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騎士顯然指的是愛德蒙手中的這本自傳。 “當然,很精彩的一生,我很想知道你最後成功將那份特性交給貝爾納黛了嗎?”愛德蒙點了點頭,好奇地向鐵血騎士問道。 達文西顯得有些頹廢,連用來溝通的火焰都已經熄滅,沒過多久,一道沙啞而愧疚的嗓音忽地響起: “我想和你簽訂一份契約。”沒等愛德蒙表達自己的不解,達文西就主動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都不記得已經在這個暗無天日的世界呆了多久,但你是我見到的唯一一位人類,其他要麼是像我一樣的生物,要麼是畸變的怪物或者惡靈,這說明了一件事,你,是特別的。” 說道這裡的達文西停下來看了愛德蒙一眼,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沒到半神,這鬼地方也根本不會有什麼食物,這證明你至少可以往返現實世界,我因為當年簽訂的契約並不能離開這片漆黑的空間,而那份羅塞爾大帝交給我的非凡特性,就在我的領地深處。” “當時我拚盡全力還是沒能逃出因蒂斯,在我死後我的一切都被那份契約帶到了這裡,這其中包括了那份非凡特性,我那原本應該消散的靈在意誌的作用下與我的影子合為一體,成為了現在這樣的狀態。” “所以,我想拜托你將這份非凡特性交給大帝的長女,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不管你一直騷擾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既可以死戰也可以投降。” 達文西此時瞄了眼跟隨在愛德蒙身後的天文學家剪影,自信道: “我隻是比你身後的天文學家多了一絲原本不該存在的靈,所以你肯定可以操縱我這具身體,在你完成委托後,我願意自滅靈魂,將所有的力量交給你。” 說完,他不再言語隻是默默地等待著愛德蒙做出決定。 愛德蒙稍加思考後問道: “先不說羅塞爾的長女是否還在人世,你能付出的報酬遠遠不及那份特性,你為什麼會相信我會把那份聽起來就珍貴無比的非凡特性帶給她呢?” 達文西用略帶古怪的語氣向愛德蒙說道: “我相信大帝,也相信他的女兒,我甚至相信你。” 感受到達文西的信任感,愛德蒙不禁批判起最近乾活已經開始懈怠的使徒們,你們不肯好好努力,我怎麼做大做強呢? “好,那我就接下這份委托,開始簽訂契約吧。” 簽訂好契約的愛德蒙從達文西手中拿到了那份‘貨物’,看到貨物的一瞬間愛德蒙就明白了達文西為何如此相信自己。 這份‘知識皇帝’正被濃鬱的陰影包裹著,整份特性都散發出陣陣理性而瘋狂的氣息,甚至在愛德蒙拿到的一瞬間,陰影之中睜開了一隻血紅色的眼眸,將愛德蒙的信息牢牢鎖定。 “大帝用‘黑皇帝’的力量催動了這份‘知識皇帝’,甚至還留下一部分力量與其融合,做出了個安保裝置,估計安全打開這份裝置的辦法就是貝爾納黛自己的信息,雖然羅塞爾是個混蛋,但真稱得上是一位好父親。” 愛德蒙壓下思緒將‘貨物’收好,朝著達文西揮了揮手後返回了現實世界。 回到書房的愛德蒙並不打算現在就去尋找貝爾納黛,自己還需要在廷根一個月左右,主要是和克萊恩的友情還沒開始培養,現在愛德蒙對於克萊恩來說不過是位有點奇特的鄰居而已。 而且貝爾納黛本身就會主動前往貝克蘭德,愛德蒙需要做的不過是守株待兔而已。 端起女仆小姐送上的紅茶喝了一口,愛德蒙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回回,一時之間隻覺歲月靜好。 負責負重前行的使徒們不斷地在廷根各處的陰影中穿梭,將每棟紅煙囪的所在地記錄下來,並潛伏其中開始收集居住者的信息,可謂是任勞任怨。 聽到門鈴聲的愛德蒙抱著格溫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剛補完覺就來提醒愛德蒙小心的克萊恩,克萊恩看著懷中抱著一隻貓咪還一臉愜意的愛德蒙,嘴角微微抽動後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正在忙於委托,可是...” 愛德蒙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告訴克萊恩自己其實是在努力工作: “我已經雇傭了大批人手調查起廷根的每一棟有紅色煙囪的房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另外一項委托我也讓人在惡龍酒吧附近監視,有疑似目標的人出現就會前往確定,所以我現在安逸一點是合理的,有正當理由的,克萊恩。” 克萊恩麵色古怪地對愛德蒙的想法表示了認可,但他發現了阿瑟的做法與一般廷根人的做法相差甚大,可能這就是偵探職業者的不同之處吧。 這時有一位麵帶愁容的男人走到離門不遠的地方停下,試探地朝兩人問道: “我找阿瑟·道爾偵探,請問他在嗎?” 克萊恩見阿瑟有生意上門,示意稍後再聊後讓開了位置返回家中。 愛德蒙望向麵色不好的男人邀請道: “我就是阿瑟·道爾,先進來再說吧。” 兩人來到客廳坐下,愛德蒙拿出一本筆記開始詢問他有什麼事情委托。 男人一開始還顯得有些猶豫,在愛德蒙保證不會泄密的情況下閉上雙眼下定決心開始向愛德蒙講述他遇到的困擾: “我是羅伯特·喬尼,住在鐵十字街,是一位普通工人,我從三年前開始一直為拉尼食品工廠工作,一個月前我被工廠的主人約翰·拉尼看好,從而提拔為了一位車間管理,就是從這裡我的噩夢開始了。” 羅伯特麵色驚恐,用驚慌的語氣向愛德蒙說道: “我從成為車間管理的第二天開始,每天早上起床都會收到一封匿名的威脅信,起初隻是一些氣急敗壞的咒罵,所以我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但隨著時間信上的用詞越來越狠毒,直到今天早上,信不僅離奇的出現我的枕邊,上麵還用紅色墨水寫滿了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