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糜家真正的把控人:糜家小姐糜玉兒(1 / 1)

隨著臧霸聲音畢,十六個死士立馬沖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臧霸走出住宅,站在門口,掃視著四周,最終長長嘆了口氣。   陶謙啊陶謙!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我兢兢業業陪你穩定徐州,你卻不看在眼裡,而是看重劉備那匹夫,無非就是我沒有家世和背景,劉備有那漢室宗親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沒了我臧霸,劉備那匹夫能否替你守住這徐州!   張遂帶著三百部下,一直在郯城城南門外,距離城門一裡處的黑夜裡等候著。   他的內心極為焦躁。   別人穿越,都是從底層低調做起。   自己倒好,一來就參與叛亂。   希望自己不會就這麼戰死。   否則,那真是虧死了。   按照歷史的進城,臧霸這次叛亂應該是成功的。   但是,既然要叛亂,必定要死人。   希望自己不會成為那悲催的一個。   等了許久,城門打開,四個穿著夜行衣,戴著黑色麵巾的身影一邊騎著戰馬飛奔而來,一邊大聲道:“騎都尉有令,城內有反賊,請城外將士沖進城內,立即擒拿!”   這也是之前約定的暗號!   一旦有這個命令,臧霸麾下各個將領立馬攻入城中,執行既定任務!   張遂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   舉起手中的長槍,張遂朝著城內一指,大聲道:“進城捉拿反賊!”   三百部下頓時朝著城門飛奔而去。   守城的將士看到張遂帶人沖進來,都是一臉緊張和不知所措。   緊張的是,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這三百人的身份,是騎都尉臧霸麾下牙門將張遂及其部下。   這些人原本應該在城外軍營的。   可是,當自己這些人得到騎都尉臧霸的命令打開城門時,這些人詭異地出現在城外,並且沖入進來。   而他們之前可沒有接到這些人要進城的文書!   不知所措的是,明知道這些人有違常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畢竟,這些人明顯是配合騎都尉臧霸的命令的!   否則,不會這麼湊巧,這裡才接到騎都尉臧霸的命令打開城門,這些人就沖進來。   他們能怎麼辦?   難道要攔住他們,進行阻擊?   如今徐州才經歷曹操的戰亂,徐州牧之前一再強調,大家要守望相助,都是兄弟。   如果現在阻擊,那豈不是違背了徐州牧的命令?   到時候萬一他們倒打一耙,自己這些人反而要遭受處罰!   不過,雖然糾結,輪值今夜城南門守城的副將曹豹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決定。   一方麵,他繼續放任這三百人進城。   另一方麵,他緊急派遣兩個士兵飛奔往徐州牧陶謙的住宅,請他拿主意。   哪怕是騎都尉臧霸,也是受製於徐州牧的。   張遂留下三十人駐守城門,和守城將士互相牽製,防止城南城門被關,從而被斷了退路。   而他自己則帶領其餘人直奔城南糜家糧倉。   郯城城南糜家糧倉。   糜家在郯城設置的五大糧倉之一。   糜家作為徐州首富,手底下有著極其龐大數目的部曲,還有豐富的物資。   而郯城五大糧倉,更是糜家的家業重心。   糜家的三成家業都在這五大糧倉裡麵。   這五大糧倉裡麵,不隻是有龐大數目的糧草,還有布匹、綢緞、金銀珠寶等。   甚至於,還有牛、馬、羊和美女。   糜家的富可敵國,饒是徐州士族看不起他們,也不得不給它三分顏麵。   徐州牧陶謙為了得到糜家的資助,更是征辟糜家家主糜竺為別駕從事。   雖然,有名無實。   糜家在五大糧倉布置了大量的部曲防禦,防止有人動歪念頭。   這部曲數目的龐大,饒是徐州牧陶謙,也都忌憚。   此時,在郯城城南糜家糧倉,中心議事處。   這裡,是郯城城南糜家糧倉的決策之地。   每個糧倉都有一個管家。   管家每天晚上都要在這裡召見旗下糧倉的負責人,對賬,還有匯報防禦工作。   此時,大廳裡,跪坐滿了人。   一些人拿著算盤,不停地敲打著。   一些人則在竹簡上用竹刀刻下數字。   在這些人的最前麵,最首位的位置,此刻,五大管家之一的糜留正看著他左手邊一個穿著紫色長裙,臉上蒙著麵紗的年輕女子,一臉諂媚而討好的笑容。   這年輕女子叫糜玉兒,是糜家家主的親妹妹。   糜家家主糜竺三兄妹:糜竺善於經典,糜芳善於武藝,妹妹糜玉兒才是那個真正繼承了糜家血脈,精通算術和生意,過目不忘的天才。   在一年前,糜玉兒十五歲及笄之禮後,糜家的生意總把控,糜家家主糜竺就全權交給了糜玉兒。   隻是顧忌到糜玉兒的女兒身身份,糜家才沒有向外透露這件事情。   糜玉兒接手總把控之後,每個月最後五天,她都要查賬,並且觀摩五大糧倉負責人的工作。   一旦有人表現不好,她都會毫不留情地立即將他開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外界看來,糜家家主糜竺在糜家家裡一言九鼎。   但是,糜家家內,所有人都清楚,整個糜家最可怕的實際上是眼前這位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姐!   她掌握著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糜玉兒迎著管家糜留的討好笑容,沒有任何反應。   那姣好的臉上,一雙杏眼閃爍著清冷的眸光,不斷掃視著大廳裡所有人。   突然,她抬起右手,指著第三列第五排的一個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正悄悄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酒壺,一邊打開壺蓋,一邊神情緊張地看向前方的糜玉兒。   兩人四目相對。   青年男子臉色刷得下慘白,忙將壺蓋蓋了回去,低下頭,就要假裝繼續敲鍵盤。   卻見糜玉兒冷冷開口道:“在算術時,還不忘飲酒,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醉酒誤事,算出糊塗賬?你走吧!明天白天去賬房領你的俸祿,不要再來了。”   青年男子忙站起身,狡辯道:“我,我這是水——”   糜玉兒杏眼微微瞇起。   管家糜留打斷青年男子的話,朝著外麵嗬斥道:“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兩個壯漢從外麵飛奔進來。   青年男子臉色大變,還要開口。   兩個壯漢一人拽著他一隻胳膊,拖著就往外走。   青年男子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道:“小姐,我錯了,可我沒有辦法,我太緊張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還請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然而,糜玉兒像是聽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