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強硬的少女(1 / 1)

劉嬋又問,“星彩,你家在何方?”   “應該在蓉城……”   但是問到在蓉城哪裡時,張星彩無助的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知道。這讓劉嬋也沒有任何辦法。   在準備就坐前,白醫工將劉嬋拉到了門外,小聲的問道,“你準備把她帶走嗎?”   劉嬋思索,讓她一直在白醫工在這裡住著也不是個事情……而且還是自己救的人,當然要幫到最後。   於是劉嬋思忖了一會,點了點頭回答道。   “先帶到陳爺爺家中。待我回成都時,便將她一起帶回去。”   當然她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一者,張星彩可以幫忙認出那個“騙子”神仙,二者,她力氣大更容易做體力活,想必陳老頭也會收留吧。   “就這麼定了。”   ……   席間,劉嬋又向張星彩征求了意見,結果令劉嬋大感意外的是,張星彩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住的地方可不比這裡好。”劉嬋不禁提醒道。   “沒關係沒關係,有吃的有喝的就行了。”張星彩連連回答道,好像怕劉嬋不收留她一樣。   這讓在座的白醫工和劉嬋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但過了一會,劉嬋就再也笑不出來了,隻是嘴角有些抽搐。   隻見張星彩身前的案幾上,擺滿了空盤子,盤子堆得高聳。酒壇散倒一邊,從乾涸的壇口看裡麵的液體已經空凈了。   “來,喝!”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張星彩還在興奮的舉杯示意。   “少喝一點!別喝蒙了。”劉嬋不由的勸誡道。   本來劉嬋應該早就預料到這一情況,不讓張星彩喝酒的。   她不由得問道,“此為何酒?”   白醫工撫了撫胡子說道,“古者少康初箕作帚、秫酒。少康,杜康也。”   “此乃杜康酒也。想當年曹操橫槊賦詩,就是被此酒所醉,於是留千古詩篇。”   “隻怪我過於欣喜,將珍藏多年的酒放出,不然斷不會釀成如此後果……”他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酒啊,那也難怪。”劉嬋說道。   但看到張星彩還在暢飲,她不由得又勸誡道,“此乃杜康酒,少喝一點!”   但張星彩並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暢飲。   她捂住臉不願看到這一幕。   待她放下手,懊惱的拿起筷子也準備開始吃飯的時候,忽然眼前的菜肴附上了一層陰影。   劉嬋慌張抬頭,發現張星彩正站在她麵前,拿著一碗酒,正笑嘻嘻的看著她。   此時的張星彩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聲音傳到耳朵裡變的模糊不清,   杜康?什麼杜康?   哦,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張星彩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劉嬋也想解憂啊!   她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搖搖晃晃的走到劉嬋麵前。劉嬋穿著的綠色襦裙在她眼裡變的異常的美好,身子小巧玲瓏,好似那佳人一般。   那略帶粉暈的桃花眸中帶著疑惑和驚慌,但小臉上卻仍是一副不屈不折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去使壞。   “你在乾嘛?提著酒?還不回去?”劉嬋努力做出一副責難的語氣道。   “喝!”張星彩將酒碗伸到劉嬋的唇瓣旁,命令道。   此時張星彩的氣勢竟然遠超劉嬋,豪邁豁達通通呈現在她的動作上。   “白先生……”劉嬋向白醫工投去求助的目光,   誰知白醫工隻是默默地起身走進了後帳,給她留下了最後的尊嚴。   “喝!”張星彩再一次命令道。   “我可是你姐姐!”   “就是姐姐才要喝,從此我們義結金蘭,唇齒相依,抵足而眠,生死與共!”張星彩一邊將手腕伸過去,一邊說寫不著邊際的話。   沒有辦法,劉嬋隻能低下頭小聲哀求道,“能不能換一個不那麼醉人……”   “喝!”   “好好好,我喝……”   劉嬋無奈的接過酒碗,裡麵的液體如水一般清澈見底,但是那刺鼻的氣味卻是讓人止不住有些頭暈。   我有多少年沒喝酒了?劉嬋暈乎乎的回憶。也許有十幾年了吧。   想著,她將粉嫩的雙唇湊近碗口,當那辛辣的液體沖刷喉嚨時,她的身子止不住一顫。而張星彩在旁邊不斷的鼓勵。   終於,一碗酒下肚,伴隨著胃裡傳來的刺激感,劉嬋不禁有種飄忽的感覺。好似那天上的白雲,水上的無根浮萍一般寡淡而渺渺。   劉嬋臉上頓時透出了迷人的酒紅,她將空碗展示給張星彩說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誰知張星彩又提了一壇酒過來,“剛才隻是義結金蘭,這碗我們唇齒相依!”   說著她把劉嬋的碗再一次斟滿。這一次張星彩甚至貼著劉嬋坐了下來。   “來,乾!”張星彩豪邁的喊到。   身旁美人的體香伴隨著酒氣鉆進劉嬋的鼻尖,令她渾身燥熱,終於失去了理智。   “來……乾……”她用顫動的手舉起酒碗相碰,迷迷糊糊的說道。   ……   陳老頭在家門口焦急等待著劉嬋的身影。   盡管已經習慣了聖上每次都是很晚歸來,陳老頭還是不由得擔心她的安危。   “這個小女娃,天天讓我等到夜黑!”   陳老頭氣惱的在心中考慮是不是自己對她太好了。   雖然聖上是每天規規矩矩的上工乾完活,才去別的地方。但每次都這麼晚回來,自己的家門不鎖等她回來?   想著陳老頭覺得應該給聖上多加點活乾。   “陳村長,你還這裡等啊。”突然一個聲音對他道。   陳老頭回頭,原來是白醫工牽著一匹馬踏著月光走了過來。   陳老頭定睛一看,那趴在白醫工背上,歪著脖子酣睡的不就是那個亂跑的聖上嗎?   他頓時滿心歡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連連說道,“白先生,我可算等到你了!”   “這是……”陳老頭小聲的白醫工問劉嬋的情況。   “喝醉了。”白醫工無奈的道。   這讓陳老頭愣了一下,“喝醉了?和誰?你?”他一臉難以置信。   “和她……”白醫工指了指馬。   陳老頭看向白醫工身後,他這才看到馬上原來還用鐵鏈綁著個少女。   藍色的月光下,少女清冷的容顏變的更加可人,窈窕的身子被照耀的清晰動人,但這不妨礙陳老頭討厭她。   “那這就交給你了。”白醫工將人和馬給陳老頭,扭頭欲要離開。   “唉,白先生慢行。”   “把馬上那個帶走。”陳老頭突然大叫道。   “村長,那是小家夥的同伴……”   “我不認識!我不要!趕緊帶走!”陳老頭倔強的打斷白醫工的話。   “可是……”   “沒啥可是的!”陳老頭騰出一隻手揮了揮,意思是趕緊帶走。   “可是這是小家夥要求的,你不信問她……”白醫工委屈的說道。   “看都被你吵醒了。”   “啊?”   突然陳老頭覺得自己的胡子被一隻小手拽住了,頓時疼的他老臉扭曲。   “好好好,我收了!”陳老頭趕緊求饒道。隨著那隻小手縮了回去,均勻的呼吸聲又在耳邊響起。他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吵醒這個睡覺的孩子。   白醫工則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將這個吃貨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