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糜玉兒也能做夾子(1 / 1)

不過,張遂也沒有過多去糾結這個問題。   糾結來糾結去,也得不出任何有意義的答案。   既然如此,不如不去想。   張遂回到被褥裡,準備繼續睡覺,睡到雨停了,到時候再說吃飯的事情。   糜玉兒見張遂倒頭就睡,暗暗撇了撇嘴。   張昭張子布是個大才,徐州各個士族都非常敬仰。   這張遂,作為他的族人,卻隻知道吃喝睡覺,簡直給張昭張子布拖後腿!   糜玉兒下意識地就準備繼續嘲諷一番。   突然,她想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之前自己之所以無法組織人員抵抗張遂和他的部下,是因為自己的人被他鎮住!   糜玉兒腦海裡浮現張遂拿著那奇形怪狀的東西一下子射殺了好幾人的情形。   糜玉兒心跳隱隱加劇。   這件事,怎麼能忘記?   那兵器,她從未見過!   作為糜家小姐。   更作為糜家這兩年的主事之人。   糜玉兒對生意天生有著獨特的嗅覺。   糜玉兒也非常清楚自己糜家的生意。   自己糜家的生意,除了胭脂水粉、糧食、奴仆和美女之外,還有一項生意近些年來非常火爆——   那就是兵器的打造和販賣。   尤其是黃巾造反以來,朝廷越發無法管事,甚至讓各地官府自行招募對付各種叛亂。   糜家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做得越發順遂。   因為,糜家開始參與了兵器的打造和販賣。   這絕對是暴利。   而現在,朝廷依舊混亂,糜家將更多精力也放到了兵器的打造和販賣上。   再加上劉備很可能成為徐州之主,而他又要和自己聯姻。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糜家能夠提供足夠的兵器,相助劉備成功奪占天下,那糜家可以麻利地從徐州首富轉變為天下超級世家大族!   這些年,她深刻地見識到自己糜家作為商人世家備受的冷落。   哪怕是徐州首富。   哪怕擁有數目極多的部曲。   但是,世人,尤其是各個士族,表麵上看起來對糜家禮讓三分,實際上,一個個骨子裡都瞧不起。   就說自己兄長,作為糜家家主,為徐州的穩定提供了多少支持?   但是,徐州牧陶謙依舊隻是給了他一個別駕從事的小官,而且有名無實的那種!   相比於張家的張昭張子布,士族子弟,他沒有為徐州提供任何支持,甚至,還多次拒絕了徐州牧陶謙的招募,拒絕為徐州百姓做事。   但是,各個士族依舊對張昭贊譽有加。   隻要張昭張子布願意,徐州牧陶謙隨時都會為他提供重要官職。   糜玉兒不止一次為此感到憤怒。   但是,她也無奈。   如今有機會改變糜家現狀,她絕對不會錯過!   目光落在背對著自己,躺在被褥裡的張遂身上。   這個男人,也是有一點幫助的。   糜玉兒很想給自己一耳光。   之前一直因為他綁架自己而耿耿於懷,甚至對他惡語相向,卻忘了如此大事。   糜玉兒啊糜玉兒。   難怪父親在世的時候,常常說可惜你是女兒身了。   作為糜家如今真正的掌權人,這種時候,你竟然隻想到了耍性子報復回來!   雖然這麼勸自己,但是,糜玉兒感覺腦子裡似乎有兩個人在爭執。   一人說:“這登徒子,他親了你!他玷汙了你!”   另一人卻說:“為了那奇形怪狀的兵器,為了糜家,為了相助劉備奪戰天下,一切都值得商榷!”   糜玉兒糾結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了數口氣,才壓製內心的煩躁,清了清嗓子,對張遂道:“噢,喂?”   張遂躺在被褥裡,想要睡覺,卻一下子睡不著。   肚子嘰裡呱啦作響。   這要不是外麵下瓢潑大雨,根本無法行走,他都出去找吃的了。   因此,糜玉兒一喊他,他就聽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理會。   這糜玉兒叫他能有啥事?   無非又是找茬!   他沒有心情和一個女人糾纏。   更何況,這女人可是歷史上劉備的女人。   他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和劉備對上。   歷史上,劉備雖然前期過得極其不順,可那是相比於曹操這等諸侯。   相比於自己如今一個落草為寇的山賊小頭目,人家要收拾自己,還是輕輕鬆鬆的。   糜玉兒喊了兩聲,見張遂還沒有答應,貝齒幾乎都要咬碎。   這山賊,還跟自己裝聾作啞!   這要不是有求於他,誰理他?   雖然氣憤得不行,糜玉兒還是調整語氣,夾著嗓子道:“張郎,我能否和你聊聊?”   張郎?   蟑螂?   還有這夾著的,矯揉造作的聲音。   張遂瞬間彈跳而起。   他感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全身都不得勁!   他看向糜玉兒,恨不得再次往她嘴巴裡塞上一條布!   糜玉兒見張遂起來了,看向自己,麵紗下的俏臉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雖然自己在糜家一向以很辣陰冷著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那是因為自己故意裝的,為了鎮住糜家其他人,免得他們以為自己是女人而輕視。   實際上,自己作為徐州首屈一指的大美女,隻要撒撒嬌,絕對能夠讓任何男人被迷得五葷八素的。   就連那劉備,第一次去糜家和自己相見的時候,那眼睛都直了。   而且,人家還是有妾室的人。   也是因為這個,自己才和兩位兄長商議,要用自己和他聯姻,為糜家某一個光明的未來。   迎著張遂那一臉“直勾勾”的視線,糜玉兒繼續夾著嗓子道:“張郎,之前我脾氣有些不好,你別介意。”   “說來,也是你不對在先。”   “若非你帶人搶了我家糧倉,還綁了我,我犯得著生你氣嘛?”   “可我剛才想了下,若說全怪你,也不對。”   “畢竟,你也隻是聽命於人,而不是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所以,我們倆就和解吧!”   “過去的,就當過去了。”   張遂:“......”   這糜玉兒,她在說什麼話?   和解?   她怎麼想到和解的?   難道是因為自己親了她,她突然變了性子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被張遂否決了。   這又不是21世紀的那些女頻霸道總裁文,女主開頭被男主強上還能愛上對方的。   那是純純的腦子有病!   雖說如此,張遂還是壓製下去懷疑問道:“行吧,所以?”   先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