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永新帶著肖布廷和顧顏嫣來到一處長椅前坐下。 申曉堂也跟著跑了過來。 兩個少年唇齒不清語無倫次的開始安慰這位少女。 申曉堂聽這兩人出口的話語,雖然效果甚微,但卻讓人笑意難耐。 顧顏嫣也不由的從傷心漸變為淺笑。 “天永新,今晚你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臭小子。” “那是自然,我一定讓他知道,咱們美麗動人的顧顏嫣是誰罩著的的。” “天永新,你還是不要去了。”顧顏嫣抬起頭,用淚水清洗過的明眸看著天永新言。 “那怎麼能行,”天永新手一揮,一臉堵氣的解釋道,“我此去一是為了給你出氣,二是告訴那個老弟子,我不是什麼膽小之人,不服咱就乾,讓他以後對咱恭恭敬敬的。” “你現在的境界行嗎,”申曉堂插話道,“你有把握勝嗎,如果輸了,對方會怎麼對你和你的朋友,你考慮過嗎?” 天永新轉頭看向申曉堂,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畢竟都是少年,誰會思考這麼多。 “我不會輸的。”天永新雙目堅定的看著申曉堂言,“我既然敢答應,就有把握勝。” 申曉堂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轉身離開了。 此刻的天永新,內心有些擔憂:我有這十多年的八極拳底子,現在的我是元核境下段,想必一定能勝吧。 顯然,申曉堂的話讓天永新有些不安了。 星閃月明,宗門也是燈火通明,本是一片寧靜祥和夜色,卻隨著晚飯過後,無數弟子踏著月影跑向比武臺處。 “這,這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啊,你管教的弟子中有一位叫天永新的,和我的一名叫周峰的弟子在比武臺約戰啊。” “還有這事,走走走,咱們去瞧瞧,看看這新來的弟子,實力如何。” “走。” 來到比武臺處。 比武臺下已經占滿了弟子,都在討論著勝敗花落誰家。 “各位新來的弟子,你們好啊!” 比武臺上不知何時站著一位身穿宗服的男子。 “你們才來幾天,便有約戰了,真是有幸啊,我是裁判,約戰規則,點到為止,請兩位主角登臺!” 裁判話音剛落,天永新和那位赴約的少年周峰一同蹬上比武臺,對立而站。 一個拿刀一個拿劍,互不對眼,卻是殺氣騰騰。 “你看看,這兩個元核境的弟子真是氣勢不小啊。” “是啊。” 雲遮月時,宗門的燈火格外明亮。 周峰先發製人,迅速沖出,右手順勢握住劍柄,猛的拔出,揮向天永新。 天永新急忙舉起手中的未出鞘的刀擋住,隨後一腳蹬向周峰腹部。 周峰也是個靈活之人,急忙後躍一步,穩住身形又是一個沖刺,手中長劍直指天永新胸口刺去。 天永新迅速側閃而躲。 可周峰並不打算放過天永新,握柄之手隨著天永新閃躲的方向劈砍。 “唉,這天永新選的是那根廢鐵。” “原來如此,我怎麼說他手中的兵器這麼眼熟。” 肖布廷現在比武臺下急的直跺腳:天永新,你怎麼不攻擊啊。 周峰見天永新如此靈活,便停下手中劍,言:“為什麼不進攻隻……” 還未等周峰說完,天永新一個沖刺,刀鞘之刺在周峰胸口。 周峰頓時身體後退,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相。 天永新冷笑道:“不進攻,我若是真的拔出刀刃,恐怕你早已經血流不止了。” 周峰調整好姿態,怒道:“你這是偷襲,算不得什麼本事!” “那行,傷著你了可別埋怨。” 天永新左手拿起兵器,右手握著柄,緩緩拔出橫刀。 “什麼!” “那,那竟然是把刀!” “我去匯報宗主。” 周峰見怪不怪,一個箭步沖向天永新,手中長劍順勢斜劈而下。 天永新右手緊握刀柄,迎勢而上揮。 “嘣” 金屬碰撞聲過後,又是金屬擲地之聲響起。 “什麼!”周峰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斷劍,一臉的驚愕。 天永新右手一甩,一臉嚴肅道:“你輸了。” “放屁!” 周峰將手中的斷劍扔到一邊,雙拳緊握,隨後並在胸前道:“「獅牙」!” 話音剛落,黃色氣息從周峰身體中飄出,在周峰的胸前凝聚出一個半身大的雄獅頭。 天永新心想:看來這就是他最後的反抗了。 周峰見時機成熟,雙拳一推。 那獅頭迅速沖向天永新。 天永新不敢猶豫,急忙道:“「雷閃之刃」!” 話音剛落,天永新右手握柄,一刀劈去。 一道附著著藍色電弧的刀氣破空而出,和那獅頭相撞,頓時爆炸聲起。 兩人都被這爆炸的餘波震的後退。 周峰調整好狀態,準備再來一次。 天永新見狀,怎麼會再給他機會,一個箭步沖過去,將刀鞘搭在周峰的肩膀上,打斷施技:“你輸了。” 周峰至此也沒有了狡辯的理由,畢竟天永新已經很仁義了。 “唉。” 周峰隻好不情願的離開了比武臺。 比武臺下頓時響聲四起,皆是對天永新勝利的歡呼聲。 天永新將刀插入鞘內,準備迎著眾弟子的歡呼聲走下臺。 “站住!” 空中忽然傳來一聲老者沉悶且雄厚的聲音。 眾弟子抬頭一看,竟然有三個人從天而降,落在比武臺上。 那兩位管教弟子急忙抱拳彎腰道:“拜見大宗主二宗主三宗主!” 眾弟子這才反應進來,都學著兩位師兄向三位宗主行禮。 天永新也急忙行禮,但他心中確有暗喜之思:難道是這三位宗主看出了我的特別,準備破格讓我當內門弟子。 大宗主見麵前的少年手拿那把兵器,便言:“你叫天永新。” 天永新趕忙笑言答話:“正是弟子。” “能拔出此兵器嗎?” “能。” 天永新急忙左手握鞘,右手握柄,流暢的拔出此刀。 大宗主看了一眼通體黝黑的刀。 天永新低著頭,還在暗自得意時,突然感覺的腹部痛感至達心臟,而他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他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別處。 一口鮮血從天永新口中吐出。 眾弟子忽見一縷白色氣息從天永新的身體中飄出,隨後消失在黑夜中。 “將此人逐出宗門!”大宗主厲聲道。 “什麼!”天永新聞言頓時大驚,刃痛緩緩站起來,“大宗主,為什麼?” 臺下各弟子皆是滿眼疑惑的看著臺上的大宗主。 “沒有為什麼,你若是再不走,就不是將你元核打破這麼簡單了!”大宗主站在比武臺上指著天永新怒言。 天永新隻好握著腹部顫顫巍巍的離開比武臺。 肖布廷急忙跑過去,攙扶著天永新準備離開。 “你也想被逐出宗門嗎!”大宗主喝聲道。 “你過去吧。”天永新看著肖布廷笑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你是我朋友,我們一起來的,就一起走。” 天永新左手使勁將肖布廷推到一邊,道:“我命該如此,你好好保護顧顏嫣,有緣再見。” 天永新緩了緩,雖是還有些腹痛,但也輕了許多,一步一步的走出竹林小路。 卻到廣場護欄前時,一頭栽了下去。 肖布廷一看,急忙沖到護欄前,盡眼望去,空無一物。 “大宗主,此人莫非就是人史中所說的換天者。”二宗主看著大宗主詢問道。 “正是此人,我本想就此了解他的性命,但一想還是少年,破了他的元核,日後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大宗主將那把橫刀吸到手中仔細打量一番,言:“此刀果然是天級上品的兵器啊。” 正當大宗主為得到這一件兵器得意時,這把兵器竟然化作一道白色氣息消失在空氣之中。 “怎麼回事?”二宗主見此情形一臉疑惑。 “不必大驚小怪,這可能是那少年的天命兵器,換天少年都不在了,這兵器自然也就自毀了。”大宗主解釋道。 “原來如此。” 肖布廷心中暗思:今天天永新教了我兵器的血祭鎖,想必這一縷白煙也是證明天永新還活著吧。 大宗主看著圓門外漆黑的環境心中思索起來:這一縷白煙是怎麼回事,也不像為兵器的兵血契現象。 “大宗主,我們走吧。” “嗯,三宗主,你安頓一下。” “是。” 大宗主和二宗主一躍而起,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