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不知道的是,其實謝安之並不知道接下去發生的事情,隻當他真是累了,也不懷疑,開始講起其中細事。 在當年,如果給那些異人尋個擬物,那必定就是哈士奇。 哪裡有好玩之事,他們就去哪裡。 哪裡有有趣之事,他們就到哪裡。 隻是如果真隻是這樣還好。 更讓人覺得恐怖的就是,每次這些異人去完那地方之後,那些本土勢力回神過來會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 哎呀媽呀。 我的家呢? 我的家怎麼沒了? 王大富嘴裡,這一次遭殃的是十萬大山東麵,也就是靠著高州府這邊的輪回宗。 具體的緣由早就已經不能考據了,反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幫異人與那魔門之中的輪回宗起了沖突。 而那輪回宗恰巧又緊挨著西山劍派。 要知道,這輪回宗與那西山劍派,一個在山裡,一個在山外。一個要出去,一個不讓他們出去。雙方數千年時間裡,互相之間,無數嫡傳先輩,都折在對方之手。 見到異人出手,那西山劍派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等落井下石的機會。 他們不僅僅參與了與那些異人並肩作戰,更是在數次血戰中得到了這些異人們的認可。 一次大戰,輪回宗布置下驚世大陣,讓異人與西山劍派的主力,陷在其中。正在這時,那位西山劍派的老宗主,拚著重傷身隕也不曾回頭,幫助異人們脫陣而出,真可謂一戰成名。 當然,讓異人遭了一下狠的輪回宗,最後也為此付出了不可估量的巨大代價。除去前後三代宗主隕落十萬大山之中,短短六年之間,各有二十餘名異人高手獨自前去輪回宗山門口挑戰,打得輪回宗從十萬大山粵東山脈當之無愧的第一宗門,魔門三教六宗七派之一,掉落到二流魔宗勢力墊底,直到今日都還沒有緩過來。 不同於那倒黴的輪回宗,那西山劍派也是得到了異人的友誼,在之後的年歲裡也算是一飛沖天。 不但徹底從與魔宗的廝殺之中解脫出來,更是得到了好幾樣躺著都能發財的生意。 說到此處,王大富也是羨慕的感慨起來。 “那些年頭,在粵西這塊地方,有時候羅浮山說話,都沒有西山劍派來得好使!” 林會然聽了,也是抬頭問道。 “可是如此大的宗門,為何我沒有聽說過呢?” 坐在李拓海旁的一個麵容酷似他的年輕男子突然插嘴說道。 “因為這西山劍派,已經沒了。” 林會然臉上錯愕,忍不住重復道。 “沒了?” 李拓海麵容復雜,點了點頭。 “在[天魔琴]之變中,西山劍派是第二家得到[天魔琴]的宗門,在那位宗主視若珍寶的把玩這件靈寶的第二個月,整個西山劍派,一夜之間,就徹底沒了。” 林會然張大嘴巴,不敢置信起來。 “這怎麼可能?王大哥不是說這西山劍派曾是堪比羅浮山的大宗門嗎?怎麼會如此輕易消失呢?” 李拓海聽了,也是苦澀的搖了搖頭。 “西山劍派那一日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曉。隻知道那一日裡,原本千仞之高的西山,突然被狠狠地截掉了老大一段。而那西山劍派數萬名真傳弟子,再也沒有一個人在外界露出過他們的身影......” 李拓海有些話,其實也沒有說。 也正是那一日。 有一位神秘之人拿著琴盒找上了誠通鏢局,找上了他父親。 正是那一趟鏢。 讓原本聲明赫赫的誠通鏢局,不僅僅丟掉了幾位當家之人的性命,更是差點丟掉了自己傳承數百年的鏢號。 想到這裡,李拓海也是意氣闌珊起來。 “其實李家妹子說的也對。這等千載宗門,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化為了雲煙,像我們這小小的鏢局,最後能保住這鏢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林會然也挺明白了其中的故事,但是整個人卻陷入了深思。 這西山劍派明明與那異人關係如此之好。 最後怎麼又會因為牽扯到那與異人有關的[天魔琴]中,而滿門滅絕呢?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她努力敲打起心神之中的那位前輩。 可是無論她說些什麼,最後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半點回復。 隻是她在那邊火急火燎之時,謝安之卻緊緊的皺著眉頭,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好像聽說,當年[天魔琴]事變之中,折掉的鏢局,也是不少啊。” 還不等李拓海回復,旁邊那少年也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六指琴帝]究竟是不是祖墳被鏢局之人給搗毀了,因為[天魔琴]之事,帝國之內除名的鏢局何止是不少,怕是有百家之多,並且這些鏢局,個個都是鼎鼎有名的老字號,大鏢局!” 謝安之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感到一絲激動。 果然,這與他猜的不錯。 他一個小乞兒怎麼會知道這等事情。 他之前連什麼[天魔琴]都沒有聽過。 更別提什麼鏢局之事。 嘴上所說的鏢局之事,隻是他的一個試探! 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年那些電視電影之中,[天魔琴]的劇情開始,總是有涉及到鏢局押送之事。 不出所料,這[天魔琴]的事情,與他少時候所看過的那些卻真有雷同之處。 但是他想不通,這點相似,究竟是那名異人故意為之,還是不得已為之呢? 又或者如同他猜測一般..... 隻是這疑問還沒有開口。 李拓海倒是替那人解釋起來。 “其實如果說與鏢局有仇,那也可能性不大。因為父輩的緣故,我也是努力打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與一些同行交流時候得知,這[六指琴帝]每次托鏢,其實並不是大張旗鼓,搞的風聲鶴唳。甚至我還聽過一位老前輩說過,有那一次他們[天魔琴]要被強人奪走之時,正是那位[六指琴帝]暗中出手,才將那幫劫匪驅趕成功。” 或是第一次聽到這等軼事,李君蓮也在旁邊迷惘起來。 “那這樣的托鏢還有什麼意義嗎?還不如他一個人直接送去,來得有效安全。” 另外幾人聽了,也是點頭起來。 畢竟一個人送去,與一群人大張旗鼓的相送,自然也是完全兩種難易程度。 李拓海聽了李君蓮這等疑惑,也是露出了苦笑。 因為這麼多年來。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一直困擾這帝國眾多鏢局。 到底為什麼,要選擇他們呢? 但是突然間,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從眾人耳邊響起。 “那異人行事如此不合常理,其實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如此行事,就是他任務所求!” 聽到[異人],[任務]這般字眼,謝安之與林會然是立馬嚇了一跳。 隻不過這樣的反應在同車人共同的驚嚇中,很好的掩蓋起來。 眾人往聲音源頭一望。 一宮裝女子正側著腦袋趴在符船的船艙窗口處,美目盼兮,瞧著眾人。 謝安之等人一看,也是認出說話之人的身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秦氏符船上抬手相助之人。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竟然一直靠在窗邊,聽著眾人講話,並發出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