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個故事(1 / 1)

——虛擬與現實——   “阿姨,你今天怎麼晚了一秒,多走了一步,少說了一句話,多一個字?”   “小夥子,你發什麼神經呢?”   那位老阿姨瞪了一眼我,隨後走向其他老阿姨們,她們開始拿起小音響,撥動開關按鈕,選歌換曲,最後無規則的站在廣場上,跳起了廣場舞。   阿姨們的步伐一致,什麼時候落腳,落在哪裡,下一步怎麼跳,都與20號、19號、18號這三天完全一直。   7:58分,阿姨們正好跳完一首歌,接下來小音響會切換下一首歌曲(春天裡的風),與這幾天完全一樣。   看完阿姨們的廣場舞,我來到一群老頭身邊,看著他們下象棋。   一個正在下著棋的老頭會在8:04:46秒撓撓他那本來就禿著的頭,接下來老頭走著馬二進三,車一平二車,兵三進一,卒三進一,馬八進九……   最後這盤棋他們下到了8:24,下一句老頭子們換了人上,開始了飛相局。   這一盤他們下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9:16對弈的一方才被將軍,下一盤則是仙人指路開局,方才輸掉的老頭子不甘心,想要扳回一局。   如出一轍的規律,人與棋盤都被規定好的時間,有規律的運作著,我覺得這個世界在演戲,給誰演戲?是在給我嗎?   中午2:21,每次路過十字路口我都會與一個撿瓶子老人相遇,老人拿著棍子在垃圾桶裡翻來覆去,然後將一個沒有瓶蓋的瓶子放入尿素編織袋中,今天沒有瓶蓋,那後天肯定有,因為昨天是有瓶蓋的。   老人將顛了顛隻有一個瓶子的尿素編織袋子,很滿足的對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慈祥!   而我會對老人說:“老人家,你明天這個時候來會撿到兩個瓶子。”   老人會笑瞇瞇的問我:“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這話應該我問那位老人,因為他昨天就已經撿了兩個瓶子,明天就必然是單數,半年來毫無差別,到現在為止,我還沒見到過老人空著手。   如果我明天提前去將垃圾桶裡麵的瓶子撿走,然後刻意延遲一分鐘路過,那將會發生什麼?   老人會因為撿不到瓶子皺眉嗎,老人下一步的命令是否會提前執行,秩序是否在悄然改變。   是否會變成夜裡路過十字路口遇到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