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僚..” 魏燃顫抖著,說話也不利索,額頭還時不時的冒著冷汗。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環顧了四周。 “還有其他人嗎?”黑衣男子說道。 “沒..沒有” “好。” 黑衣男子突然伸出右手,一掌朝著魏燃的肚子打了過去。 魏燃隻是感覺突然腹部劇烈的疼痛,視野也模糊了,雙腿一軟昏厥得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蹲著看了看已經暈厥過去的魏燃。 “該回去了。”黑衣男子自言自語道。 說罷便熄滅了嘴上燃燒過半的煙頭,一手將魏燃扛在了肩上,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 打開了紅色小瓶子,瓶子裡冒著白色的煙霧,黑衣男子走到已經死透的許浮身邊,從瓶子裡倒出了白色的液體,澆淋在許浮身上。 白色液體剛一接觸到屍體,屍體就冒起了白煙,那白色液體像是有著極強的腐蝕效果,片刻間就將屍體化成了一灘暗紅色的肉泥,就連骨頭也化成了渣。 黑衣男子隨後又走到血肉模糊的老張和女詭麵前,挨個澆上了這紅色小瓶子裡的白色液體,整個狹小的小木屋裡,煙霧四起。這白色液體像極了化骨水一樣,或者比那化骨水還要厲害。 黑衣男子扛著昏迷不醒的魏燃,走出了黑漆漆的小木屋。 此時之前的大雨已經變成了隨風飄散的小雨,淅淅瀝瀝。黑衣男子四周掃視了一番,看見湖對麵停著兩輛馬車,便繞著湖邊向著馬車走了過去。 黑衣男子伸著頭查看了馬車內沒有其他人,又看了看附近,非常空曠,十分安靜,有的隻有天上經過的鳥兒。 走到馬車的後麵,從腰間的小木盒裡掏出了兩張紅色的長方形紙張,貼在了馬車的車尾門處。那紙張上麵像是有用毛筆畫著的一些黑色符咒。 黑衣男子貼好了紅色符籙,立馬退離了馬車數十步。 嘴上突然叫喊著。 “爆裂,破!” 兩輛馬車車尾像是綁了炸藥一樣,紅色符籙突然爆炸,把兩輛馬車炸向空中,連同著兩匹馬化作了漫天的碎片紛飛,隨後都砸進了黑湖裡,湖水吞食著馬車的殘渣碎片,直至完全淹沒,就像馬車從不曾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如此的熟練地毀屍滅跡,莫不是遇上了職業殺手? 也不對吧,也沒聽說過職業殺手還帶法術打詭的啊。 這黑衣男子究竟是誰?神仙?妖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為什麼沒有殺掉魏燃,而是帶走了他? 事情發生到現在,仿佛隻有一個接著一個的謎題,魏燃仿佛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黑衣男子又從腰間的小木盒裡,掏出的兩道黃符,貼在了雙腳腳踝處,肩上扛著魏燃,就向不遠處的深山裡跑了進去,一步十米,速度簡直快如閃電。 可以說是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這片黑湖所能觀測的距離。 另一邊的通州城北土夫房裡。 “趕緊報官吧,先是老張不見了,現在就連魏燃和許浮也失蹤了,莫不是碰上妖怪了。” “你別急啊,再等等,魏燃和許浮不是去找老張了嗎” “別等了,這都快兩天了!” 通州城北土夫房裡的幾個中年人在一起議論著三人的失蹤。 第二天,通州城墻下的公示墻上出現了魏燃許浮和老張的尋人報道。 後來便是四匹快馬闖進了雨臺山,四名捕快搜山尋人,結果隻是在黑湖裡找到了一堆破碎的馬車和漂浮在湖麵上的肉塊。湖邊的木屋裡三灘肉泥,也不見了蹤跡。 …….. 清晨的陽光,如同往日一般揮灑在大地上,樹枝上的鳥兒,也在嘰嘰喳喳的叫著。 此時此刻,魏燃躺在一張白色的木床上。 “啊” 魏燃猛然驚醒,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是什麼地方?” 魏燃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 自己身處在一個大概二十平米的白色房間裡,房間裡除了這一張木床,什麼家具用具都沒有,有的隻是一旁那扇時不時還彌漫著油漆味的古銅色窗戶。 魏燃撓了撓頭,可以說是滿頭的問號。 「我不是在陶家溝的雨臺山嗎?怎麼突然在這裡了?好像那個黑影對自己做了什麼?」 「對了,想起來了,那個黑影把我打暈了,打到我肚子上,直接給我疼暈了,現在肚子還有些說不出來的隱隱作痛。」 「那個黑影,是想對我做什麼?難道是販賣人口的人販子?把我帶到這裡來賣了??」 魏燃想到這裡,連忙拉起自己的衣服,仔細檢查自己上半身的每一個角落。 「還好還好,都還在,什麼還在,什麼都在。」 「誒?這衣服,怎麼不是我自己的?」 魏燃這才反應過來,低頭拉著身上的衣服,看自己身上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睡衣,上麵還有些薰衣草的花香。 「好香啊,會不會是姑娘的睡衣」 魏燃嘴角都開始微微上揚起來。 喳喳喳… 窗戶外傳來一陣麻雀的叫聲。 魏燃掀開了被子,起身走向了那仿佛油漆未乾的古銅色窗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魏燃站在窗戶口,映入眼簾的,仿佛是一處仙境一般,眼前群山連綿起伏,樹木雜草不斷,伴隨著一陣接著一陣的霧氣騰騰。清晨的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魏燃呼吸著這來自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咳咳咳,這窗戶,油漆刷了沒幾天吧,好重味道,真是嗆人。」 咣當! 魏燃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魏燃轉過頭看去。 「是他,那個黑影!」 此時此刻站在門口的,正是先前抹殺女詭,打暈並帶走魏燃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向魏燃走去,一邊又從懷裡掏出來了幾根卷煙。 “抽嗎?” 黑衣人給魏燃遞上去了一根。 魏燃現在仿佛腳趾頭都在用力摳地的緊張,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連忙搖了搖頭。 “嗯。” 黑衣人收了回去,轉手就遞到了嘴邊,自己抽了起來。 “呼~” 一口煙霧繚繞從黑衣人的嘴裡吐了出來。 “我叫關牧,你是魏燃吧?”黑衣人突然問道。 魏燃突然一驚,「他怎麼認識我?」 “嗯,我是。” 魏燃開口說話都帶著一股顫音,生怕說錯話,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詭還是妖怪的“東西”,一下子就滅了自己。 “是就對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跟著我做事,要麼,死。”關牧說。 「我的天,這是什麼選擇?這有的選嗎?」 “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做事?不跟你做事,為什麼要我死?”