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建華看著林暉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才鬆了一口氣,畢竟他是被林暉的說詞感動的,根本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過剛才他真是非常感謝林暉能如此的頂他,他就以為自己一直是個沒有出息,一直跟在林暉後麵的小老弟,沒有想到林暉把他端的高高的。
一直想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湧進四強,但是還是在四強的門外徘徊。
尤其是剛才聽了林暉的話覺得心裡舒服順暢了很多。
“林暉,我們走吧!我陪你去看比賽!”
“你不痛了嗎?”
“不痛了,好多了!”
站在林暉眼前的建華精神抖擻的樣子,林暉確定建華確實是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現在陪他看比賽?
當時他就是心裡子安慰著建華,沒有計劃讓建華和他一起去看比賽,就是想讓他有點心裡寄托,沒有想到建華居然當真了。
“建華,我突然不想去看比賽了。我突然覺得今天有些累了,想回酒店。”
“那行,我們先回酒店吧!”
在經過建華的同意後,他們兩個一起走出了醫院。
實際上林暉就是想讓建華好好休息,保養下身體,畢竟建華在賽場上那般的盡心盡力打球。
肯定已經是非常的累的,如今又加上骨折,多多少少也是硬撐著。
林暉一出醫院,就招手攔了一輛車。
一些司機知道醫院會有病人來回的出入,早就在這裡等著。
林暉和建華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有人從出租車裡下來,他們可以無縫銜接的坐山去。
一到車裡,林暉簡答的和司機說去的地址,再回過頭看建華的時候,建華已經躺在後坐上仰著頭睡著了。
是誰剛才還說和我去看比賽的?
是誰說自己不累的?
還沒有一會會的功夫,這就睡著了。
林暉正好看到建華固定石膏的手臂,向雕像一樣的堅硬。
林暉一直以為他就夠多災多難了,沒有想到建華和他一樣也是多災多難,他們兩個真的是難兄難弟呀!
想到這裡的時候林暉嘴角不由的向上傾斜。
他和建華一路走來,從省隊,到國家隊,經歷了太多太多了,可是他們依然互相扶持的走過了一處又一處的坎。
從幼稚的少年慢慢的到已經久經事實的青年,在這期間他們經歷很多,有歡聲笑語,也有痛苦,淚水,汗水。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要是能夠這麼一直走向去該有多好。
“救命,救命啊!”
忽然林暉聽到熟睡中的建華在說話,手中還不停的揮舞著。
“建華,建華,醒醒!”
“比賽結束了嗎?”
林暉叫醒建華後,建華的回答讓林暉先是一愣,後來又恢復正常。
看來建華剛才真的是做夢,他看著建華做夢時痛苦的表情,肯定是不好的夢,及時把建華叫醒,他怕建華越夢越沉。
“還沒有到,建華是不是剛才在做噩夢了?”
建華回想著剛才的夢境,他確實是做噩夢了,他夢見自己被別人拳頭腳踢,就是因為他打贏了比賽,招來了別人的不滿,夢中他看不清打他人的模樣,但是他們就是因為他打贏了比賽而打的他。
看著林暉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視線,建華緩了緩,對著林暉說道:“我剛才夢見贏了比賽被別人拳打腳踢!”
“夢是反的...”
林暉說道反的時候聲音壓低了下,才意識到他說錯了話,建華明明已經輸了比賽,他心裡已經很苦了,還要他再次提醒往傷口撒鹽。
林暉立刻用手拍著他的嘴“瞧我這臭嘴,真是該打!”
“林暉,我沒事的,比賽已經輸了,我始終還是要麵對的,即便你不說別人就不說了麼?再說了,隻有失敗中才能找到經驗獲得成功!就向你說的下次我肯定可以的!”
林暉聽到建華如此說,心裡甚是安慰,輕輕用手拍了拍建華的肩膀。
一陣的悶哼聲傳來,林暉才發現他碰到了建華那個打著石膏的手臂,怪不得他的手感有點不太對了。
立刻問道“有沒有弄疼你?”
“弄疼了,很疼很疼的那種,下輩子需要你包養的那種!”
去你的,和我開玩笑!
“包養你,還不如包養文雅!”
“你敢!”
“你說讓我包養的,文雅是你女朋友,我包養他不是包養你嗎?”
林暉說的似乎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個道理怎麼是拐著彎的,總覺的怪怪的。
“算了吧!我還是免得讓你把我套進去,現在我受傷,你叫做乘人之危,懂嗎?!”
“建華,你這話說的不對昂,讓我包養的人是你,說我乘人之危的人也是你,你這麼說我可是很不厚道,沒有哥們我陪著你,你就得獨守空房了,別記不得別人的好!”
這......
建華終究還是說不過林暉,即使他現在算個病人,林暉是絲毫不讓著他點。
建華還想反駁林暉,可是車已經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林暉付過費之後,他們兩個走進了酒店。
“建華,你先上去,我一會就來。我看看李漁回去了沒有?”
建華以為林暉會與其他人與眾不同,沒有想到林暉照樣的重色輕友。
“好吧!我先回去了!”
林暉看著建華走遠的身影,問前麵的服務臺要了公用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個宵夜真是過分,這個點了去哪裡了?不睡覺去哪裡鬼混。“喂,是誰呀!”
就在林暉將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宵夜的聲音,這聲音渙散,迷離。
“宵夜,是我!”
“林暉哥呀,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淩晨三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淩晨三點,不是剛過晚上十二點嗎?
難道他記錯時差了,先不管這麼多,反正宵夜已經醒了,不管是淩晨十二點也好,淩晨三點也罷,他總歸是要問宵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