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淩晨 一樓會客室裡的許景山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心中猛的一跳,上半身本能的從沙發上仰起,大腦也在這個過程中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後雙手用力的揉搓了幾下臉龐,等到把手放下的時候臉上已經是一片嚴肅的神色,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昏暗的會客室中安靜的有些異常,但是外麵卻隱隱的有些不尋常的響聲傳來。 出事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許景山此時腦中的出現的判斷,想到這裡他立即掀開身上的毯子,然後穿好物業公司發的警用靴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會客室的窗戶前,不是他現在的行為有些誇張和警惕過頭,而是作為曾經的,在最危險的一線戰鬥員的經驗和大腦中那本能一般的直覺正在瘋狂的向他發出警告! 輕輕的用手指撥開百葉窗簾,露出了一條半指寬的縫隙看向了外麵,窗外一片漆黑,隻有他的那輛山地車停在了院子裡麵,其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樣的情況頓時讓許景山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中的那股不安如同潮水一樣不斷的沖擊著他的內心,深吸了口繼續順著縫隙仔細的觀察著外麵。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輕微的拍門聲響起,許景山渾身一頓立即進入了戰鬥姿態,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會客室大門,這時又是一聲響起。“不是會客室的門,是樓上傳來的!”想到這裡他慢慢的後退幾步離開了窗口,然後在來到桌子旁掏出手機解鎖,利用手機屏幕的亮光找到了自己的裝備在昏暗的房中仔細的穿戴好。 摸了下已經扣緊的在睡覺的時候礙事就解了下來的武裝帶,上麵有警用的甩棍1根,電警棍一根,分別插在兩側,還有一個照射麵很廣的手電,再就是一瓶辣椒水,又一次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吐出,整個人的氣勢在這一吸一呼之間有了巨大的改變,仿佛如同一頭準備在黑夜中捕獵的猛獸! 腳步輕緩的來到了門邊仔細的聽了下外麵的動靜,再次確認門外沒有物體活動的聲音後輕輕的擰開了門把手,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等了等然後繼續把門推開一個能夠讓他側身出去的角度後一個閃身就來到門外。 屋外,4月初的晚風還有一絲絲的涼意,但是卻讓許景山的大腦變的更加的清明。 “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內心的不安感會如此的強烈,就連以前在抓捕攜帶武器的犯罪分子的時候都沒有麼強烈,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為了驗證心中的疑惑許景山,決定先去樓上那個傳來聲音的房間看看,說不定還能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心翼翼的來到樓上,在2樓的樓梯口處許景山停下了腳步,臉色一瞬間變的很差,因為他隱約的聞到了兩側房間內傳來的血腥味,能夠把血腥味隔著房門傳出來那裡麵的情況可想而知,定然有人,不!應該有好多人出現了巨大的外傷造成了鮮血外流的情況。 “剛才的拍門聲是同事的求救信號嗎?可是剛才在樓下不能確定是哪個房間傳來的!”心中有些焦急的許景山打算先去嚴衛國的房間看下,因為他和嚴衛國是一個宿舍的,對裡麵的情況也比其他的宿舍來的熟悉,想到這裡也不再猶豫,轉身向右側的第一個房間走去,來到門外剛想抬手按下指紋解鎖的時候突然麵前門又想起了拍打聲,這次他站在門外聽的非常的清楚,“啪,啪”的響聲,中間的停頓非常的明顯。 “滴”的一聲門鎖解除,許景山左右按住門把手,右手握著電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他並沒有一下子把門全部推開畢竟拍門的老嚴應該就在門後,如果一下子把門全部推開撞到了他那許景山就不是來救人的了。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當門剛打開了一條7,8厘米縫隙的時候,一隻沾滿鮮血的手臂和一個缺少了半邊臉頰的腦袋出現在了眼前,這一幕讓見慣了很多淒慘死相的許景山也有那麼一瞬間全身汗毛倒立,瞳孔都大了一圈!不過他畢竟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的軍人,在生死之間磨煉出來的神經立即就讓大腦恢復了正常。 許景山麵無表情的鬆開了門把手,快速的後退一步躲開了抓向他左手的攻擊,看著這個露出了半邊後槽牙甚至連頭骨都露出了一半的臉龐,心中一沉“是老嚴,他怎麼變成這幅樣子!”腦中在思考的同時身體的動作也沒有停頓,抬起腿狠狠的一腳踹向了房門,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必要再糾結什麼了,很明顯眼前的嚴衛國已經不是人了,正常人受到這麼重的外傷不說能走,還有攻擊別人的力氣,隻要沒失血過多痛暈過去就很不錯了! “嘭”的一聲悶響,屋內頓時傳來了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門外的許景山循著大開的房門往裡看去,隻見除了在地上掙紮的“老嚴”外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麵朝房頂。 “這應該是張華吧!”看著那具屍體許景山腦中也有了判斷,他們宿舍加上他自己一共4個人,除了輪休回家的那個本地人周傑,今天這個房間裡就他們三個在,至於為什麼說是屍體那是因為張華的頭是朝著屋外的,從許景山的這個角度看去剛好看見了他的腦袋已經折斷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甚至可以隱約的看到脖子中露出來的氣管和肌肉,另外他的腹部已經開了一個大洞,黑漆漆的也看不清裡麵的內臟是否完整。 在確定了房間裡麵再沒有其他東西後,許景山一步跨進門內打開了墻上位於左側的夜燈,這個燈是為了晚上上廁所時不打擾到其他休息的人而準備的。 “哢噠”一聲輕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屋內頓時出現了兩個微弱但是能夠勉強看清地麵的黃色燈光,這夜燈分別位於兩張雙人床中間的桌子下方,一個就是現在許景山站立的衛生間門口的門梁上,又是一聲輕響,是許景山把身後的房門給關上了。 看著在4米外繼續掙紮著起身的“老嚴”許景山把電棍收了起來,抽出了另外一邊的甩棍,手指一按手腕一抖“刷”的一聲後本來隻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合金短棍頓時變成了80厘米的合金長棍,由於當時“老嚴”是上半身向前趴在門上被撞飛的,所以這個時候他是麵朝下,兩手撐著地麵上半身仰起的姿勢。 藝高人膽大的許景山幾步就來到了“老嚴”的麵前,趁著他的前撲的時候一個小跳來到了他的背後,一個快捷的轉身在地上的“老嚴”還沒反應過來的之前就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然後微微俯身打量起了身下踩著的這個怪物。 而地上的怪物感受到了背上傳來的壓力後掙紮的更加猛烈,這也讓許景山感到了一絲訝異,感受到這個怪物劇烈掙紮時傳遞過來的力量時,他竟然需要用上7層的力氣才能保證不被掀翻穩穩的踩住它。 要知道他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沒有用一隻腳踩住別人的背脊,正常人想用一隻腳踩住一個人除非被踩的人是個瘦弱女子,或者采取跪姿配合雙手按壓,這樣才能用單腿控製住住他人,而他是個特別的存在,在幾次的抓捕中他麵對的那些身體也算強壯的悍匪,也隻需要站立姿態就能一腳把人踩住,無論他們想轉身或者依靠手腳撐起來都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