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所有可以目視到的（也是所有的）轟炸機後，付楠望著在場地中央互相繞圈的兩夥人，頓時有一種看越軍和法軍乾仗的感覺。這也太勢均力敵了吧！看向自己僅有的五個地麵目標戰果，付楠趕到場地中間繼續愉快舔地。 　　戰場中間，六架美蘇德的飛機還剩五架、四架法係飛機隻剩下了一架。收看這場戰局直播的觀眾們還在彈幕裡起勁的點評：“這才是經典空戰，這才是蘭開斯特方程所呈現的樣子！”“那個飛雙翼機的還是不敢涉及戰鬥機盤旋環節，看來也隻能走那些旁門左道了” 　　這時出現了一行開頭帶閃電的藍色彈幕：“付楠的戰術思路好像是我們過去二十年間研究的重點之一，也就是如何讓空戰變得立體化。” 　　“窩草有個認證的教授！”看到這條藍色彈幕的觀眾紛紛在直播間裡表示出自己的驚訝。隨即就是十幾個個人簡介裡顯示為雷霆大學學生的賬號，齊刷刷地留言“老師好！” 　　這個進入戰局直播的人是雷霆大學空戰指揮專業的張海峰副教授。此時他正在提前準備下學年的理論課中要新加入的內容。他這幾天觀看了上百場戰局的直播，有的點擊去看就是成，更多的乾脆就把一百多年前亞聖巴爾尼科夫寫的理論照搬照抄、絲毫沒有進行改動。 　　也有少數的戰局確實有可圈可點之處，張海峰暗中把這些戰局的編號記錄下來，打算開學後通過學校係統下載出戰局錄像供學生們學習。但像付楠這般一出手就是雷霆大學最新研究方向、甚至還有相當多的內容乾脆不在現有的理論研究體係中的方式，張海峰見所未見。 　　“空軍對戰立體化的新思路：”顯示器前，張海峰將直播窗口縮小，打開文檔軟件後敲出一行標題。接下來就是整體思路了，張海峰心想。 　　從付楠的直播裡，張海峰發現雷霆大學既往的研究思路全都是錯誤的。由於此前一百多年裡安東星人的主要空戰思路都是來回盤旋，本地人研究的所謂“立體作戰”也隻是上下起伏而非飛成一個平麵。對於性能好的飛機，雷霆大學內甚至有不少載具研究專業的教授和學生認為應該降低它們的速度。 　　“從圓柱形坐標到三直線坐標的變化”張海峰又敲下一行副標題。過去二十年裡安東星的空戰理論研究人員隻思考了如何讓飛機更好、更完美地繞著一個圓柱飛。通過付楠的行為，張海峰發現以飛機本身為原點的話飛機的可變化性更廣、新的戰術動作升級也將隨之而來。 　　戰局裡，付楠已經搞定了17個地麵目標，“毀滅之王”成就是跑不掉了，I-153的兩千多發彈藥也所剩無幾。他決定回機場裝填彈藥，再返回前線支援於玥他們。 　　但是趙語桀不愧是大四學生。即使戰況已顯焦灼，他也憑藉自己的硬實力在幾架蘇係性能中庸的飛機裡上下翻飛。不一會兒他就靠自己完全改裝的噴火擊毀一架雅克-3，一架蘇-6和一架I-185，還助攻了一架德係Do 335。局勢瞬間逆轉。 　　“左側全體飛機，現在就向右側轉進！那邊的隊友們，圍毆法係飛機怎麼樣啦？彈藥還夠嘛？”於玥果斷的下達轉移指令，企圖與之前在陣型右側的飛機會合。隨後她打開了與付楠的小隊頻率。“小楠弟弟，救救我呀！姐姐要被追上啦！” 　　這個時候他口中的小楠弟弟在乾嘛？此時，付楠坐在駕駛艙裡，飛行帽頂著機場跑道，I-153的發動機槳葉全部彎曲。沒錯，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犯了一個戰雷玩家都會犯的錯誤。他降落的時候拿——大——頂——了——！ 　　付楠兩側的嘴角一抿，無奈的在機艙裡乾坐著等待地勤大爺把飛機修好。乾坐著呆了四十秒，其間無線電裡和個人終端上一直播報著戰況。 　　“噴火 MkVc︻┶┳═一雅克-9T” 　　“噴火 F MkIX︻┶┳═一P-38J-15” 　　“P-63C-5︻┶┳═一F4U-4” 　　“對不起！”“乾得漂亮！” 　　肉眼可見的，於玥那邊飛機的消耗速度比趙語桀他們的快。現在於玥她們所有飛機合在一起，先前爭取的四架法係飛機優勢已經消耗殆盡，兩邊開始了公平公正的7v7大繞圈? 　　彈幕時不時有觀眾點評在場飛行員：“看那架噴火，飛得多圓啊！”、“怎麼蘇係飛機人均不潑水？”“蘇係一架飛機才三四百發子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ｏm專門培養狙擊手。” 　　當付楠返回前線的時候，場上形勢已經變成了3v4。於玥三架，趙語桀四架。不同型號的噴火戰鬥機穿插在I-185（M82）、La-5FN和於玥的P-51D-30之間。七架飛機形成了一片圓柱體的空間，大家都在圍繞這個空間兜圈子。 　　付楠一加入戰場就被其中一架英係噴火發現了。“隊長，對麵的伊-15也加入了，怎麼辦？”趙語桀想到一架雙翼機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傷害，回復到：“不用管它。如果他加入進來直接擊落就是了。” 　　以往趙語桀在別的戰局裡也是這樣對低權重飛機的，但這一次付楠卻沒有加入秦王繞住。他先是以20米的高度貼地飛行，期間若乾次機翼差點擦到樹梢。當他跑到圓柱中間時，一拉起操縱桿，飛機就跟著抬頭。在付楠拉起機頭頭的過程中一架噴火經過這條圓線，付楠下意識地扣動扳機，卻因沒有事先找好提前量而隻打掉了這家噴火的左側翼梢。 　　付楠緊接同時配合操縱桿和腳踏板，飛機就好像一根微型發電機上的銅線一樣，不停在這些飛機周圍做出桶滾機動、伺機瞄準。 　　安東星人哪裡見過這種駕駛？他們連機頭倒飛都沒有試過！彈幕裡先是有人發了一句“好像翻繩啊！”，在付楠操縱飛機拉出兩條紅色尾煙後更多人在彈幕裡刷起“贊美空中翻繩！”“贊美空中鐵桶！”“這是翻繩！”“明明是鐵桶！”這下好了，網友們自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