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您是否還要牌。”
麵對兔女郎的微笑,陸風猶豫了一會,然後從麵前的籌碼堆裡,取出兩張一百,扔到牌桌上。
“我再要一張。”
然後追加兩百。
兔女郎的笑容有些尷尬。
站在吧臺的西裝男,小茗了一口茶威士忌,聽到陸風說要追加兩百塊,都差點要噴了。
這家夥怎麼回事?
剛才在下麵的時候,還傻傻的把把牌都梭哈。
怎麼一上來著就慫了?
難道是他看出什麼來了?
不可能啊?
連同荷官兔女郎,還有一起坐在牌桌上的那幾位,自己剛才看了,全程一點破綻沒有,他不可能看出來。
“先生……我們這裡下注,最低兩千起。”
“哦?”陸風微微皺眉,然後抽出兩張籌碼拿在手裡把玩。
沉吟片刻之後,將籌碼扔到牌桌中央。
“那好,我就追加兩千。”
兔女郎又將牌堆上,最上麵一張牌翻開,然後推到了陸風麵前。
方塊a?
在場眾人驚呼。
現在陸風牌麵上的點數是二十點,已經無限接近二十一點,是牌桌上最大的牌。
“先生請問你還要不要?”
這會陸風擺擺手:
“不要了。”
但是他又從桌上抽出兩張籌碼,往牌桌中央一扔。
“再追加五千。”
一下子,陸風牌桌上下注的籌碼,直追一萬。
有點意思。
一下子,陸風就將籌碼數堆的這麼高。
接下來的人,要是想要下注,或者追加籌碼,就不能小於七千。
兔女郎又看向下一位客人。
那位客人,接連要了兩張牌,碼數超過二十一點,直接爆牌。
他忿怒的將自己的撲克牌合上,嘴裡罵了幾句臟話。
然後手指,開始瘋狂的在牌桌上敲擊。
而其他客人,也是抖腿的抖腿,該擦汗的擦汗。
看到這些人摩斯密碼發的起勁,陸風看在眼裡,心裡都不由的發笑了。
“大家都退吧。”
“不過在退之前,先給這小子加一把注,讓莊家最後與這家夥對決。”
“荷官注意,下一把牌提前做牌,給莊家一個二十一點。”
“莊家直接梭哈。”
……
果不其然。
接下來的每一名客人,都選擇要牌。
並且沒要一張牌,他都選擇加注。
並且加注之後,都直接爆牌。
等輪到陸風的時候,盤麵上的賭注,如果要選擇跟的話,那最低的下注限額,就已經來到了七萬。
這個數字,剛好是陸風手上所能夠拿到額最多籌碼。
“先生是否要牌?”
“是否跟?”
要牌的風險太大,並且陸風看到,牌堆上麵的最上麵一張牌剛好是二。
而自己現在的點數的二十點。
如果要,那無疑是爆牌。
而現在牌桌上,又隻剩下他跟莊家。
對麵莊家的點數是十九點,剛好差兩點就是二十一點。
如果陸風不要這樣牌,那莊家為了贏陸風,這張牌就隻能要。
並且剛好是二十一點。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陸風瞇起眼,將後背靠在座椅上,看似隨意的上下打量了發牌的兔女郎荷官一眼。
兔女郎荷官的臉上,依舊是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
沒想到,在這座看不起眼的賭場裡,還有這等算牌、記牌的高手。
這等記憶裡,在他帶過的這麼多兵裡,都已經算是上乘的。
像這樣的人才,待在這區區賭場裡,陸風難免替她感到有點惋惜。
“我跟。”
陸風將牌桌上的籌碼往前一推。
梭哈。
對麵莊家咧開嘴一笑,仿佛是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兔女郎荷官,又將目光轉移到那位莊家臉上。
詢問道:
“先生是否要牌?”
雖然她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了。
但必要的流程,還是需要走一下的。
陸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幫演員在自己麵前表演。
“當然!”
還沒有發牌,他就也將他麵前,高成一座小山一樣的籌碼又往牌桌上一推。
他也梭哈。
其他牌桌的人,一聽到這邊雙方都有人梭哈,不明所以都將視線往這邊瞟了一眼。
而那名莊家,臉上也裝出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
“發牌吧!”
那名莊家催促道。
兔女郎微微頷首,然後將牌堆上最上麵一張牌翻開,推到莊家麵前。
果不其然。
跟之前陸風所看到的一樣,是一張二。
此時莊家牌桌上的牌麵,剛好是二十一點。
眾人驚呼:
“居然是二十一點!”
那名莊家笑的很燦爛,十分不顧形象的,將牌桌上那堆成小山一樣的籌碼,全都攬到了自己麵前。
站在牌桌身邊的那些服務員,很快就幫著將牌桌上的籌碼給碼放整齊。
陸風臉上露出幾分懊惱,嘴裡罵罵咧咧:
“媽的,二十點居然都還能輸?”
這時候,西裝男很合時宜的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您還需不需要籌碼?”
陸風挑眉,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你們還能借給我?”
“當然!”
西裝男直了直身子。
陸風擺手:
“還是算了吧,像你們一萬一萬的借的,我還真的不太瞧得上!”
西裝男又怎會錯過麵前這個機會。
“先生你放心,這裡是二樓,我們自然是不可能再想之前那樣。”
“哦?”陸風來了興致,“你們能借多少?”
“你想要借多少。”西裝男反問。
陸風想了想,然後伸出兩根手指。
西裝男問道:
“兩萬?”
“完全沒有問題。”
一聽到這個數字,其實西裝男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鄙夷。
他想,經過了一臉七八萬的刺激,那坐在麵前的這位年輕人,怎麼著也得五六萬起步吧?
算了……
兩萬就兩萬吧。
他在心中冷哼一聲。
到時候你要是還不起,那你這幅身子骨……渾身上下的器官,那可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