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難得當一次甩手掌櫃。
牛進、計元思兩人臉色一沉。
他兩剛要說什麼,陸風又突然說:
“對了,之前帶回來的那幾名荷官現在關在哪裡?”
他假裝沉思,然後自問自答道:
“我想起來了……我現在要去看看。”
說完陸風轉身就離開,根本就不給這兩人開口的機會。
望著陸風的背影,兩人先是苦笑,然後呆呆站在原地,在風裡淩亂著。
……
陸風來到,基地裡一處偏僻的二層小樓前。
這基地裡,很多建築都是重新建造的,外層粉刷的尤為新。
而這二層小樓,則是漠北組織統治的時候就有。
像比於其他地方,這裡更顯得破敗許多。
門外有兩名士兵,腰間斜跨著一柄狙擊步槍。
看到陸風過來,雙腿當時就並攏,立正朝陸風敬禮:
“教官好!”
槍斃軍官事件,剛過去沒多久,此時基地裡上上下下看到陸風,心裡除了尊敬以外,還多了一絲絲畏懼。
陸風朝他們點頭,抬手就問:
“之前從賭場抓回來的那些人,都還在裡麵?”
自從西裝男被槍斃以後,除了那些荷官,剩下的那些打手,全都被陸風派人押到了山裡。
那裡也可以說是基地裡的
挖出來的礦石,一部份用來打造武器,一部分用來向外交易。
“是的長官,他們一步也沒有出來過!”
說話的那名士兵,腰桿子又挺了挺,似乎挺想在陸風麵前表現的。
陸風擺擺手,然後就大步,從兩人中間穿過。
他來到二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人應該都被關在了二樓右側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
陸風打開門,門枝丫一聲響。
裡麵窗戶,都被用布條貼著,漆黑一片。
光線從門外照射進來。
原本還躺在鐵架床上的荷官們,頓時全都坐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已經由原來的兔女郎服飾,換成了普通著裝。
她們原本還以為,這個點,大概是有人送飯。
可是沒想到,進來的人……居然是那位在賭場大殺四方,在基地裡說一不二,軍官說槍斃就槍斃了的總教官!
嚇得她們頓時全都站了起來,抱作一團。
陸風先是掃視了這屋裡麵的環境。
雖然光線昏暗,但是擁有技能眼的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陸風看到門後麵,是一堆用塑料袋包裹的塑料盒。
那應該是他們早上吃剩下放到那的。
陸風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後背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他忽然問道:
“在這裡待著……感覺怎麼樣。”
……
沒有人回答。
她們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對陸風還有點怕。
陸風從人群中,很快就認出了,當初在那張二十一點牌桌上,給他發牌的荷官的臉。
他指向她,示意她過來。
他的眼神,似乎是不容她反抗。
僅僅是兩人對視了一眼。
雖然那名荷官的腿在發抖,但卻還是莫名的再向著陸風的方向靠攏。
陸風拉過來一張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然而那名荷官,渾身抖若篩糠,就是不敢坐。
陸風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
然後一邊拆開外麵的包裝,一邊對那名荷官說道:
“我們部隊的夥食不錯吧?”
“我看你們這幾天都有點吃胖了。”
說真的,基地裡的夥食是真心不錯,有肉有菜,米飯管飽。
相比於賭場裡,那西裝男給她們安排的吃的,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你們都是從哪裡來的,怎麼乾起了這個?”
陸風的意思是她們怎麼會出現在賭場裡。
那荷官哆哆嗦嗦的說著:
“我……我們絕大多數……都是被人……被人賣到這的……”
她突然哽咽,沒有在說下去。
陸風點頭,沒有在糾結這個話題。
當初漠北組織從事人口買賣的交易,基本上都是公開透明的事情。
他開始洗牌,洗完幾個回合之後,突然將手上的撲克牌翻轉。
那名荷官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陸風手上的動作。
不知道對方這是要乾什麼。
陸風忽然就問:
“牌都看清楚了麼。”
那名荷官愣住了,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看到對麵是這個反應,陸風快速的再將手中撲克牌翻轉,然後開始切牌、洗牌。
陸風手上的動作極快,甚至讓人感覺都有點眼繚亂的。
幾個回合之後,他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將手中撲克牌展開成一個扇形。
陸風盯著那名荷官的眼睛,就問:
“抽一張牌,我隻要黑淘a!”
他這一瞪,又給那名荷官嚇了一跳。
但她穩了穩心神之後,還是從中抽出了一張撲克,同時心跳開始加速。
陸風望著那張撲克,然後一把奪過,朝背麵一翻——正是那張黑淘a!
果然,當初陸風在賭場的時候就沒看錯,這些荷官,真的是有記牌跟算牌的能力。
陸風接連又叫來她們挨個測試,結果每個人都通過了測試。
陸風心裡有數了,然後將那盒撲克牌重新收起。
而對麵那十幾名荷官,則是徹底懵逼了。
他們是真的搞不懂,這名基地裡叱吒風雲的總教官,到底是過來找她們乾什麼的?
難道就是過來跟她們玩撲克的?
正當她們還在思索的片刻,陸風又說: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嗯?!
“真……真的,讓我們走?”
這麼些天,她們一直都在想,基地裡的那些人,到底會拿她們怎麼樣。
她們又到底還能不能從這裡活著出去。
可真到了基地真的打算放她們離開的時候,她們心裡其實有是有點復雜的。
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就算她們走了,那她們又能去哪?
哪裡有像這樣一個地方,能讓她們一日三餐,都能夠吃得飽飯?
陸風忽然又給了她們另外一個選擇:
“或者……”
“你們也可以選擇留下,加入我們。”
她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