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 　　“……小明啊，你今天來看我，會不會耽誤你事？” 　　“老師，不會的，我沒你想的那麼忙！” 　　“好，這就好。” 　　秋明半蹲著，手裡拿著溫毛巾為羅景明擦拭雙手，心裡突然被一股難受的情緒充斥著，直至鼻子，他在想：“這可能是最後見老人家了。” 　　“孩子，我的櫥櫃裡還有兩個蘋果，你去拿來吃。” 　　羅景明從秋明手裡拿過毛巾，用手指了指屋內角落裡的櫥櫃，櫥櫃十分老舊，紅漆與繡花多數被磨去。 　　“哎！”秋明應到，老人的心意他是知道的。 　　“嘿呀，小子終是長大了，褪去了青澀，多了成熟穩重。” 　　羅景明欣慰的同時也想到了第一次與秋明見麵的情景，那時候的他還在新鄉一所高中任職歷史老師，秋明還是一個半大小子。 　　秋明將兩個蘋果洗乾凈，將大的那一個遞給老師。 　　“我就不了，這兩個都是給你留的，一個在這裡吃了，另一個你自己留著吧！”羅景明笑著，從挨著床的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煙袋還有煙鬥，然後說：“走，推著我出去透透氣。” 　　秋明將蘋果收起來，然後推著羅景明走出房間，這時的外麵不冷也不熱，夕陽西下，偶爾有帶著溫熱的風吹過，剛放學的學生見到羅景明也會親切的打聲招呼“羅老師好！”。 　　“小明啊，就在這裡停下吧。” 　　羅景明抽了一口煙，皺起眉頭，問道：“小明，你這次走……什麼時候回來？” 　　秋明也是眉頭一皺，然後回答： 　　“很快！” 　　“這場戰爭可不好打！”羅景明拿著煙鬥朝著一旁的樹上敲了敲，見裡麵的煙灰磕出來後，又將事先包好的煙絲取出來一點，熟練的搓成一團，直至剛好剛入煙鬥內。 　　“不好打也要打！”秋明簡單回答，因為確實不好打，敵人太過復雜。 　　秋明知道，這場戰爭將會是前所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