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玄英稍稍賣了個關子,不等薑祁問話,他便主動說道:“這第二個辦法便要說到你手中金批令箭了。”
成玄英指了指薑祁手中的金批令箭,目露追憶神色。
“那金批令箭是我昔日從東海之地所得,此物曾與那半具真龍骨放置在一處,應該說這金批令箭曾是那真龍之物。”
“隻不過當時我被那龍鰍偷襲,生生被它搶走了真龍骨,好在這金批令箭是留下來了。”
“後來我翻閱典籍,才找到有關這金批令箭的來歷。”
“它乃是淮水水君令牌,為水君奔行大河,號令眾水神之物。”
薑祁目露茫然。
就這?!?
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小子,自周代天封神以來,及至後世數朝,淮水雖有水神,卻從未封水君。”
“隻因淮水水君自古以來就隻有一人……”
“淮禍水君,無支祁!!”
薑祁沒有等成玄英將話說完,便替他補全了後麵的話。
成玄英聞言看來,嘿嘿笑道:“看來,你小子也是清楚的。”
“不錯,這水君令牌就是那位淮禍水君的權柄令牌。”
“雖然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流傳後世的,可這就是我翻遍古籍得出的結果。”
“更離譜的是,在我得到這金批令箭後不過三日,一柄斬龍刀直接飛到了我麵前。”
想起當日情景,成玄英苦笑不止。
“你小子也是知道真實歷史的,應該知道上古之時人神混居,後歷經三皇五帝,終於在大禹王時期才真正斷神人路。”
“所以,哪怕我當時手握金批令箭和斬龍刀也不敢輕舉妄動,深怕一個不小心再把那些上古的大神招入現世。”
“所以,當年我才選了下下策,以我之命鎮封龍鰍。”
薑祁現在才知道成玄英所說的大麻煩究竟是什麼。
這哪裡算大麻煩,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麻煩。
“道長,伱還真是雞賊啊!”
薑祁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句,除此之外,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人家已經舍命飼妖了,你能有什麼說的。
“這不是雞賊不雞賊的事兒,而是老道我實在沒那個膽子。”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是不敢的。”
“現在就看薑祁小友你,是不是有這膽子了。”
將這壓抑了數百年的秘密全部傾吐出口,成玄英現在不是一般的輕鬆。
哪怕被薑祁諷刺他也滿不在乎。
“而且可能招來那些古神,也不過是老道我自己的猜測,萬一什麼都沒發生呢?”
“萬一就隻是你一個人遭難呢?”
“這都說不好!”
“你還是別說了!”
薑祁有些鬱悶的示意他閉嘴。
成玄英也不在意,兩條路已經擺在他麵前了,至於怎麼選,那就是薑祁自己的事了。
薑祁此刻也有些權衡不定,滋事體大,他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想了想,薑祁直接掏出手機,給薑守真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