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府。 花沐隆為表示天永新救女之恩,他給了天永新一枚納戒,裡麵存放著一萬金幣,另外還在晚上設宴款待天永新。 這一宴席也是天永新第一次見過最豐盛美味的佳肴。 花夫人看天永新的目光多了感激,花鶴淩和段貞看天永新的目光盡是欽佩。 在這場宴席上,花雅芳的雙眼從來沒有注視過天永新,但她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絲喜悅和一抹難以察覺的羞澀。 點蠟成液,星隨月移。 宴席結束後,天永新回到花沐隆給他安然的新的屋子裡。 天永新推門而入,一股異香撲鼻而來,讓天永新不自覺的身心愉悅。 來到床前,天永新一個倒身躺在彩絲棉被上,舒適感貫穿全身。 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天永新就酣睡了起來。 日出東邊魚肚白,雞鳴鳥叫催人醒。 天永新自然的睜開雙眼,穿整收拾完備,就去了前院,畢竟是一位護花使,那就應該待在花兒身邊。 才來到走廊上,一人就抱著厚厚的被子從側麵把天永新撞到在地上。 那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一聲哎呦。 天永新趕忙站起身,一看,坐在地上的正是段貞。 天永新急忙把段貞扶起來,又拿起被子問:“你大清早的拿被子乾嘛?”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 段貞一臉的焦急,她搶過天永新手中的被子快步向走廊的一頭跑去。 天永新一臉懵,但他能意識到出事了,他趕忙跟在段貞身後。 段貞急匆匆的沖進一個屋子裡,天永新也跟了進去,卻見得花沐隆花夫人花鶴淩都在,他們一聲不吭,但臉色卻很難看。 天永新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床上,一條又一條的被子蓋在床上,足有兩尺高。 段貞把手中的被子也蓋在上麵。 這一頓操作讓天永新一臉的疑惑,他不解的問:“這是在乾什麼?” 這一聲傳出,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花沐隆言:“我女兒的病又犯了。” “花雅芳嗎,”天永新仔細看去,那兩尺高的被子下躺著花雅芳,他依然迷惑的問,“生病了就去看醫生啊?” “以前就看過了,醫生也沒有辦法。” 花夫人眼含淚珠一臉愁容的看著床上的花雅芳。 天永新又問:“什麼病這麼嚴重?” “我們隻知道她犯病時全身涼的如冰一樣”花沐隆沮喪的搖了搖頭,“自從我女兒開核後,就時不時的出現這種情況。” 天永新向前邁了幾步,仔細觀察起來。 那花雅芳一臉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若不是她身體時不時的顫抖,真的就像離世幾天的人了。 天永新一眼看出了端倪,他來到床前,正要伸手觸摸花雅芳的額頭,隻聽得花沐隆大喝一聲:“你乾什麼?” “啊,我,我隻是想確認一下花雅芳小姐的病。” 天永新被花沐隆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嚇的一哆嗦。 “你一個……” 還未等花沐隆說完,花夫人就急忙插話:“你難道有辦法?” 天永新笑言:“這個待等我確認後才行。” “他就是個小孩,他能懂啥啊。”花沐隆看著花夫人一臉不信任的說。 “那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你懂嗎,”花夫人的眼淚已經從眼角流了下來,“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花沐隆也是見不得女人流淚的人,他沖天永新擺了擺手,同意了天永新。 天永新將右手放在花雅芳額頭上,一瞬之間,冰涼之意從手上傳遍天永新的身體。 天永新收回手,問:“花雅芳小姐的生辰多少?” “卯年二月初二。”花夫人答。 “陰年陰月陰日,看來花雅芳小姐這是罕見的極陰冰元體。”天永新說。 花沐隆看了一眼天永新,他搖了搖頭:“極陰冰元體,沒聽說過。” 天永新解釋道:“極陰冰元體就是元核內存在一股極陰之氣與元力相融,運轉元力會帶動極陰之氣流通全身,雖然元力釋放出來了,但極陰之氣留在了身體中,一定量時,就會全身冰冷,需要足夠的熱量才能暫時遏製。” “那有辦法根除嗎?”花夫人急問。 “沒有辦法根除。”天永新回答。 花夫人頓時哭喪起來:“難道我的女兒要一輩子承受這種痛苦嗎。” 天永新見花夫人情緒有些極不穩定,趕忙開口:“不過我有兩個辦法。” “快說。” 花沐隆雙目一亮的看著天永新。 “第一個辦法就是找一個體質為極陽炎元體的男子和花雅芳小姐交合,雖然不能根除,但可以保證花雅芳小姐不會再這種情況,這是最好的辦法,”天永新看著花沐隆和花夫人繼續道,“第二個辦法就是服用一種丹藥叫赤火旱靈丹,它可以減輕極陰之氣對花雅芳小姐造成的痛苦,不過服用後需要喝大量的水。” “極陽炎元體現在也找不到,隻能用丹藥了。”花沐隆言。 花夫人來到天永新麵前,一把拉住天永新的手,她的眼中盡是祈求的看著天永新:“天永新,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花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救花雅芳小姐的,”天永新安慰著花夫人,“我答應過老爺,要護花雅芳小姐周全,我現在就去弄丹藥。” “嗯。” 花夫人流著淚注視著天永新。 天永新轉身離開屋子,快步沖出花府,來到大街上,疾步穿梭在人群中,憑著記憶找到了望舒城的煉丹房。 走進煉丹房裡,一股藥材味彌漫在天永新身邊。 煉丹房內一位身穿寬鬆白衣的男子見有人進來,急忙熱情開口:“歡迎來到煉丹房,我們這裡丹藥齊全,不知你需要些什麼丹藥?” “赤火旱靈丹。” 天永新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 “赤火旱靈丹?”男子一臉的疑惑,“沒有聽說啊,等我師父煉丹結束後,你問問他,或許他知道。” “小葉,拿三片荷花瓣六片薄荷葉。” “是,師傅。” 這男子急忙從立著的一排排藥材中拿取需要的,急匆匆的就沖進了一間屋子裡。 天永新好奇的走了過去。 剛到屋子門口,就聽“嘣”的一聲悶響,一股煙塵夾雜著濃厚的藥味將屋子籠罩。 伴隨著幾聲年老者的咳嗽聲,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留著短胡須,一頭白絲遮黑發的老者從煙塵中走出來。 煉丹老者緩了緩,看到麵前的少年問:“你要什麼藥?” “赤火旱靈丹。”天永新說。 “赤火旱靈丹,”煉丹老者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又平靜的問,“你要這種丹藥乾什麼?” 天永新正想說出情況,心中暗思過後,開口道:“我的一位朋友需要這個丹藥。” 煉丹老者察覺出天永新有過隱瞞,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說實話,這裡沒有赤火旱靈丹。” “你可以煉出來啊。” 天永新一臉輕鬆的看著煉丹老者。 “我不會。”煉丹老者些許遺憾和自愧道。 “啥,你不會可以學啊。” 天永新有些驚訝。 “說實話,這赤火旱靈丹煉製方法我根本沒有”煉丹老者一臉遺憾。 “那你剛才在煉什麼丹藥?” “懸雲丹。” “懸雲丹!”天永新腦海中浮現出在碧玉森林中看到的那張黃紙,他急忙從胸口拿出那張黃紙,“這是懸雲丹的煉製方法。” 煉丹老者定眼一看,一臉疑惑:“這,這不就是那本煉丹書上被撕下的那一頁嗎!” “是你們的?” 天永新也沒有想到,無意間找到了失主。 “對,”煉丹老者從裡屋拿出一本厚書,翻到那一頁讓天永新看,“你看,連撕痕都能對齊。” “那給,也算物歸原主了。” 天永新將手中的黃紙給了煉丹老者。 煉丹老者拿著這張黃紙一臉的喜悅:“太好了,懸雲丹的煉製方法有了。” 還未等煉丹老者開心完,天永新立刻潑去涼水:“這上麵的懸雲丹煉製方法是錯的。” “不,不可能吧。”煉丹老者滿臉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試一試。”天永新自信的攤手道。 煉丹老者很確信這本書中記錄的丹藥煉製方法,因為他大部分的丹藥都是按這本書中的記錄煉製的。 果然,煉丹老者按著黃紙上的方法還沒有進行幾個步驟,那銅爐就冒出了黑煙。 煉丹老者一看,確認是假的,因為能煉出黑煙,就是說明放進去的藥材已經全部被燒毀了。 “你看吧,還不信,非要浪費些藥材。”天永新言語中帶著些許嘲諷。 煉丹老者拿著黃紙問:“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正確的煉製方法?” “那當然了。”天永新雙手抱胸,臉上盡顯自信。 煉丹老者抱拳道:“那還請你替我點出錯誤。” “這可以,但你先煉製赤火旱靈丹。”天永新也意識到在此處待的時間有點過長了。 煉丹老者滿臉愁容:“可我真的不知道煉製方法啊。” “我可以告訴你啊。” “真的嗎?” “別廢話了,按我說的做。” “好好好。” 煉丹老者急忙來到銅爐前,盤膝而坐。 “先用文火炙烤銅爐十分鐘。” 煉丹老者迅速雙掌對準銅爐,微弱的火焰從手中而出,炙烤著銅爐。 “拿十片旱花葉,兩隻炎蜥尾,用武火炙烤兩分鐘。” 一旁站著的小葉立刻從外麵拿來需要的藥材丟進銅爐中。 煉丹老者立刻武火炙烤。 天永新見時間差不多了,繼續下一步:“拿三顆卜櫻乾果,四根赤葉草,繼續武火兩分鐘。” 小葉拿來丟進銅爐中。 來到最後一步,天永新說:“拿一條紅冠赤色蛇,文火煉製二十分鐘。” 丟進去最後一個藥材,夠時間後,天永新言:“取丹藥吧。” 煉丹老者立刻雙手熄火,用元力取出兩粒拇指大的赤紅色丹藥。 “這就是赤火旱靈丹,果然不同凡響,都是四品丹藥。”煉丹老者看著手中的赤火旱靈丹連連稱贊。 天永新看準時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把搶過來,收進納戒中。 “你乾嘛。” “這本來就是為我煉製的,我自然是收著了。” “不是,你這小毛孩就不能留一顆嗎?” “那你還要不要懸雲丹的煉製方法了。” “要要要。”煉丹老者趕忙回答。 “拿筆來。”天永新右手一伸。 小葉將筆放在天永新右手中。 天永新對著黃紙上懸雲丹的煉製方法修改了幾處後停筆:“好了,改完了,我走了。” “哎,”煉丹老者一個瞬身攔在天永新麵前一臉嬉笑,“那個,少俠,能不能把赤火旱靈丹的煉製方法也寫下來啊。” “你這老頭,這麼貪嗎。” “不不不,我不是貪,我可以買。” “買,這赤火旱靈丹的煉製方法可是很貴重的,你怎麼買。” 煉丹老者思索片刻,笑言:“這望舒城中隻有我這一家煉丹房,每月的收益也很可觀,要不你抽三成如何?” 天永新想了想,說:“那行吧,反正這配方對我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事。” 煉丹老者見同意了,迅速拿來白紙,放在桌子上。 天永新拿起筆輕鬆鬆鬆的寫了下來。 “好了。” 煉丹老者收好赤火旱靈丹的煉製方法後,忽然想起一事,他問:“不知少俠貴姓,現居何處,做什麼” “我叫天永新,現居花府,當一個下人。” 天永新說完就邁步躍過門檻離開了煉丹房。 煉丹老者看著天永新的背影一臉震驚:“花府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