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鏡子宮中,再次遇到神秘現象(1 / 1)

邁進鏡子宮的一瞬間,寧寅宵就感覺到一股異樣。   “周教授,你感覺到了沒有?”   周惟誌搖了搖,滿臉遺憾地說:“在超感知領域,我比你和仙兒姐差了一大截。   你是靈肉分離的天賦異稟,仙兒姐是修行請神出馬的神通;關於這些超自然的能力,我真是一點也不會。   其實,我師父他老人家道法精深,也會不少觀陰驅邪的技法,可惜我都沒來得及學。等咱們這趟完事,回去了以後,我得找師父去補補課。”   寧寅宵拍著周惟誌的肩膀說:“周教授,你可別再學了。你已經這麼厲害了,再學更多的本事,我們在你麵前可就更沒麵子了。”   “得了吧你,捧我還是罵我呀……”   倆人有說有笑,結伴而行。   鏡子宮內部已經一片狼藉,上層原本的穹頂劇場已經徹底坍塌,露出一大窟窿;下層則是不見盡頭的鏡子迷宮,蜿蜒曲折,神秘莫測。   寧寅宵在神識視覺中已經鎖定了晏終席的位置,這小子不知道又有什麼鬼把戲,躲在鏡子迷宮的最中心位置,一動也不動。   走到鏡子迷宮的入口,寧寅宵轉了轉眼睛,對周惟誌說:“不行,咱們不能從正路進去。晏終席那熊孩子,不定挖了什麼坑等咱們呢。”   “說得對,那你說怎麼辦?”   寧寅宵想了想,問周惟誌:“周教授,你的血爪能夠切開樓板麼?”   周惟誌估量了一下,點頭說:“應該能做到。”   “那咱們這樣,給他來個從天而降,直搗黃龍。”   “你的意思是?”   “咱倆先上到這個鏡子宮上層的穹頂劇場中間,你把樓板切個大窟窿,我從中間躍下去,直接按住這個熊孩子。”   “我切開樓板倒是沒問題,你怎麼知道晏終席的位置啊?”   寧寅宵一笑,得意地說:“神識視覺足以穿透建築物的墻壁啊!”   “哎呀,真是方便!”周惟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這個本事太讓我眼饞了。我非得回去學點類似的本領不可!”   說到這裡,兩人相視一笑。   邁過倒塌的墻壁,爬過損毀的觀影椅,兩個人費了不少勁,總算是來到穹頂劇場的中間位置,這裡的正下方,恰恰就是下層鏡子迷宮的正中心。   “你看準這個角度,”寧寅宵指著地麵說,“這邊有兩條鋼筋,那邊還有兩條;這四條鋼筋交叉,撐起了樓板。   你從這邊把樓板切開,我從中間跳下去,樓板應該會周圍裂開,形成一個大洞。你不要徹底把鋼筋切斷,不然樓板會直挺挺地拍下去。   我可不想把晏終席拍成肉餅,還是活著比較好。”   “明白了!”周惟誌對準寧寅宵指出的位置,凝神聚氣,雙手激發出耀眼奪目的紅光,化掌為刃,對準地麵,切削下去。   在紅色賢者之石力量的加持下,周惟誌的掌風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精準地把地麵的水泥切開,但沒有傷到鋼筋。   站在一旁的寧寅宵看準正中心的位置,展開藍色的護盾,猛地高高躍起,直接砸向地板。   轟隆一聲巨響,煙塵鬥亂,碎屑亂飛,地麵凹陷出一個大坑,寧寅宵在一顆藍色光球的包裹中直接落到下麵的樓層。   待塵埃稍稍落下,周惟誌趴到洞口前向下觀望,下麵很深,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老寧!你咋樣了?”周惟誌沖下麵喊到,回聲傳了很遠,但沒有寧寅宵的回復。   周惟誌不放心,從背包中取出打火機,撕了一大塊觀影座椅的椅套,裹了一塊石頭,把椅套係緊,在上麵澆了不少酒精,點燃了,往洞口下麵扔了下去。   隻見這個光點一直向下,掉落了很遠很遠,直到光點完全消失,也沒聽到落地的聲音。   周惟誌不解,又做了同樣的照明石丟了下去,還是深不見底。   不明就裡地周惟誌想不出來,為什麼這個洞這麼深,於是轉身離開頂層的穹頂劇場,下樓來到鏡子迷宮門前。   鏡子迷宮裡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周惟誌也不敢貿然進入,轉來轉去,在一樓的角落找到一個工作間。   他也顧不了許多,揮出血爪,切碎門鎖,進入工作間,看到電閘,推了上去。   一陣轟鳴之後,整棟建築明亮起來。   再次回到鏡子迷宮門口,此刻裡麵雖然已經非常明亮了,但無數的鏡子重疊,影像交錯,真真幻幻,迷人心魄。   周惟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吼一聲,血爪揮舞,激起十道紅色利刃,對準麵前的鏡子就是一通切削。   稀裡嘩啦了一通,大片的鏡子被切碎,碎玻璃灑了一地,視野頓時開闊起來了。   奇怪的是,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鏡子迷宮中間的位置,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既沒聽到寧寅宵與晏終席的對話或打鬥的聲音,也沒有其他一丁點動靜,仿佛整棟建築中隻有周惟誌一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周惟誌心中起急,乾脆不停揮舞雙爪,一路摧枯拉朽一般,把大半個鏡子迷宮都切得粉碎。   踏著滿地的碎玻璃,周惟誌一直走到鏡子迷宮的最中心。   最中心的位置,居然不是玻璃鏡子了,而是一麵彎曲的、被打磨得極其光滑平整的金屬板。   金屬板的表麵並不是鏡麵的,而是啞光的。周惟誌輕輕觸摸,覺得這個金屬板薄且柔軟,感覺材質不像是鋼板,更像是鋁板。   趴在金屬板上聽了聽,裡麵一點動靜也沒有;抬起頭,看看天花板,果然有一個大窟窿,正是自己在樓上的時候切開的。   周惟誌想了想,沒有貿然切開金屬板,又一路繞遠轉回二樓,從天花板的大洞向下看。   這一看,周惟誌著實吃了一驚。   從上往下看,剛才看到的金屬板其實卷曲成了一個蝸殼狀。   數學非常好的周惟誌直覺感覺,這個蝸殼狀的形態,非常像由斐波那契數列繪製而成的斐波那契螺旋線,開口很大,越往中心越緊密——   開口的位置,足足可以容納五個人並排走,走到最中心的位置,恐怕隻能讓一個人勉強通過了。   而在這個金屬板圍成螺旋形狀的最中間,除了一把孤零零的椅子外,空無一物,沒有寧寅宵,沒有晏終席,也沒有自己剛才丟下去的兩塊包裹點燃布料的石頭。   大為困惑的周惟誌趴在洞口前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乾脆又摸了一塊石頭,丟了下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周惟誌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