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那一道湛藍光芒。
那是刀光,這毋庸置疑,是武道的體現,這也毋庸置疑。
但是,老錢就是不知道怎麼描述。
作為一個修百家藝出身的散修,老錢的底子可能不如同階層名門正派的存在,但正是因為學的雜,相對的眼界也更寬一些。
但即便如此,老錢依舊沒辦法體會到一星半點的東西。
他隻能夠看到,儺麵前輩斬了一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至於那兩個所謂的敵人,老錢並不覺得那是敵人。
更像是幼童揮舞細木棍時,無意間掃落的小蟲,根本就不是重點。
我隻是想揮刀,所以就揮了出去。
至於這一刀碰到了什麼,殺死了什麼,我不在乎。
沒人會在乎。
即便死的那兩個,是西方黑暗世界赫赫有名的極限強者。
但那又怎麼樣?
“前輩威武!”
老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一句馬屁脫口而出,主打的就是一個流利。
頂著儺麵的霍去病沒有搭理這一茬,而是看向薑祁,以及站在薑祁身後的顧清韻。
“晚輩顧清韻,見過.”
饒是以顧清韻的聰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薑祁的師尊。
叫前輩太生疏,恩人又太造作,喊師父更不合適。
顧清韻一時間卡在了那裡,求助一般的看向薑祁。
“嗬。”
在有些尷尬的氣氛中,薑祁還沒說話,儺麵前輩卻突然笑了。
隻見他抬手,一枚渾圓澄澈,閃耀著灼灼清光的玉珠,便出現在了顧清韻的麵前。
“見麵禮。”
儺麵前輩聲音沙啞,但依稀能夠品出一抹笑意。
“喚吾叔伯之類便好。”
“多謝伯父厚賜!”
顧清韻也鬆了一口氣,這算是最貼切的稱呼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嚴格說起來,薑祁的師尊和他父親同輩,喚伯父是相對合適的。
顧清韻呀顧清韻,你怎麼還有這麼沒腦子的時候?
她一邊在心裡埋怨著自己,一邊捧起自己麵前的玉珠。
長者賜不敢辭,沒什麼好矯情的,要是推脫,反而會在長輩麵前更減分。
“前輩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好寶貝啊!”
老錢兢兢業業的做著馬屁精的工作,現在就算儺麵前輩放個屁,在老錢這也是天下無雙的屁。
張檸也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那玉珠,她不瞎,這物件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珍寶,少說也有千年的來頭。
甚至,看那珠子上明顯無比的神光,這還是一件護身法寶!
學弟這個師父也太大方了吧?
這時,誰也沒有看到薑祁眼裡的無奈。
霍去病你還真是個混蛋玩意,占老子便宜沒夠了。
至於那個玉珠,薑祁一點也不意外,堂堂的冠軍侯,要是沒有什麼奇珍異寶才是怪事。
別的不說,光是漢武帝的賞賜,就沒有簡單貨色。
現在摸出來一個做見麵禮,壓根就毫無壓力。
“爾等自去,徒兒留下。”
儺麵前輩聲音沙啞的開口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