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大驚。
他驚訝的並不是著箱子裡的武器。
他驚訝的是,既然陸風都打算要讓他黑吃喝,坑那些武器下遊一把。
可又為什麼要拿真家夥來跟對方交易?
如果在裡麵放上樹枝,或者是石頭。
然後再在上麵覆蓋上草料偽裝,那樣豈不是更安全?
難道還真的打算讓他帶著這些武器去跟對方交易?
雖然說現在阿彪很有信心,並且也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好。
可是凡是就怕萬一啊?!
這萬一他要是失手,武器被被人搶走,那可怎麼辦?
如果一方麵,武器被敵人搶走,而錢又沒有搶到手,那後果……
看似這是個陸風給阿彪將功贖罪的機會。
實則仔細想想,這又是一個,陸風給自己挖下的一個大坑啊。
想通了這些關節,阿彪隻感覺一瞬間亞歷山大。
陸風拍拍阿彪的肩膀。
“我相信這次你一定不會再讓我失望!”
麵對著陸風目光灼灼的眼神,阿彪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朝著陸風點了一點頭。
箱子已經被裝車。
四五輛竣工皮卡後備箱裡,被那些武器裝的是滿滿當當。
阿彪發成,汽車啟動,在駛出基地大門之後,開始加速。
望著那些車隊的背影。
陸風招招手,很快又有一名士兵,給他送來了一枚鑰匙。
那是一枚汽車鑰匙。
陸風也跳上一輛皮卡,然後發動車子,駛出了基地。
……
一路上,陸風跟了阿彪車隊好幾天。
他們走走停停,陸風也跟著他們走走停停。
並且以陸風的駕駛技術,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分毫。
況且陸風還使用了技能。
隻要是技能掃描範圍之內,陸風跟在最後一輛車身後就行。
車隊很快停下。
從係統技能可以看到,又有一隊車隊,朝著阿彪的車隊駛了過去。
陸風停下車,從副駕上撩一把狙擊背到背上,然後關上車門上山。
找準位置趴下。
狙擊鏡用網子遮住,防止反光。
手指至於扳機處。
透過瞄準鏡,陸風看到阿彪跟對麵的幾人同時下車。
……
“你是誰?”
“怎麼是你過來了?”
“陸軍官呢。”
麵對著一群素未謀麵的陌生人,警惕之心驟起。
不過對方身上,那身與陸軍官相一致的軍裝,還是讓對方的眼神,稍稍緩和了許多。
阿彪擺了擺手。
本來,他這個動作是想告訴對方,自己沒有沒有惡意,是來與他們進行交易的。
可是對麵一看到他這個動作,還以為對麵要突然對他們發起攻擊。
於是所有人都將一隻手甩回了後背。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對準了基地人的腦袋。
而阿彪他們也不甘示弱。
除了阿彪,身後的所有人,都端起來槍,局勢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與基地這幫訓練有素的軍人不同。
對麵那幫家夥,雖然乾的也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是當他們遇到這種場麵,兩邊鬢角還是不由的滑下一滴汗珠。
他們喉結蠕動,生怕下一秒,要是在發出什麼動靜,瘋狂的挑逗他們的神經。
一個人要是走火,那雙方必定是要免不了一場槍戰。
血流成河是肯定的。
阿彪吼道:
“都別動!”
這一句話,一半是說給對麵聽的。
另一半是說給自己人聽的。
“我們是來交易的,並不是來火拚的!”
“你們這樣做沒有意義,大家求財罷了。”
阿彪攤開手,像對方解釋了一下。
不過這話,似乎不夠分量,不夠又說服力。
阿彪打了個響指。
身後頓時又一名士兵開始移動。
下一秒,對麵十幾支槍,槍口微調,又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移動的士兵身上。
阿彪抬起一隻手,示意對麵不要沖動。
那名士兵身形先是頓了頓,當見到對麵沒有開槍,又繼續往車後箱的方向走。
他抬起一個箱子,臉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身子微微佝僂,一步一步朝阿彪的身邊挪動。
箱子被放倒在阿彪的腳邊。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
銀燦燦的刀身,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白色反光從每個人眼前閃過。
阿彪用那把軍刀,挑開了木箱子上的釘子。
模板給撬開,露出箱子裡麵的槍支與子彈。
當再次看到這些槍支彈藥的時候,阿彪的心裡其實是復雜的。
他還是堅持他自己的觀點,如果說這些武器,要是落到了敵人手裡。
那到時候要搶回來的時候,恐怕難度不小。
阿彪道:
“這會,你們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我們真是來交易的。”
麵對箱子裡那些槍支彈藥,對麵那群人臉上的神色緩和不少。
不過槍依然舉著。
“那為什麼,這次來跟我們交易的不是陸軍官,而是你?”
“你又是誰?”
阿彪解釋:
“我是陸軍官的長官。”
同時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那裡象征著榮譽,更象征著在基地裡的地位。
然後他又說:
“陸軍官犯了一點事,被我們基地裡的總教官懲罰,現在正在被關禁閉。”
原本阿彪是想說,你們說的那位陸軍官家裡有事,來不了了,所以讓我代替他過來。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真那麼說。
說不定這幫家夥,就會想方設法先於陸軍官聯係。
畢竟他是家裡有事回去處理,又不是失聯,電話打不通這裡理由顯然是不成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又指了指地上車後背箱那十幾個大木箱子。
“這麼多武器,以陸軍官的權利……如果沒有我的同意,他估計是調不出來的吧。”
阿彪眼睛眨了眨。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過去跟陸軍官所做的所有交易,其實我都知道。
要是沒有我的點頭,別說是一把武器,就算是一顆子彈,他也別想從基地裡調出。
阿彪想,這個理由應該能取得他們的信任……夠分量了吧?
果然,聽到這話,對麵明顯是帶頭的幾個人,臉上肌肉鬆弛,嘴巴裂到了耳後跟。
他一放下槍,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跟著放下槍。
縈繞在眾人頭頂上空,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如鏡子一樣哐啷一聲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