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名字,我懶得去記。”
“隻知道,藝名喚做花憐。”
“這花憐搶手的很,老鴇子便想趁著花憐風華正茂,多撈一些,即便把價格一抬再抬,入幕之賓依舊天天不斷。”
伴隨著薑祁的講述,眾人的心裡突然生出不祥的預感。
“可惜,花憐終究是一個凡人,最終還是染上了花柳。”
“最後,從一個千金不得攏柔荑的花魁,變成了給錢便可的野草。”
“到底是曾經的花魁,即便害了病,還是有那種不怕死的客人。”
“其中一個客人,是一位書生。”
“這書生也是一個癡情種子,奈何家貧,在花憐紅極一時的時候,看上一眼都是奢求。”
“可現在,十兩銀子便能夠包下花憐一個月還有多。”
“他不忍心上人被這般的折磨,幸好知道了孫思邈真人在終南山上修行,便一步一叩,拜了十八天,登終南山求藥。”
“真人被他的誠心癡心所感動,便答應下山救治花憐。”
“但奈何花憐之病,乃是日積月累,已經深入骨髓之中,即便是孫思邈真人,也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修行房中術,采陽補陰,再借由孫思邈真人所修藥丹經的玄炁,引渡陰陽交匯,這才算是治好了花憐的病。”
“書生為了花憐早點好起來,旦旦而伐,日夜不停,看也不看陰陽相濟,隻盯著采陽補陰。最後花憐是好了,書生卻形銷骨瘦,命不久矣。”
“最終,書生死在了花憐的旁邊。”
“而花憐好了之後也沒有再去做老本行,而是行走天下,專門以這門孫思邈真人傳下的房中術,去救治收留那些與她有一樣遭遇的女子。”
“最後還成了一個門派,叫什麼.”
薑祁抬頭看了一眼跪著的眾人,微微一笑,道:“玄女派。”
“知道為什麼是玄女嗎?”
“閉嘴!閉嘴!閉嘴!”
玄女派掌門狀若瘋癲的尖叫著。
薑祁看也不看,繼續說道:“因為花憐認為,她們這般的女子,不為俗世所容,是被萬般嫌棄的醃臢之人,故而以玄為名。”
“玄者,黑水也。”
“諸位,這個故事如何?”
薑祁說完之後,環顧在場早就呆若木雞的眾人。
“其實我還是很佩服花憐的,至少她做到了在書生死後為他守節,至少她做到了孫思邈真人所奉行的兼濟天下。”
“至少.她正視自己的出身和過去,沒有想著去百般掩蓋!沒有想著把自己裝扮的華麗一新,然後故意忘掉過去,最後光鮮亮麗的站在乾岸上!”
薑祁的聲音帶著譏諷和嘲笑。
“至少,不會改換門庭,更不會在此之後還大言不慚的自稱什麼道門正宗!”
說完之後,薑祁散去了威壓,但沒有人站起來。
所有的玄女派弟子,都茫然的抬著頭,神色復雜到無以言說。
她們想要反駁,想要告訴薑祁,她們的祖師是吳國公主孫寒華,不是什麼花魁!
想要質問薑祁,為什麼這麼詆毀一脈道門正宗!
但薑祁手掌心中的生機玄炁做不得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們修行的房中玄炁在麵對那生機玄炁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加速運轉,比平日裡更加的活潑靈動。
就好像是一位父親在對著孩子循循教誨,鼓勵著孩子跑快一些。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薑祁的生機玄炁,是玄女派門中秘法的上層!
是玄女房中術的源頭!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薑祁看著眾人的反應,不由得冷笑一聲。
這次薑祁來玄女派,可不單單是為了學姐,還有別的原因在裡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