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魏小天入獄(1 / 1)

大家坐在飛艇上都不說話,因為魏小天還會用紫色火焰,如果具化出翅膀馱著包法利飛至高空,然後將她仍下來,很容易造成死者跳飛艇的假象。   魏小天坐在飛艇副駕駛位置上問副將:“我的殺人動機呢?我為什麼要殺包法利?”   副將直言:“應該跟地圖有關,你拿包不凡做誘餌,要以地圖為交換,將包法利囚禁,後來她發現你根本沒抓到他哥哥,被騙了,於是趁你不在偷偷逃走。結果你在麥將軍這裡知道了包法利出逃,所以才在今日淩晨再次出手,將她殺害。在危機情況下,包法利不願意交出地圖,乾脆用吞咽的方式銷毀地圖,捍衛了最後的尊嚴。”   若飛小聲呢喃道:“真是一板正經的胡說八道。”   副將冷笑道:“人證、無證俱在,任憑怎麼抵賴也沒用意義。”   飛艇在半空中繞了一圈,緩緩落回麥高林宅邸後院外的停機坪上,大批兵士已經等在那裡,魏小天一隻腳剛踏上地麵,兩個兵士就上去把他捆住,麥高林走上前,宣讀了雙王要求逮捕魏小天的旨意,然後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揮手讓兵士將他押入地牢。   整個過程及其短暫,最後一人田斌還沒來得及走下飛艇,魏小天已經被帶走。麥高林也沒想到雙王反應如此迅速,連結案匯報都沒看就匆匆收押魏小天。   麥高林再次將其他人請回府邸,命兵士沏茶給大家壓壓驚。麥高林不說話,在客廳內來回走動,仔細觀察墻角和櫥櫃邊沿,然後又低頭看桌子底下,一番折騰後,他走到落地窗前,拉上巨大的絨布窗簾,再次檢查剛才幾個地方。   作為麥高林的學生,非常了解老師的做事風格,大家都沒出聲,跟著一起四處尋找。不多時,若飛盯上了吊頂燈,他拉著梓禹抬頭看,懸吊無數水晶掛鏈的燈拖底座上,裝飾著顆顆飽滿的小珍珠,正中間那顆珍珠卻是黑色的,顯得格格不入。他們觀察半天,越看越覺得有問題,最後才叫來麥高林。   就這樣,大家在客廳內一共找到四處安裝監控和竊聽設備的地方,麥高林思索片刻,沒有直接拆除這些設備,而是要帶大家到室外去研究。   麥高林跟宅邸內的兵士交代,要帶賓客到集市上逛逛,一會兒回來,有重要事情可用通話器聯絡。說完他轉回過頭,陰沉著臉,從車庫裡提出自己的麵包車,拉上所有人向集市開去。   有了前麵的經驗,無法確定麵包車上是否安全,大家不敢亂說話,隻針對街邊的建築和行人簡單溝通,直到在集市門口停下。   麥高林假裝熱情的說道:“我今天就當把導遊,帶你們到處轉轉,先看看我們的集市跟暗市比如何,喜歡什麼盡管提,今天我請客。”   幾個人在一個服裝攤位上挑選了合身的衣服,然後去試衣間換好,將原來的衣服裝在一個大口袋裡,直接丟棄。   麥高林這才敢開口說實話:“憋死我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雙王擺明防著我,可我還是想不通,區區包法利,怎麼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梓禹讓其他人繼續逛街,他將麥高林拉到一邊,將有關地圖的所有情況講述了一遍,抱歉道:“關於電極的事小天不方便說,因為是愛神的囑托,我們幾個人裡也有不明情況的,隻是沒想到闞王和瑞王能直接抓小天。”   麥高林聽得認真,有些難以置信,說道:“高僧的夢境,實驗場,六個電極,六幅地圖,闞王和瑞王人手一幅......這些信息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但又由不得我不信,明顯有瑕疵的案子,直接就定了罪,根本不符合流程,而且我也被利用了,這還是我敬愛的雙王嗎?地圖也好,電極也好,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嘴上說的信任呢?”   梓禹提醒道:“老師,您那位副將有點問題,在飛艇上直接認定小天是兇手,還編出了一套關於殺人動機的邏輯,反正是死無對證。”   麥高林點頭道:“我也發現了,整個事件都太完美,太湊巧,不是說我的兵士執行能力弱,而是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關鍵證據,連喘息的機會都沒給,隻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裡。”   梓禹安慰道:“兩個邦域表麵上關係很好,實際還有些利益糾葛,老師跟我們走得太近,難免受猜忌,也是人之常情。”   麥高林不服氣的說:“什麼人之常情,你可知道我為迪賽爾付出了多少?能坐到這個位置都是用的忠誠和血淚換來的,擺了這麼大的局偏偏瞞著我一人,根本沒把我放在心裡。我現在年歲大了,不如年輕人中用,副將想上位可以理解,直接找我談即可,我不是頑固不化把著位置不讓的人,何必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他也是我的學生,完全顛覆了我心裡的師生之道。”   麥高林的怒氣透露在字裡行間,任憑梓禹怎麼安慰,他都難平心中的苦悶,梓禹擔心魏小天的處境,強行打斷麥高林的自怨自艾,道:“老師,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您本不想攪到兩個邦域的紛爭中,但已經陰差陽錯的參與了,不如我們一起分析下當前的局勢,也好為您以後做打算。”   麥高林用雙手來回揉搓了幾下臉,讓自己打起精神,說道:“聽了你剛才的講述,事情已經很清晰,原來的實驗員是神師和愛神,實驗還沒結束,愛神卻讓位換成了魏小天,然後六福地圖事件浮出水麵,小天秘密帶著一波人潛伏在迪賽爾,企圖令人懷疑,雙王不準備坐以待斃,選擇了主動出擊,以魏小天殺人為名,占得先機,讓拉烏失了國體,處於政治上的劣勢,逼著原來的愛神和神師出麵,看他們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亂局,更重要的也想知道薩曼拍賣的地圖到底是誰的?魏小天在這裡麵扮演怎樣的角色?”   梓禹沒想到麥高林在悲傷痛苦之時,對事件的分析依舊脈絡清晰,稱贊道:“不虧是老師,看問題有格局、有高度,不是學生能匹及的。如果老師願意,我想聘請您到拉烏的防衛軍任職,可以做防衛軍總參,職位跟我平級,您意下如何?”   麥高林謙虛道:“都是職業病,心裡再亂也要對局勢有清醒的認識,因為我不隻代表自己,還有無數將士等著我發布命令,頭腦一昏就要獻出無數生命,責任在此,身不由己。有你的邀請我很高興,但還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咱先把眼前的事辦好吧。對了,你說你和若飛都見過真地圖,那剛才從包法利身體裡取出的是不是真地圖?”   梓禹跟隨著麥高林的思路,回復道:“我確實無法辨認,地圖已經被胃酸侵蝕的麵目全非,地點標記也模糊不清。真地圖一看就是老物件,跟新羊皮差別很大,但被酸浸泡過的應該是什麼樣子,我無法想象。不過這幅地圖確實是事件的關鍵,如果地圖是假的,說明包法利第一次被綁架就丟失了真地圖,然後兇手故布疑陣,讓她吞下了假地圖,引後來者上鉤;如果地圖是真的,說明小天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第一次綁架沒得手,才實施第二次謀殺。”   麥高林笑道:“就算有人把小天殺人的視頻給我看,我也不相信他是兇手,哈哈哈,一個人再怎麼變其本質也不會變,更別說像你們這樣有本領在身的,不屑於使用卑劣手段,一條路走不通可以再換一條,沒有比殺人解決問題再低級的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哈哈哈。我都明白的道理,雙王怎會不知?我生氣也在這裡。”   梓禹就知道麥高林有自己的判斷,不會相信那些所謂的人證和物證,他再次佩服道:“老師分析的很對,以小天的為人不可能用殺人的方式解決問題,也就是說這幅地圖必然是假的,真地圖也許還在薩曼手裡,或者在雙王手裡,關鍵點還是尋找薩曼。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   麥高林想了想說:“我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做我的將軍,方便得到情報,觀察宮裡的一舉一動。以我的身份,可以提審魏小天,隻要見到他,後麵的事就好辦了,你們繼續找薩曼吧,我會派人及時把消息傳遞給你。”   梓禹“嗯”了一聲,與麥高林分開,快跑幾步跟上大家,繼續逛街。   麥高林仔細觀察這周圍的動靜,看是否有人跟蹤,確定安全後才慢慢悠悠的離開。他仍對雙王的不信任感到惱火,不明白自己的出生入死和絕對忠誠為什麼換不回信任,即使下套也該用更高明的手段,對一名心懷榮譽的防衛軍簡直是奇恥大辱。當初讓他去拉烏當教官的人是雙王,作為東道主款待一下自己的學生也有錯嗎?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迪賽爾的整體防禦體係都是麥高林親自搭建,想耍手段避開他的察覺非常困難。回到麵包車裡,麥高林開啟了車載自我掃描係統,瞬間發現汽車後視鏡、座位下、雨刷和車胎等幾處安裝了監控設備,然後輕蔑的看了一眼車內懸掛飾物上他跟副將的合影,將音樂聲調至最高,哼著歌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