳是博物館內唯一半開放式格局的展廳。
從博物館正門進來之後,首先看到的就是這個展廳。
現在,這個展廳變成了一個“廟”。
從大門口進來,就能夠給關二爺上香。
薑祁的正前方,也就是展廳的最深處,是一副關二爺的畫像。
是二爺夜讀春秋的形象。
而在畫像的麵前,就是擺放著春秋的透明玻璃櫃。
整個布局很有意思。
一個普通成年人從正門進來之後的視線,大概率會把玻璃展櫃中的春秋,與畫像中二爺捧著的春秋重合。
就好像是二爺在邀請你一塊閱讀典籍一樣。
給人一種莫名的代入感與親切感。
這讓薑祁很滿意。
經過與二爺短暫的接觸之後,薑祁發現,二爺似乎並不是傲氣,而是……不太善於表達情緒。
說白了就是外冷內熱的半社恐。
隻不過二爺本身的形象很傲。丹鳳眼。臥蠶眉,一看就給人一種傲氣淩人的印象。
關鍵二爺還有這份實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就變成了人們印象中的關二爺。
但薑祁覺得,二爺還是親切一點的好,畢竟是財神。
“這是我短時間內能夠想到最有新意的布局了。”
胡宴在薑祁旁邊問道:“老板還滿意嗎?”
“很滿意。”
薑祁微笑著點點頭。
心裡則在感嘆,一個月五萬的工資真沒白花。
一邊想著,薑祁的目光落在那關公像上。
一切,就看明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